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姐姐,将这封信送到如意斋,交给那里的老板,就说给我写信的人看了就会明白。”
有个一个时空来的伙伴,起码找到有些共同语言的人了,啧啧,也不知道那人穿越到什么人身上了,苦逼的庶女?娘亲早逝后娘当道的嫡女?不受宠的王妃?啧啧,自己没有机会体验一把宅斗的刺激,希望这个姐妹全都体验一把。
过了几日,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荷花灯会,湖里荷花有的含苞待放如娇羞的少女,有的绚丽盛开如高雅的女神,荷叶的绿意点缀了荷花的白里透红,在月光泻下的银色茫光中,透着淡淡的神秘感,好看极了。
傍晚,街道上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荷花灯在架子上挂着,随风摇曳。还有一些小摊子,卖各种各样的东西。
夏侯千墨牵着凤沐邪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清风清竹和无忧无悔童儿五人在身后跟着。
凤沐邪对荷花灯不是很感兴趣,忽然看到前面有卖面具的,立即来了兴趣,拉着夏侯千墨走上前,拿起一个面具看了一下,挺精致的。
凤沐邪举了举手里的面具,喊道:“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卖面具的老头打量了一下凤沐邪,穿着一身蓝色绣墨竹的衣服清新淡雅,不是很起眼,但是确长的自有一股灵动和吸引人眼球的与众不同。而且,身后的每个人都俊的俊,俏的俏,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少爷和小姐。
老头心里狠狠的激动了一把,浑浊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大肥羊啊,这下赚了,老脸笑成一朵快要凋谢的菊花,谄媚的夸道:“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不是小人自夸,小人的面具可是街上所有面具中最精致的,而且价钱合理,只五两银子一个。”老头心想,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们,要什么东西都是跟下人们说一声就买来,怎么会知道东西的价格,狠狠的敲上一笔,就有给儿子娶媳妇的钱了。
凤沐邪原本觉得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摆摊很不容易,但是听到老人报的价格,凤沐邪知道这人将自己看成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了,不到一两银子的东西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五两,当老娘是两岁小孩呢,真不实在,不实在的人当然用不实在的对待方式。
凤沐邪装作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五两银子?这么贵啊,老板你的面具难道是什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吗?我瞧着也就是普通的材料和一般的颜料做成的,老板,你说个实在的价格,我们可要买七八个呢。”好久没有砍价了,凤沐邪全身心投入到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砍价中。
老头一听凤沐邪的话就知道凤沐邪是个识货的主,讪讪的笑道:“这位小姐看着也不是差钱的人,何必跟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人斤斤计较呢,三两银子一个,是最低的价格了。”
夏侯千墨含笑的站在凤沐邪的身后,看着凤沐邪不亦乐乎的跟人家砍价,只觉得这样才是生活中的媳妇,真实,不做作,不管在什么人的面前依旧是我行我素,不在乎自己的财迷是否被别人不喜。不像有的女子,为了在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早就拿出五两银子买下了,也就自家的媳妇乐呵呵的和人家砍价。
童儿崇拜的望着凤沐邪,一句话五两银子就变成三两银子了,小姐太厉害了,童儿原以为这样就买下了,谁知凤沐邪不满道:“老板,你当我两岁小孩呢,你这个面具成本也就两三百个铜板,普通的百姓你也就卖给人家七八百个铜板甚至更少,老板,做生意贵在诚信实事求是,我也是有自己店铺的,这里面的利润我可是一清二楚,做人莫要贪心!”
老人看到凤沐邪没有那么好糊弄,反而很精明的样子,竟然连成本价都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暗暗心惊,但是看到凤沐邪没有因为自己谎报价格而拂袖离开,知道有回旋的余地,哪里知道凤沐邪完全是因为想要体会一把砍价的成就感,老头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摸样,神情凄惨的黯然道:“这位小姐,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您是大富大贵的小姐,就照顾一下我这小本生意,当做可怜可怜我吧。”
老头的一番话再加上凄惨的表情,瞬间吸引了周围的人群,有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意思很明显:你一个富家小姐,就为了几个小钱也要难为人家不容易的老人,应该深刻的批评!
凤沐邪摸摸鼻子,这老头够狡猾的,竟然用这种战术,如果换做平常家的小姐肯定羞的放下银子走人,凤沐邪将周围的指指点点当做苍蝇乱飞,有点心烦道:“一两银子一个,我们买七个,爱卖不卖。”
老头见凤沐邪有点恼怒,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那也没办法啊,自己都是一半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了,儿子还没有娶到媳妇,能不着急吗?一两银子已经比平常买的多两百个铜板了,虽然没有从凤沐邪身上宰一笔,还是很爽快的让凤沐邪挑选了七个面具。
童儿付了银子,凤沐邪高兴的将面具分给清风等人,自己挑选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獠牙面具,给夏侯千墨挑选了一个荷仙子的面具。
夏侯千墨不悦的看了一眼凤沐邪给自己的荷仙子面具,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戴这么娘的面具,夏侯千墨坚决的摇头,虽然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但是影响尊严的时候抵死不从。
凤沐邪见夏侯千墨不乐意戴,嘴巴一抿,夏侯千墨闪电般的接过面具,准备戴在脸上,什么尊严,统统见鬼去吧,媳妇气坏了身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