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一个剑步向我冲来,白篱一皱眉,一条水柱射出,相要缠绕上我纤细的腰身。
我赶紧拉了拉衣服,迅速跳出两米多远,一抬手“停!我今天没有带衣服,我自己走可以了!”
回到‘总部’绝也在这里坐着,我冲他眨眨眼睛,想让他帮我解开他们的三角包围之势!
可能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站起身,一把将我从他们三人中间拉了出来,将我放到他腿上!
我愣了一下,然后便被身后六道冷冰的目光冻醒,赶紧跳开。
开玩笑,在‘总部’打架?青流不把他仨都废这!
看看人三三两两的都到齐了,青流坐上了主位,慢声细语的道“今晚的行动非常危险!我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
大家都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也使劲的点着头,然后问道“队长,我们这次的佣金是多少钱?”
“三千万!”
“我不是说全部,我只是说能他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嗯……三千万嘛……给我五百万就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向我了,一脸‘你的脸还真不小’的样子青流笑了“蓝姬你要五百万?可以!”
这次换我掉下巴了,真给呀?
“把我的那份、白篱的那份,飞段的那份、绝的那份都给你就够了。”
我转头看向白篱,冲他眨眨眼睛“蓝蓝,我不缺钱,你想要就给你好了!”
我使劲的点着头!
又将目光又投向了飞段,眨眨眼。
“你想要?可以呀!打游戏赢过我!”
“换一样……要不,你先给我,然后,我再慢慢赢你呀?”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嗯,那应该是默认了!
转身将目光转向身边的绝,还没等我眨眼睛。
“OK,我也不缺钱!”
这些人太有钱啦,几百万呀,这要是换成硬币,得砸死多少人呀!咱都不换成一块一块的硬币了,就换成十块的,那都得一卡车吧……
我双眼冒着光,除了那四个无所谓的人,其他人的眼里都放着电。
青流又轻咳一声,找回了他的主人的位置,开始重人复述一次行动的分配。
站在他身的小叫茶的女生淡漠道“队长,诡凤执的任务会不会简单了一点?”
“你认为她这种性格,除了在台上表演,还能下来做什么?”
众人无声,我一阵无语!
出发
我在总部以前青流住的屋里呼呼大睡。
没办法,实在太困,从我下山,就生病那几天算是睡个好觉(虽然长了点哈),再就没好好睡过。
所以我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睡觉。
“蓝姬,起来吧,该走了!”
我一挥手“去哪呀……”
“杀人……”
我噌的蹿起来“杀谁?”
“蓝蓝你睡傻啦?该行动了,还杀谁,杀你!”
我猛然想起来要行动了,拿上我的超大号包包,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我、飞段、绝一起去了演出团。
白篱带人去了设伏地点,青流穿得非常正式,准备去参加宴会。
总之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
白篱在走的时候跟我一个飞眼,我明白他那坏笑的意思,让我别忘了暗号是什么!
演出团的人不多我们三人混在期中,还算是比较显眼的吧。
撇开我这个个子不高,长相不是那么太好的小妞,身边这俩人一亮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
我自己找了一个旮旯坐在那里化装。
“妖姬!你化装的好看一点,还有,把你眉毛那画上些花,别等一会打起来时候你那花露出来!万一有幸存的看到了,就能找到你蜀门了!”
飞段低声在我耳边说着,回过头,见他已经穿上我给他买的那套衣服。
嗯,别说,他如果生在古代,绝对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都不用他说话,只要在大街上晃那么一圈,绝对有一大堆的女人抢着跟他!
绝这时从换衣间出来,看见飞段在我耳边说话,气就开始不顺。
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妖蓝姬,我嗓子疼,唱不了了!”
“砍下去就不疼了!”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
再看看他这一身,嗯,不错,长得就带一脸的暴君相,说不定上辈子就是哪个朝代的皇帝什么的!
甩甩头,不再胡思乱想,把他俩都推到一边,坐下来自己化装!
待我化好装,披着一头有些略显红色的头出来时。
绝和飞段都愣住了。
我眨动着一双明如星晨的眼,将长长的睫带动,微笑着,勾起桃粉色的唇,扬起画了半颗桃花的眉。
“怎么样?我好看吧!”
绝反应过来,将头转向一边“凑合事吧!”
我故意将自己画得妖艳至极,希望自己的姿色能让几个有心脏病的人坐地嗝屁,没心脏病的也犯心脏病嗝屁,省得我动手了!
台上一个个的人都唱着,跳着,台下一个个的人都吃着喝着。
将要上台时我给师傅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我将她在我小时候教我唱的歌搬出来唱。
我们三人还一起照了一张相片给她发了过去。
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要求要来看我!
我这个无语呀,是来看我的嘛,想来看我身边帅哥的吧!
我挂断电话之后,便到我们上台了。
深吸一口气,红裙飘飘,悠悠的步上了台。
隐约间我看见一身白色正装的青流正在不远处观看着台上的眼出。
当然我上台之后,眼里也有着一抹微愣的神色。
当我们三人都步上舞台后,台下之声小了很多,都侧目看向了台上拉风的三人!也就是我我们仨!
飞段坐好,琴声悠悠响起,婉转缠绵……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绝一张挺拔带着君王气质的脸上,有着一抹俯瞰天下的英姿,婉约开口,似思念心中喜有的人儿……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我一身红衣飘舞着,落至他面前,转身、飞走,留下倩影偏偏……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身手将我拉入怀抱,旋转、拥进怀里,眼波烁烁……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我飞舞着,缠绕他在身侧,似与君王嬉戏的嫣红蝴蝶,轻落,飞起。
“轰……”
台下一声巨响,战斗瞬间爆发。
只见台下的人晕倒的晕倒,级数高一些的手脚发软,被一群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围剿,追杀……
鲜血飞洒长空,被通明的灯映衬的红白一片……
我闭了闭了眼睛,让自己不看那些血肉模糊。
深吸一口气……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琴声停了,我单一空灵的嗓音淡漠的响起,在这被鲜血染红的一片天地里,显得格外诡异。
飞段抬头看了我一眼,手轻轻抚过琴弦,单音落定,又婉转的弹起了萧索的古筝。
绝拉过我的手,手揽入怀里。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将本是婉转的歌声唱得尤为铿锵有力,似乎是想抚去我心中的恐惧。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我们唱着,跳着,弹着,似乎想借着尾婉的歌声将一怎鲜红的场地净化。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台下只有青流一人未动过,直直的忘着台委婉缠绵的唱曲的我们,喝着鲜红的酒,此刻他嘴角的笑意在我眼里竟是无尽的恐惧。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曲声开始急促,我们似乎也进入荒乱之中,我向后躲闪着似要喷溅在我身上的鲜血,绝想要将我档在身后。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不知何时,我的身边已缭绕起了淡淡的雾气,绝手持长剑,将冲杀上台的人都砍台下去……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嘶声渐渐小去,战斗似乎也要接近尾声……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婉转倒地,红衣偏偏,雾气渐渐散去,留下的是一地的猩红狼藉……
当最后一个人无力倒地,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命啊,真的不值钱,满门上下三百多人,只值三千万!
青流跳上台来,揽过我的腰,将柔软的唇瓣紧紧贴在我的唇上,想要安抚我有些受惊的心。
出奇的,飞段与约都没有阻止,任我由原来的恐慌渐渐平静下来。
离开他的唇,我大大咧咧的一笑“这么快就完事啦,一点都不给我诡凤表现的几会!”
青流将手指放到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拉起我的手,飞奔而去!
我疑惑的看看身后的飞段与绝,他俩也不明所以的跟着我们跑了起来。
还没等出门,门口便出现了一群带着黑色面具的人。
我眉头一皱,看着样子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呀。
“麻烦各位……”
那些人完全不给我发言的机会,都直冲向我们。
青流一纵身,将我挡在身后,尾随而来的飞段与绝见有人设伏,都挥舞起了身中的长剑,与这些人撕打在一起。
本来在院子里的自己人,此时也被三三两两的包围起来,与那些人打做一团。
我暗骂着这些人的卑鄙,竟然想要用一箭双雕的计谋将星耀会与‘七杀殿’我们这个分队一同绞杀。
青流不缓不慢的将身前的人放倒,我在撂倒身边几个人之后,身上出现了伤口。
青流见我受了伤,眉头微微一皱“用暗号呀!”
我此时才想起来白篱还在外面接应呢!
我提起一口气“白篱,我爱你!”
白篱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蹿出来,一把搂过我的腰,挡开前面的几人,在我唇上轻吻一口。
“蓝蓝我也爱你!”
飞段和绝听见我大喊,气得使劲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将身前的人都砍得血肉横飞。
我暗自咋舌,还好没听白篱先前的意见,要不然他俩身前躺下的可能是我!
白篱本来想让我喊“白篱宝贝,我们私奔吧……”
现在我才发现我是多么英明,如果我喊了,他俩不剁了我!
一边剁一边还得说“我叫你私奔不跟我!叫你私奔不跟我……”
眼观六路
他们疯狂的厮杀着,我疯狂的跑着。
为什么要跑呢?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下手杀他们?我一直在思索,我是捅他们心脏呢?还是抹他们脖子呢?
身后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也不是抽什么疯,就追着我跑。
可能是觉得我长得好看?觉得我是柔弱女子,总之就是追着我不放。
我在院子里画着圈的跑,他在后面画着圈的追,嘴里还有口号。
“我砍死你个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多难听。我是虽然我不是人吧,但咱好歹也是凤凰呀,带翅膀的知道吗?你要非说我是狐狸精,我可以给你看看我那翅膀。
我回头狠狠瞪了那长得一脸衰神样的男人,还冲他吐了吐舌头。
提着我的红色长袍,一路小跑。
真有意思,你有口号,我没有呗!
“哎,我气死你,你就追不着……”
在我们追来追去的时候,那边的战斗随着白篱等人的加入已经接近尾声了。
飞段见我被人追,嘴里还不饶人的一顿大骂,又好气又好的来到我身后把那人摞倒。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飞段想拉我往外走,我冲他一挥手。
“你让我喘口气……”
白篱也结束了战斗,向我走过来。
我看看他身后带的人,似乎并不是我们分堂的人,疑惑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耸耸肩“在我们出发前一个小时他们来到分堂,青流说如果你叫暗号,便带着人从外面杀进来。我开始挺奇怪的,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出,对付里面这些中了毒的人,我们分殿的人完全够了,没想到……”
青流此时也结束了战斗,架着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女人走到我们身边。
“流,你知道有人要暗算我们……”
“当然!有哪个人会无聊到花三千万雇佣我们来灭掉一个跟他们没什么深仇的门派……”
“可你明明知道还这么做?那地上死那些人?”
“我是接了任务不久才发现有问题的,但是接了就是接了,如果不做,组织就会将我们绞巢,他们死,总比我们死要好!”
一句话将我揶的说不出别的来,他的话是对的,他们死总比我们死要好。
如果今天他们不倒下,那么明天下倒下的就是我们。
我开始渐渐习惯了世界的残忍,它披着浮华的表层,却处处暗藏着腐朽的浊迹。
也许是下山时还想如蜀门的宁静寂寥,下山后面对的即使是和平的校园,也依旧藏着深深的算计与阴谋。
心里叹了口气,也许这样的世界我不得不接受,不得不承认。
看了一眼青流带过来的一名身材略显高大的女子,她似乎看起来有些眼熟。
青流淡笑着,声音却尽是冷漠的响起。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女听了身体一震,没有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