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乡村山路,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平坦。站在车里犹如荡秋千一般左晃右晃。沿路的小河水在经过前两天暴雨的洗礼后,一身不洁,把全身弄与成母亲一样的颜色。时不时能见到几只水鸟从河面上凌空飞过。满山都是青色,野草在暴雨的滋润下换了装束,给大山一件深绿的大衣。一片片片森林里传出鸟儿的鸣叫之声。白云飘天空,离地甚高。
车子里,总会有人忍不住,抽出一支烟点起。显得“鹤”立鸡群。看上去很酷的样子,那家伙应该很享受。
孔晓丽低着头,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石。沿着回家的路走去。不知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总算到了,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就是坐等成绩浮现在通知单上。也许煎熬,又带了几分期盼。在家农村的孩子,总有忙不完的农务等待着他们。那些有钱,或是有权没种地的人家的子女。就坐在家里想清福。虽说农村两根单铝线构成的供电系统经常出故障。可是到了假期间不知为何显得很稳定。早上起来看电视,看累了睡一会,醒来接着看,除了睡觉上厕所这种特殊时段他们都在看电视。实在看累了,约着一些伙伴到处乱逛。哪里有水果,哪里有好吃的就会有他们的身影。愤怒的老农老是骂“哪个养他家爹,经常到我这个地头收魂哦?把我这个包谷糟了一片……”
中午光线柔和,孔晓丽正在门前的两棵树上栓悠床。爸爸妈妈上班去了,家里总是才有她一人。有时小学的同伴也会来找她一起玩,不过大部分时间都不见她小学那些“闺蜜”来寻她。不知道她们都在忙什么。今天又闲得抓痒,准备在躺在悠床熬过今天的时光。
一本言情小说拿在手里,人在悠床里晃悠。也不知晃了多久。阚友在此出现在她旁边。
“晓丽今天我们一起出去打牙祭,怎么样?”
“有哪些人去”孔晓丽仍然用书遮着眼睛。在家呆了是来天在就闷得发慌,听到出去打牙祭,孔晓丽非常激动。
“都是我们小学一群死党”
“有女生不?”
“有啊!燕子、小竹都去”
“哦!那好,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
孔晓丽把东西稍微收拾一下,将门锁上,就与阚友一道离开……
日正当午,山上有一个健硕而黝黑的身影。手里抱着一大抱猪菜正向山脚小心的下去。阳光照射到的篮子可以看到,满满的猪菜已经堆得很高。一件起毛略带几个破洞的衣服覆盖在猪菜上。从篮子里伸出来的几枝嫩枝在阳光下趿拉垂下。篮子旁边有一肥料口袋。装得鼓鼓的。有黑的身影下了山,把衣服扔在地上。将刚摘过来的猪菜捎上,又把口袋使劲勒在篮子的最上端。
蹲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将篮子背起。用满是灰尘的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污垢给脸留下一道“花”痕。整块脸看上去有些滑稽。看了看家的方向。迈着坚定的步伐,趟过河流向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