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蒙这般毒辣的诅咒带着强烈的侮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桑特的家丁们,已经是张目结舌。
他们记得,桑特的宝贝儿子,与图蒙应该是无话不谈的至交!
醉酒的图蒙倒是不会理会旁人的匪夷的。
他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极其夸张的向桑特扬了扬下颚,挑起眉峰,挑衅般的凝视着愤怒的老人
桑特那布满皱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枯如干枝的双手在激烈的颤抖着。
“图蒙!你这个...!”
毕竟年轻人还是比老人嘴快的。
图蒙掀起厚唇,奸笑着说:“我怎么了?桑特大人肯定是不知道,您的儿子是何等的货色吧!”
“你,你这个混蛋!!”
桑特老人就像被利剑捅了一刀般的大叫一声,他那混浊的双眼泛起血丝,猛然抽出腰间的配剑,单薄矮小的身子,竟如饥饿多日的猛虎,向图蒙扑了过去!
“啊啊,哥哥!”
“救命啊,王子殿下!”
刺耳的尖叫声中,斯坦家的三个小姐,和少年男宠逃出了见客厅。
醉酒的图蒙也是吓了一跳,他想要闪躲,却没有想到,桑特老人是这般的来势汹汹。
要怪,就怪他虽是将门之子,却没有专心习武吧!
桑特老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不长眼的剑锋一下子就划破了图蒙的衣袖,划出了一条血丝。
骤然,从自图蒙的喉中发出一声惨叫!
“我要杀了你!”桑特还要追击,却忽然,被铁钳般的手掌紧紧抓住了持剑的右手。
他回头刚要咒骂,却骤然一怔,苏萨从自上方冷然俯睨着他道:“桑特大人,有话好说。”
苏萨的出现是极具威慑力的。
因为他天生就带有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冷傲,和强大的气场。
就连桑特的一头怒火,都是仿佛头顶被浇盖了一桶冰水一般的,只剩下了零零细细的火苗。
因为从自苏萨冷冽的瞳中,他似乎看到了鲜血的颜色。
“可是王子殿下,他侮辱我的儿子!他们曾经是好友,我那可怜的孩子,是与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一起长大的!”
桑特咬牙切齿的回瞪图蒙,便见他从肩膀流溢着鲜血,踉跄摊倒,几个家奴接住了他,用手帕按着肩膀上的伤口。
“混蛋!你们不会轻点吗!?”
手帕在瞬间被鲜血染红,图蒙的酒却好像是还未醒的。
他一脚踢开触碰他伤口的家丁,大叫道:“啊,疼!太疼了!桑特,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可知道,你那个儿子做过什么!我们交往了三年,足足三年!可是,在塔克拉城,他为了一个男童抛弃了我!所以,他死有余辜!”
图蒙的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一丝微不足道的皮肉伤,却让他的浑身抽搐着。
他是这般的胆小如鼠,然而最为犀利的语言,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击在了桑特的头顶上。
“你说什么?!你胡说!!”
哪个贵族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拥有那般的嗜好?!
桑特老人忍无可忍的嘶喊了一声,紧接着便喉咙一梗,身子软瘫在了自家的家丁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桑特的家丁将他扶回了躺椅,顿时,厅中只剩下了图蒙的呻:吟声。
“啊,太疼了!王子殿下,我恳请您,请来医生医治我吧,我快要死了!”
图蒙酒气不减的挣扎在自己的家丁怀中,却见苏萨只是毫无表情的睥睨着他:“图蒙少爷,你可是斯坦家族的继承人。这点小伤,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苏萨漫不经心的说道,便完全没有医治他的意思一般的,扭头就要回到自己的高座。
这般的冷漠让图蒙的视线骤然一暗,却又忽然扫过了坐在躺椅上的紫月。
对,那个女人是可以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