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错的啊。”
她忍不住问她们:“什么啊?”
一个说:“你是不是有去上面的展示会?”她指指楼上。
“什么展示会?”
“照片展,那个……”
另一个抢先说:“有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女人的照片。走吧。”两人走开了。
听了她们的话英兰很好奇,她随着人流往楼上去,她今天穿的是朱红色的连身裙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显得腰肢纤细。
原来楼上的确有个题名为“光与人”的照片展,她一到前台,服务小姐就相当惊讶。
“为什么这么惊讶?”英兰问。
前台小姐手指着那边:“那个……”她无暇解释,英兰只有自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人群散去,她伫立于一座巨大的黑白照片面前,照片上模糊的远景是两个情投意合的年轻恋人,照片的主角——忧愁地眺望天空的美丽少妇,有着哀怨的神色,作品名叫“饥渴抑或孤独”,主角正是英兰,是那天她不经意到风景优美的公园,看到一对恋人触景生情的哀怨,被原原本本,不是,放大无数倍呈现在观众面前,无可否认,摄影师的视角是独到的,他善于抓住平凡又可贵的瞬间,呈现给人意义非凡的世界,每个看这张照片的人心立刻就会被抓住,就会产生好奇和联想——照片中的女主角到底碰到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哀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述说了好多好多内涵和深意。
可是英兰却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她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口,拎着袋子冲到前台,前台小姐还是笑脸相迎:“看到照片了吗?是很棒的作品。”
“不是,令我心情不爽,请把那张照片拿下来吧。”
“为什么呢?”
“我并没有同意照了我的照片放到展示会上,我根本就不知道有照了我的照片,你不知道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吗?赶紧把照片拿下来。”
说话间有个高个子男人听到了,他笑了笑,轻轻走到英兰身后,还示意前台小姐不要说话。
前台小姐为难地对英兰说:“我没有权利把那照片拿下来。”
“那么你赶紧把这里的负责人或是照这照片的人叫过来。”
这时他现身在英兰面前,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翻看宣传手册,问英兰:“是没有经过你同意照的照片吗?”
“就是啊。”
“给您带来困扰了吗?”
“真的,我根本不知道有照了我的照片。”
那男人其貌不扬,有点不修边幅,但是眼神很亲切:“哇,那摄影师胆子真打,你干脆直接告他好了。小册子里难道没有联络方式吗?”他翻看着手册:“这里,在这里,打电话吧,打电话把他叫过来追问他!”英兰仔细看那册子的瞬间,他看着她,浅笑了一下,走开了。
英兰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
“喂,你是照片展示会上的刘俊辉吗?”
“对,我就是照照片的刘俊辉,有什么事吗?”
“你都没有通过我的同意照了我照片还放上展示会,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侵犯了我肖像权吗?”
“是的,是侵犯了你的肖像权。”
这人这么好说话,英兰都诧异:“那现在马上把那照片拿下来。”
那人此刻正站在这张照片面前,说:“已经卖掉了。”
英兰急匆匆赶到某茶馆,因为她约了和买主见面,她无论如何要说服买主把照片给她。
没想到,落座不久,就有一个人赴约了,那人居然就是刚才在展示会上碰到的那个男人,他笑着说:“你好,我是摄影师刘俊辉。”看着英兰吃惊到生气,他一直都是浅笑着。
英兰气鼓鼓地问:“你为什么没经过别人同意就照了照片?”
“真的对不起,觉得是放弃很可惜的表情。”
“那么也应该事先说一声。”
“如果事先说的化,那表情百分百会消失的,所以我经常先照了照片再去求得谅解。”
“但是为什么没有求得我的谅解?”
“因为没办法跟你说上话,如果跟你说了话,感觉你会要哭的,所以躲在岩石后面只是盯着看而已,这时你接了个电话我就马上离开了。”他一直用欣赏的眼光看英兰,英兰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注视过,有点不自然,还是继续讨伐:“你说照片被卖了吧?谁买的?”
没想到,这个男人伸出手,把大拇指指向自己:“是这个人!”
“那好,看来回收程序不算复杂。”
那男人叉手:“回收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能回收的理由是什么?”英兰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没有什么理由,就是绝对不可能。不过,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要打的化我承受,要告我的化我也承受,要给你稿费我也给,要做朋友的化我也同意,想要约会的话我要满足你,想要去旅行的化就去,想要喝酒的化陪你喝酒,你希望要哪个?”他还是浅笑盈盈,一点都不惶恐,看得出来处理这类事情早就熟能生巧了,不过不确定看到英兰又新加了哪几条。
英兰盯着他,回答道:“全部!”
听到这个回答,刘俊辉吃惊地张大了嘴:“我要累死。”
英兰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他认为她的笑比忧郁的眼神更美。英兰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在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面前笑,意识到后立即恢复了常态。
赵夫人来到英心家楼下,雄儿和贤泰正要去打篮球,外婆说:“天热,玩会又休息会,在那阴凉处又可以玩又可以休息。”“好。”“爸爸在家吗?”“在。”
赵夫人进屋了,问:“英心还在英兰家吗?”
道植说:“马上就回来了,她一直嘟囔着说郑女婿收拾行李出去,隔了几天才见的面原来是把脏衣服拿了回来,还说今天绝对不给他洗衣服。”
赵夫人又问:“郑女婿收拾了行李去那个女人住的地方了?快说啊,是不是?英兰最近关于她的事连提都没提的,大家都闭口不说,让我心里很不好受,像个傻子一样,我也是有眼睛跟耳朵的,也有感觉的,刚开始就不知道而乱猜,像是被够设立草刺了心要死一样的。”
道植说:“是因为怕丈母娘你太担心才这样的,本来就有压力再让你难受那她就撑不住了。”
“凶险的世界,比起他们我活了更久,我也是经历更多的人,叫我闭嘴也要等到我该闭嘴的时候啊。”
“您去那里见了那女人吗?”
“是的,见了。”
“怎么样了呢?”
赵夫人摇头说:“多么狠毒的人啊,话都还没说完,就让人上火了,她反而振振有词呢……”
道植心想:真好奇那女人是什么样的,真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个狠毒的女人,车和真,睡意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是躺在床上偏偏可能睡意全无,所以善宇、姜在中两个男人明明看见她打着哈欠进屋睡,可是此刻,她正恍恍惚惚坐在床上,她起床拎起包包出门的时候,姜在中趴在客厅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