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流痛苦的伸出血迹斑驳的手揉了揉眼珠子,映入眼帘的,是妹妹那张绝世倾城,绝美无比的脸,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柔和,仿佛可以融化冰山,他不再痛嚎了。
“妹。妹。妹妹。”他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妹妹的脸颊,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围观的,打抱不平的,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哟呵,哪里来的小娘子,不如和本少爷一起回家缠绵如何?本少爷包你过得舒舒服服的。”
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出尘,绝美的女子,雷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火热,一脚踹开陌流,把陌敏拽了起来搂在怀里,却也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是何罪行,此人可谓色胆包心。
“你是谁?你放开我。”陌敏咆哮着使出全身劲头,欲要睁开雷豹那双有力的胳膊。
美人入怀,香味十足,充分的刺激了雷豹的性荷尔蒙,然他有怎会轻易松手,这一下,她越挣扎,这雷豹便是觉得越发的刺激。
挣扎无果,忽地就在此时,陌敏膝盖微曲,向上作了个顶,那动作相当华丽,防狼战术不学自通。
“啊!”
雷豹惨嚎着捂着裤裆,只一下,便见地上湿漉漉的,众人惊呆了,暗想这美人当真狠辣,一个膝盖顶,竟是把雷豹硬生生给顶得屁滚尿流,当场失禁。
很丢人,从未有过的丢人,这不只是痛那么简单,对于古人来说,一个人的节操很重要,但就是这个节操,雷豹的节操,今天恐怕彻底丢了。
几位家丁面色铁青,这意味着今天他们回去可能无法和;老爷交代了,从此地方上会有人说,雷鹏的儿子恐怕男女房事方面不行,竟然被一个女孩子给顶出水来。老爷要戴面具做人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众家丁赶忙上前搀扶一瘸一拐的雷豹,颤颤的问着。
没事?听得这句没事,雷豹几乎气晕了过去,“没事?你们一群饭桶竟然问我有没有事?要不你们被踹一脚试试。”
几名家丁下意识的夹紧裤裆,他们很难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混账!”雷豹更是气得又连挥了家丁几下耳光,这一挥,却是整个人失去了家丁的搀扶,重重的摔在地上,脸朝下,狠狠的跟地上那摊湿漉漉的液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呸!呸!呸!
围观的人捂脸难以直视,雷豹只觉得面红耳赤,那一股腥燥的味道熏得他只想作死,看来是要降降火了。
“扶我起来,走。”他丢不起这个人,目光狠毒的瞥了瞥旁边的兢兢发抖的陌敏,他发誓,等回到家,他一定要这娘们趴在床上哭着喊求饶,是的,这厮打算绑架。
几人终于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仓惶逃离。
陌敏傻眼了,至始至终,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记得自己喊放开,但是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去用膝盖顶那个男人的裤裆,是女子都知道,那****对男人的重要,但是--刚才,她却忍不住,不受控制的狠狠顶了他一下。
这个念头很邪恶,她不敢再想下去,她转过身,就是这一转身,她的余光正好瞥到左侧巷子里,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年轻道士也正转身离去,从侧面看,他的嘴角勾过一丝笑意,最后终于,他消息在人群中。
陌敏想追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那道士走得很快,根本没有容自己反应过来,但她隐隐觉得,这件事肯定是那个小道士帮的忙,她有点疑惑,对方是好心的?还是有利可图,又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她晃了晃脑袋瓜,勉强让自己不想太多。
“哥,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刚才那群混蛋干的?”撕开衣服一角,她赶紧给哥哥包扎伤口,以免伤口感染。
很狼狈,再加上哥哥这一身伤,看着是那么的凄凉,她再次无声的抽泣起来,默默地低头为他擦掉身上的泥土。
“我跟爹以前来卖鸭蛋的时候,他们经常欺负我,而且还不许我说出去,今天他们见到我,就跟我说要我还钱。”
陌流茫然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那怎么欠他们银两了?”陌敏紧皱眉头,疑惑的瞟了一眼陌流。
她不认识那些人,因为经常待在家里,自从一家人落难进了旭风城,她就几乎待在山里没出去过,爹总是说,外面鱼龙混杂,一个女子不可以随便乱跑,坏了名声。
这是为她好,一个长得如此绝美的女孩子,是男人,是雄性动物,很难没有人受得住那种诱惑。
陌流虽然有点弱智,但是也不是白痴,跟她爹爹一起去城里帮忙买卖那是会的,当然,暗地受到谁的欺负,回到家里,哥哥从来没有说过,因为他性子有点懦弱,那是胆怯。
“本来是不欠他们银两了,但是后来他们突然说我欠他们银两了,而且还要打我五下板子。”他伸了伸包扎好的手掌,老实交代。
无法想象,这些人竟然那般强词夺理,现在想想,陌敏突然觉得刚才顶的那一下膝盖貌似有点太轻了。
“那你干嘛不喊人,你如果喊人他们可能就不打你了,你怎么那么傻。”陌敏气呼呼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恨铁不成钢,但随后她又泄气了,她想起了,哥哥是个弱智哥哥,也许自己说的,他明天就给忘了。
噘了噘嘴,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妹妹心里很苦涩,“这次还算好的,打了就打了,反正他们比上次好多了。”
上次,雷豹等人确实玩得有点过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丁出的馊主意,几人拦住陌流之后就逼他脱裤子,而且还要背对着几人。
傻子自然不会考虑太多,也就按照他们的交代,果然脱了裤子,这样还不算,几人还要他趴下,这一趴,足足让陌流几个星期的新陈代谢都不完美,那一招当真很损,几个人竟然用双手合十中间露出两根手指头,直接就去戳他的葵花,所以说,这次比之前好多了。(有点恶心了,情节需要,请勿模仿!)
“那你以后也不能让他们欺负你,如果他们继续这样,那你就大喊,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最听话了。”
陌敏执呦的叮嘱着陌流,生怕这厮死脑筋,过了今天又忘了个一干二净。
“唉!”轻叹一声,她又开始烦恼起来,因为没钱给娘下葬,她无计可施,再回去跪求卖身葬,可是自己真的会快乐吗?
“哎!哎!姑娘请留步。”
当陌敏扶着哥哥转身离开时,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了她,两人下意识回头一瞧,正是刚才那个打哥哥又调戏自己的公子哥雷豹。
如果不是声音以及地上的影子,青天白日的众人还以为见了鬼。
只见这厮双眼淤青泛肿,鼻尖歪斜,鼻血外流,身子一瘸一拐像个刚进了房事的姑娘,一会功夫,整整换了个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英俊潇洒?
陌敏秀眉一蹙,满眼警惕的看着他,把哥哥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前面,“无耻之徒,你还想作甚?”
啐了一口香液,惹的周遭之人竟上前去嗅嗅,人心丑陋!
连忙双手抬起,晃了晃,急道,“姑娘你别误会啊,我错了,我错了行吗?诺,这是六十两银子,给你哥哥的药费,你收去。”
陌敏更加不解了,她很难想到一个被自己顶了****的男人不杀了自己反而还来给自己送钱,除此之外,那就是有另一个可能——此人多半有病?
见她犹豫不决,雷豹更加急了,他哭丧着脸,急得不顾颜面,竟然抛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给她跪了下去,“姑娘,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求求你,你就收下这些钱吧,我求求你了,收下吧。”似乎这还不够,,他又连扇了自己几巴掌,以示诚意。
傻眼了,不单单本就是弱智的陌流,众人都傻眼了,“这人觉得是个呆子。”议论纷纷,直戳雷豹那颗满是创伤,欲哭无泪的心,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很弱小,受不住摧残。
“对,我是呆子,我是呆子,我打人活该,就要赔偿,姑娘这是你应得的,你拿着,拿去吧。”他猛的站起身来,将六十两银子硬塞给陌流,随后屁颠屁颠的快步逃离。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太特码的,他的心脏受不了刺激,他可不想再无缘无故飞到半空,在半空打转,那种感觉太吓人了。
原来这几人所闹之事却是正巧被清晨离开客栈的秦剑瞧了个着,本来几人打陌流几下,欺负欺负也就罢了,他当然不会去多管闲事,毕竟这世间诸如此类的事何其多。
但是几人接下来的行为的确让他看不过去,竟然那铁钉扎穿一个弱智人的手掌,此等心肠歹毒之人,又好色欺压百性之人,着实应当教训一番。
于是,当雷豹调戏陌敏,抱住她的同时,秦剑暗自施法,向他的裤裆打了一道灵力,让陌敏那轻轻的一脚顶上裤裆即不会让对方断子绝孙但又可以让那厮痛感如加百倍。
回头,他无意之下观得陌敏天庭右边月角色暗无光(日角主刑父,月角主刑母,男则相反。)又悄悄使了个小法,取得她头上发丝,作法掐算,乃知她近日家中丧母,孤苦无依,哥哥又是弱智人,是以方才惩治了一番雷豹。
手法虽是做的不光明,但也无恶意,或是这厮心底善良,见不得她吃苦,他却是吓得雷豹慌忙去赔礼,又暗中观察陌流。
这般观察,那一刻,他惊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神光压天灵盖。”
他惊讶的发现,在陌流两眼之间“山根”部位的疾厄宫竟然没有任何事,而且还金光大盛,按道理这种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疾病,更不会变成弱智。
但是当他再次打开天眼往陌流天灵盖上方看去时,他呆住了,“难怪,难怪啊!”
他总算明白怎么一回事,正是因为有神光盖住他的头,才会使得他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一辈子都傻乎乎的,正所谓脚朝地,头朝天以接天之灵气,如今被神光遮住,也便如瞒了上天,怎不叫人痴呆?
茅塞顿开,他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有意要帮他这个忙,终于,他自顾自的笑了笑,转身消失在雷豹等人面前……
“这…”陌敏嘴巴张成O字形,她没想到自己刚才还焦急的要卖身为奴为婢,现在却有人给自己雪中送炭,一切都得太突然了,她惊喜,又疑惑,但更多的是喜出望外的拉起哥哥,赶紧给娘亲置办丧事。
那床上的那具僵硬的尸体终于有个安身之处,不再因为没有银两就有可能草草的被下葬,或许她该欣慰,九幽之下也应安眠,女儿不再出去卖身为奴为婢……
三天后,事情终于完成了,她披着孝,一路上撒着纸钱,眼看着娘亲双眼合上,下了葬。
银两并没有全部用完,她得想办法做点活计。
又是一个落霞映山红的傍晚,她提着篮子,从市集里买菜回来,当她走到家篱笆门口外时,她意外的发现,门口正盘坐着一个道士,闭目入定,怎看怎觉得别扭。
再仔细往前一看,噗通…噗通…那是一张清秀的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眉宇间尽显无邪,还有那道士身上竟然莫名的有一股香息。
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又觉得很古怪,“该不会是偷偷跟着我,要劫本姑娘的****?”
想法一起,她又马上拍了一下额头,“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个花痴了。”
心道必,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快步绕过秦剑,自己赶忙上前打开木门,就要走进去。
此时,秦剑睁开眼了,他淡然说道,“施主还请止步,贫道有话要说。”虽说言者无意,然那听者却是有心。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想做什么,我的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还怕他不成,对,不用怕他,看他瘦不拉几的样子,想来也没甚么功夫,我怕他作甚,真是越想越乱。”
在自家门,她可不信眼前这个道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再一想想,或许他是来给娘亲做法事的呢?也不对,她可记得自己没请道士来做法啊。
撇开杂乱无章的思绪,她冷眼相待,“你这道士,怎的没事找事,有话赶紧快快说来。”装作一副母老虎凶巴巴的样子,两手掐着腰,不耐烦道。
这一次,轮到秦剑傻眼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连自己都不得不说一句美如天仙的女子脾气却是那么暴躁。
“呃…这个…呃…这个…”
哑口无言了,明明想好要帮助人家那个倒霉哥哥的,但是现在却是到关键时候掉链子,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安好心,你们道士也是,哼。”她冷哼一声,转身撇下秦剑,独自进了门。
人进去了,没有经过人家的应许,他不可能就跟着进去,那样即使他没恶意,但是别人会怎么想,要知道,自己可是个道士啊。
既然人进去了,那只好作罢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向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