一些奇闻轶事记载着许多有关灵根的猜测,陈徵远认为线粒体之说有点说服力。
在日耳曼留学期间,他听说有的医疗机构和大学研究如何改善线粒体的药物,并且这些部门招募志愿者进行试药,后来结果如何,他无从知道,只是听说日耳曼国向战场上投放了一些异能战士,这些人力大无比,动作迅速,几乎以一当十,在战场上几乎所向披靡。
此时,他也感到浑身充满力量,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站起来,陈徵远打了一套华国最常见的太极拳,只听得拳风呼呼大作,比平时的威力大上十倍不止。
他盘膝坐下,思绪开始飞扬:
“据史书记载,修真衍生出许多细枝末节,其中道家的养生之道就是其中之一。王鑫霖老先生今天所讲的无视无听,抱神以静,正是道家所追求的。似乎很少有人能达到这种状态,如果我的灵根被改造,那么应该能行吧。”
在药店工作之余,他经常阅读《黄帝内经》,《道德经》等道家经典书籍,因此对“抱神以静”这个名词并不陌生,说白了,就是入定。
他摒除杂念,精华内蕴,如母鸡抱雏一般的静谧中含着灵动一点,慢慢地,他感到体内气血脏腑、骨骼皮毛等器官像天地间的山川草木、动潜飞游一样的生生不息,目光内视五脏六腑如观月华光火;耳韵内听体内气血运行如海潮般的天籁之音。
突然,他看到丹田中悬浮着一个黑色的小球,正是他吞掉的那个,同时,一些信息涌入脑海:
“浑沌珠,先天至宝,重塑金、木、水、火、土、风、雷、冰。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由此而生;亦可万物归三,三归二,二归一,万物由此而归藏。
此为《浑沌生归诀》之要义,…”
他无悲无喜地开始研读《浑沌生归诀》。
两个时辰之后,他长身而起,吐出一口浊气,一脚踢向一个板凳大小的石块,只见石块如炮弹般射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灵根果真被重塑,我可以修真了。”他喃喃自语,接着又想到:“这《浑沌生归诀》应该是远古大能留下的修真法典,贮藏在浑沌珠里。我既然有此机缘,那就不要辜负前辈的希望,一定要修炼成功。”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黑,雨停了,空气中微微有些潮气。
他走出山洞,望向东南方向的卫鳌城,决定尽快返回城里。
…
云鹤山庄。
季尚恩拿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黑球,杀气腾腾地看着徐东坚,喝道:“刚才你说什么?在讲台上,你给我的是假的小黑球吗?”
徐东坚苦笑道:“季先生,我真的没骗你。那是小儿顽皮,把平时玩耍的弹力球和祖传的小黑球给弄混了,我在讲台上,不知道此事,因此,这才出现这等乌龙事件。”
季尚恩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中的小黑球,道:“这个是真的吗?你没骗我吗?”
徐东坚举起右手,道:“真没骗你!我保证这真的是我家祖传的宝贝。”
季尚恩道:“姑且信你这回,如果你敢对我撒谎,哼,你知道后果的。那个朝我扔飞刀的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抢小黑球?”
徐东坚摇摇头,道:“我不认识此人,他以前不曾来我这里听讲座,至于他抢小黑球的原因,可能是见到我和你如此宝贵此物,因此他认为是好东西,就起了歹心。”
季尚恩想了一会儿,道:“此人看我的眼神,好像与我有深仇大恨,不像是为了财宝而来的小贼。你一定要查清此人的底细。他奶奶的,居然敢朝我扔飞刀,真是活腻歪了。”
“是,我一定尽快去查。”
“徐东坚,这次你做足了好人,我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并且害得我在大雨中摸索寻找了半天,除了这个小黑球,你没有其他表示吗?”
徐东坚躬身道:“那是肯定的,我准备了许多好东西,还请笑纳。”言毕,他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递给季尚恩。
季尚恩掀起红布,向里面瞅了一眼,道:“徐东坚,你煞费苦心,值得吗?”
徐东坚不安地道:“季先生,这次的事情,我也是为了你以及你们尼鸿国。如果事情能成,那么卫鳌周边的矿藏,基本上都属于你季先生了。”
季尚恩不解地道:“徐东坚,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麻烦了?让宪兵队的柴队长带几个宪兵,往那里一站,谁还敢啰嗦?”
徐东坚尴尬地道:“卫鳌当地的事情,最好由卫鳌人自己解决。若麻烦你们尼鸿人,恐怕事与愿违,因为华国人恨通敌者比恨你们尼鸿人更甚。”
季尚恩嘿嘿冷笑道:“你这样做,事情就能如你所愿吗?”
“不敢说百分百保证,至少有七八分把握,季先生,你也知道华国人最重人情,人情债也是最难还的,…”
季尚恩脸现鄙视之色,把托盘交给身边的师爷张桐斌,拔脚就走。
…
徐东坚看着季尚恩和随从离开客厅,脸上阴云密布,来到内堂,朝大夫人孟甜微打了个响亮的耳光,斥道:“贱人,你差点坏了我大事。”
孟甜微捂着脸,怒视徐东坚,道:“徐东坚,你这个伪君子,你不仅把祖传的宝贝拱手送给尼鸿鬼子,还厚颜无耻地假装好人蒙骗王老夫子。”
“贱人,你以为我不拿出去,尼鸿人会放过我们全家吗?要给,那就痛快地给,还能赚个大方。”
“徐东坚,那个季尚恩狼子野心,你与他为伍,就是与虎谋皮,最后有你好受的。”
“贱人,男人的事,你少来掺和。这次,幸亏我脑子反应快,找了个赝品蒙混过关。如果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和那个小兔崽子。”
…
季尚恩坐在车里,看着手中的小黑球,对旁边的张桐斌道:“桐斌,你认为这个是真的吗?”
“只能等专家鉴定出它所属年代,才能做出判断。”张桐斌道。
“他奶奶的,老爷子只说这个小球是数万年前的玩意,连个名字都没有,只画了一张图,这怎么辨别真假呢?桐斌,我在讲台上看见的黑球,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怎么我看这个球一点感觉没有呢?会不会是徐东坚故意找人摆我一道呢?”
张桐斌沉思之后,道:“我认为徐东坚不大可能这样做,如果他不想给真的,在讲台上直接拿个假的即可,没必要另外安排人去抢。我看徐东坚的样子,不似作伪,今天的事情,可能真是意外。”
季尚恩恶狠狠地道:“我也不信姓徐的敢耍我,哼,要不是看他还有用处,我早就弄死他了。另外,一定要找到那个扔飞刀的小子,我要活剐了他。”
“已经找到那人扔出的飞刀,我们可以查查飞刀出自何门何派,那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出飞刀的主人。”
“嗯,这个主意不错。当时突然下雨,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你多找一些听众,让他们描述他的相貌,然后找人画出头像,最后按图索骥。”
…
卫鳌城望北区,宝仁堂药店,晚上十点。
掌柜张明杨,五十来岁,微微发胖,戴着一副老花镜,一双不大的眼睛透露出精明与世故。
他正在看账本之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张掌柜,我回来了。”陈徵远对开门的张明杨躬身说道。
“小陈,今天在云鹤山庄是谁讲的?”
“是王鑫霖老先生。”
“哦,他是咱们卫鳌城有名的杏林圣手,医术很是了得,听他讲授,必定受益匪浅。”
“嗯,王老先生名不虚传,讲的非常好;他人也很好,宁死不屈,令人佩服。”
张明杨略微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道:“王鑫霖是卫鳌城的七大长老之一,素以傲气而著称,他对尼鸿人从来不假辞色,也从来不为尼鸿人看病。现在,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会儿,问道:“在云鹤山庄,有尼鸿人惹到王鑫霖吗?”
陈徵远将云鹤山庄发生的事情,简要地作了描述,当然,没说吞下浑沌珠以及修真的事情,只说把木盒扔了,引开了季尚恩,他跳海逃生。
张明杨越听,脸色越凝重,最后叹道:“哎,小陈,你就是年轻气盛,为何要打抱不平呢?你可听过一句话: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这世道,是尼鸿人当道,我们平头小百姓是惹不起的。如果那姓季的尼鸿人找上门,怎办?”
陈徵远低头不语,隐隐感到此事的麻烦还没结束。
张明杨接着问道:“小陈,你怎么知道那个尼鸿人叫季尚恩呢?你以前见过他吗?还是他曾到过我们药店抓药?”
陈徵远道:“报纸上曾介绍过这个姓季的一些事,说他为卫鳌城提供了近万名就业机会,使卫鳌城的产值增长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