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道植的手机响了,他进屋去听:“你好,我是裴道植,律师?什么律师?若是小姨子还……我们并没有事跟律师有接触啊,什么?请等一下。”道植将英心叫进屋,继续听:“对不起,请讲,把上幼儿园的儿子撞死后逃亡的车,那个司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是的,因为就是我们家跟前路口发生的事故所以后来我们搬家了,但是,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情呢?喂!喂!”
英心问:“是谁?”
道植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说是律师。”
“再打过去啊。”
“没有显示号码。”
“问了我们胜儿的事?为什么问这个?”
“没有说,只是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胜儿的爸爸。”
“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撞了我们胜儿的那个人吗?”
两人心情沉重,满腹狐疑。
车和真提着挎包出门了,在楼下碰到善宇正开车过来,他跳下车,冲到她面前:认得我是谁吗?
“善宇?”
“对,但是事情是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名字而已,是吗?”
车和真没有说话。
善宇问:“你现在要去哪里?”
“美容院。”
“哪个美容院?”
车和真想想说:“剪剪看。”
善宇担心地看着她:“和真,那里有讨厌和真的人,所以呢,还是回去吧?”
和真点点头。
回到家,善宇问她:“你不是说有个年轻的男的吗?想起来了吗?”
和真摇头。
“记忆有问题,你慢慢能感觉得到吗?”
和真点头。
“我的年龄,也可能得痴呆吗?我不像是有痴呆吗?”她问。
“是啊,失去记忆也是痴呆的一种吧。”善宇答。
善宇带和真去见医生,头发稀少的脑外科专家对他们说:“虽然很稀少,但是也有那样的事例,国内也有,在国外多少也是有这样的症状出现的,不是痴呆,如果一定要给说这是什么病的化,就是单纯的记忆丧失症或者是部分记忆丧失症。”
“是什么原因呢?”善宇宙问。
专家给他们看脑部X照片:“你们看这个也知道是没有别的异常症状,不过,有没有碰撞到大脑,导致脑震荡的呢?”
“是,有的。”善宇说。
“撞到墙过了。”车和真说。
善宇说:“有将近12个小时的昏睡状态。”
专家点头说:“这个也有点影响吧。虽然有这样的情况但是比起别的,心理上的压迫也是个原因:压力、恐怖、心理承受不了的状况,由于这些都可能引起症状的。”
善宇问:“那么睡完醒来发现自己在开车的情况呢?”
“同样的原理,在开车的时候驶向相反的目的地,不管在哪里都想逃脱出去,如果在受强制的情况下会想要逃跑。”
“能治疗吗?”善宇焦虑地问。
“可以治疗,不过环境很重要,要绝对地安全和休息,需要一个24小时都能守护的看护者。所以我想劝你们住院。”
车和真不干:“不要,还不如封了我公寓的门和窗不让我出去。”
医生说:“拿好处方药,一周后再来吧,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
回去的路上,善宇忧心忡忡地看着车和真,而她恍恍惚惚的,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善宇说:“金司机,把她送回公寓再把我送到公司。”
回到公司,朴主任问:“检查结果怎么样呢?董事长。”
“简单地说就是心理上的问题,想要逃脱压力、恐怖、压迫感而出现的某种情况。”交代了几句公事,善宇回家了。
英兰愤怒地看着旁边的善宇,因为他正在收拾行李。
善宇说:“如果不帮忙的化那你就出去吧。”
“为什么?你管我看不看,瞒着妻子见小三,因为我发现了,就渐渐不藏了,现在还说要过去保护人家,看你收拾行李的样子还真的近似帅气嘛。”
“因为你,你和你做过的事情!”
英兰正要理论,有人在敲门,善宇进换洗间拿睡衣去了。
是英心来了:“我刚买了菜,你为什么要整理衣服呢?”
英兰冷笑一声告诉她:“说那个女的脑子故障生病了,记忆也时有时无,睡着睡着就去开车不管是去什么地方,所以他说要24小时守护她。”
“所以郑女婿是要去守护那个女的而整理行李?”
“嗯。”
“那你怎么就像说别人的事情就这么看着啊?”
“反正我也是别人。”
英心抓住行李箱一股脑全扣在地上。
这时善宇取睡衣出来了,气得满脸通红:“谁干的?”
英心理直气壮:“我干的。”
“你现在干什么?”
“郑女婿你在做什么啊?即使是别人的老公,但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怎么能……”
“是因为大姨子你,和真变成这样是因为你!脑震荡后遗症,你知道了吗?”
英兰站在中间说:“那个女人脑子一开始就不正常,不要怪姐姐。”说完出去了。
英心说:“交给我吧,我来治疗她,要不要再来一次脑震荡?那样我就撒手。”说完也出去了。
郑善宇无话可说,俯身去捡起行李箱继续收拾。
正熙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英兰家中发生的事:“你说什么?善宇真的收拾行李去那女人家了?他收拾行李说了些什么吗?”
英兰在电话中告诉她:“说24小时一定守在她身边才行,我不是说过啦?她像梦游者出去开车,记忆也是时有时无的,还说是我们的错,说我们导致她受苦的。不管是不是事实,他走了我也觉得挺好,所以我也可以没有负担地实行了的“以眼还眼”研究项目了。”英兰今天穿的是黑色连身裙配白色腰带,身材很曼妙。
正熙到僻静处打电话:““以眼还眼”研究项目是什么?呵呵,真的吗?好的,我会给你加油的。”放了电话都呵呵笑个不止。
第二天一早英心再次来的时候,英兰正准备出门。英心问:“郑女婿呢?晚上也没回来吗?”
英兰摇摇头:“不知道,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看到过。”
此时的郑善宇正小心翼翼往车和真的手心里倒药丸,看着她仰头用开水服下。
他问:“对了,医生有问你还有没有做梦吧?你真的没再做梦了吗?”
“是开始吃药之后没做梦了。”
“那之前呢?”
“一直做同样的梦。”
“是什么样的梦?”
“是善宇你老婆拿着刀追我的梦。不要笑,是让人很恐怖的,真的很恐怖。不知什么时候你老婆跟她姐姐突然出现,在梦里她姐姐更恐怖。”
“进去睡吧,吃了药要马上睡才行。”
“是不是等我睡了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