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和真家里,车和真穿着睡衣将穿戴整齐的郑善宇从卧室里送出来,善宇说:“明天我来不了,晚上有饭局。”“不会喝多吧?”“难说”,“那我明天就一动不动地在这敲键盘吧,可是后天带我出去兜风吧?”“嗯。”善宇在她额头亲了一个:“好好睡”。她立即捧了善宇的脸来亲:“妻子找你麻烦就装不知道,回去就睡吧,那么累了。”“真不想走。”“快走吧。”
家里门铃响了,主卧的床上躺着英兰跟正熙两个人,正熙说:“回来了。”英兰说:“我们不是决定装睡吗?”两人装作睡着了。善宇进屋了,恩智没有睡,坐在自己的床上。善宇看到书房门口一片狼籍,火冒三丈,冲进卧室叫:“你给我起来,还不给我快点起来?为什么把我书房……”开灯见英兰和正熙在床上睡着了,关门出去了,正熙正觉好笑,英兰说:“还没走远,继续。”果然,片刻,他又开门进来了,去换洗间拿了睡衣准备去书房睡。刚出房门,看见恩智站在那里,问:“还没睡?”
“睡着睡着醒了。”
“为什么,做噩梦了?”
“不是,我知道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
“那个到底是谁做的?”
“我做的。”
“经常说谎话就会成为习惯。”
“我说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相信?”
“你这样包庇是不对的。”
“因为就是我做的!”恩智喊叫起来。卧室里的英兰和正熙没法装下去了,赶紧下床看。
善宇火大:“你这小鬼,你现在是对谁这么喊叫啊?”
“因为爸爸不相信是我做的。”
“谁能相信你的话?即使不看也知道是你妈妈所做的,耍脾气发疯啊?”
恩智带着哭腔:“那女的为什么要来我们家?我在问爸爸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让那个女的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生活吗?让那个女人到我们家来插花吗?我心情很糟,因为讨厌爸爸所以才做的,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为什么?”
“什么?你这兔崽子,还不承认?”举手上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英兰从背后狠推善宇,他四脚朝天摔倒在地,正熙上前去护住恩智,英兰喘气说:“你想要打恩智吗?别对我的女儿使用暴力,恩智不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丈夫的资格,作为爸爸的资格也失去了,不知何时起,只要你在就一直吵架,你还记得和我之前的约定吧?你那天分明和我约定了,作为我的丈夫、作为恩智的爸爸,没有做过愧对我们的事,你说你今后绝对不会这样,不过都是谎话,我不会再异想天开了,我绝望到谷底了。我真的不想这样生活下去了,现在即使是吵架我也厌烦了,讨厌为闹矛盾而苦恼了,所以我们别再互相伤害对方,潇洒地分手吧。”
坐在地上的善宇说:“别发疯了,把这里打扫干净。”他爬起来把西服脱下来扔给英兰,见英兰没有接,说:“家里已经够烦了,甚至还找朋友来添乱。”
恩智在心里说:爸爸怎么变成这样,好像不是我的爸爸。
正熙知道善宇在说她,收拾东西准备走,恩智跟过来问:“阿姨要走吗?”
“走了更好。”
“阿姨你要是走的化,爸爸妈妈好像又会吵架了。”
正熙安慰她:“不会,不会那样的,你爸爸现在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后人的心情会变得不同的,所以不要太担心,没事的。”
屋外善宇问英兰:“怎么,心情不爽吗?和你那些了不起的娘家亲戚们聊过了?”
“没有,我也对我的娘家亲戚感到厌烦,要不是你这样我会那样做吗?但是,就算那样,我也爱着和我流着同样血脉的她们,她们对我来说是珍贵的,所以到此为止吧,你和我结束了,才能整理这些你厌烦的关系。”
“别说瞎话了,把我的浴衣拿过来。”
“还有我错误地以为你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是你妈妈。”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只有你妈妈才能对你没有要求,妈妈对孩子恶劣的行为,到处惹事,可以宽容地理解和原谅,但是我无法原谅你。所以你不要以为我天生是做婆婆的生活附属品,我只是一个叫做赵英兰的女人。”
“说得真好,跟大姨子小姨子一个腔调。”
“可能是同一血统的人啊,鳄鱼血统。我是鲫鱼,不是游在华丽的鱼缸里金灿灿的金鱼,有在杂草丛中游来游去的金鱼吗?我想回到大海。不想被关在有吃有喝的舒服的地方,我讨厌每当一闭眼,就看到你和那女人嬉笑的样子,我要去杂草丛中自己寻找食物。”英兰哭了。
善宇突然兽性大发,一把抓过英兰强吻,把她拖进浴室,英兰反抗着,只喊叫了一声“恩智”,娇小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是善宇的对手,善宇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正在开车的正熙心里一阵慌乱,她甩甩头,克制自己不要往坏处想。
不知过了多久,穿着浴衣的的善宇从浴室出来了,他侧身穿过满是花瓣的地下,用手甩开覆在手把上的蛋糕,进书房睡觉去了。
恩智轻轻敲了浴室的门,没有回音,她轻轻走进去,看见她的妈妈,英兰坐在浴缸里啜泣,嘴角咬破了流着血,蓬蓬头的水“哗哗”放着把她的衣服都淋湿透了。
恩智上前关掉水,英兰才发现孩子进来了:“恩智,你还没睡吗?”
“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没关系,别担心去睡吧。”
恩智哭了:“要不要让外婆来呢?”
英兰摇头:“不,不行,千万别让外婆知道。”
“妈妈。”
“别哭,妈妈没事,别哭了。”
“爸爸打你了?”
“没有,没有打我,真的没有打我。妈妈真的没关系,你别担心了,妈妈没事的。”
赵夫人心神不宁难以入睡,她一口一口地叹气,干脆坐起来,抓起手边的珠子准备穿,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妈妈说的话也不放在眼里,回去了就再没有消息,”她说的是大女儿英心,于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能睡着吗?人做的事,你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想要急死你妈妈啊?”
“哦,天啊,你看我这记性。”
“你来我这里还是我去你那里?”
“现在吗?这么晚了家里就雄儿一个人,要等雄儿爸爸回来还早得很呀。”
“那么我去吧,这样下去是睡不着的,想跑去亲自问问英兰到底是怎么了?”
“那样真的不行,妈妈,英兰要是知道是我说出去的,会杀了我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放着贤泰一个人在家出去也不好。”
“不是电话里一两句就能说得清的。”
“郑女婿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外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