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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节再聚首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工作。

一转眼又到了过春节的时候,母亲回家了。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会家的缘故,家里的阿黄已经不认识母亲了,还对着母亲宣誓着它的霸气。弟弟也对母亲没有多大记忆了,他在一旁看着阿黄拦着母亲进家的样子而哈哈大笑。

弟弟是在五岁多的时候送回老家的,如果他一直待在上海,父亲或者母亲至少有一个人要专职带弟弟,就无法挣钱了。据说弟弟在外面也十分的调皮,吃饭的时候到处乱跑,还老是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丢掉。可能是母亲快四十岁才有的弟弟,对他格外的宠溺,让他骑在自己的身上,身上如若有伤疤,母亲还会批评父亲。就连弟弟生气打人了,还夸他会武功,好厉害。这种宠溺我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对弟弟以后的人生是没有好帮助的。我告诉母亲说不要再宠着他了,母亲哭诉自己是老来得子,农村本来就重男轻女,没办法。我也只能对此表示很无奈!

还记得父亲送弟弟回家的那一天,弟弟穿着一身小兔子衣服,头部用衣服的帽子遮住了,露出一张白嫩嫩的小脸蛋,活脱脱的一个小妹妹模样,就连家里的邻居都以为奶奶又添了一个小孙女。弟弟和我小时候的脸蛋长得极其的相似,也和我一样不爱吃面食的东西,可能是母亲的基因太强大了,我们姐弟俩都不像父亲。父亲把弟弟送回家没几天,就离开去了上海,弟弟和家里的人不熟悉,就一直哭泣着追着父亲跑。因为是奶奶答应要照顾这个孙子,父亲才送回老家的,所以奶奶不得不和弟弟熟络感情,她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渐渐变得熟悉起来。每次和奶奶通电话,奶奶总是说弟弟的脾气不好,有时候还抓着棍子随便打人,说是要把弟弟的坏习惯给纠正过来。每次听到弟弟目无长辈的样子,我就想收拾他。

有一次过年,我算是逮着机会了。那一年,老家飘了一点小雪花,弟弟看见人家买了豆浆机,打了甜甜的豆浆,吵着要奶奶给他买豆浆机。等奶奶买好之后,他说奶奶时打的臭豆浆,不好喝,在和奶奶耍横,还拿着棍子直接向奶奶打了过去。我当时直接冲了过去,逮着他直接趴在凳子上,“啪、啪、啪”几巴掌朝着他的屁股打了过去。那是我第一次打弟弟,我对小孩子重来不动手,实在是气不过他的坏行为,因为不能打小孩的其他部位,就选择了肉多的地方收拾。当我问他为什么要打奶奶时,他竟然理直气壮的说着就是应该打。我直接提着他向雪地里扔了出去,让他面雪思过。虽然他吵着要离家出走,但是也只是说说,却不敢。我透过门缝,偷偷看着他站在雪地里一边大喊:“姐姐,我知道错了。”一边大声地哭泣着。可能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一下心软了,即使看见他向房间里躲去睡觉了,我也没有再惩罚他。也就是那一次,弟弟的行为一下子收敛了很多,而且我的威信也在那一次事件中树立了起来。家里的小孩几乎都怕我,不听话的时候,家里的人总会说:“敢不听话,就叫你大姐姐回来收拾你”。

过年前几天我和张允也回到了家里,这些小孩一点也部害怕他,像猴子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玩。小孩子们喜欢他这位哥哥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跟着哥哥又糖吃。他们总是像小跟班一样粘着他,没过一会儿便能得到红包或者糖果。因为他们都害怕我,有时候我带着他们去散步时,张允总是喜欢开玩笑地说着叫他们几个小孩把我卖掉给他们买糖吃,他们只是用眼睛瞟着眼我,露出不敢的神情。这次过年是母亲第一次见到张允,母亲特别的害羞,穿衣服的时候也特别讲究,总是问我张允会不会笑话她们这些“老人家”。第一次见面,母亲也给了张允一个红包,大家一起相处的很和谐。张允说我的母亲看起来比我年轻,我不服气的说那是自己不爱打扮而已。母亲冬天还会穿着包裙和高跟鞋,我呢,就是牛仔裤。母亲给我们每个人都带回了一些新衣服,还给张允的母亲和弟媳也带回了一些羊毛衫子。母亲给我带回的是毛衣和针织超短裙,母亲叫我换上给她瞧一瞧,说搭配起来很漂亮。我就得瑟的对张允说:“看吧,不是我不漂亮,就是怕打扮出来太漂亮了,故意收敛着的。”她们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全都露出了不知名的笑容。

因为弟弟很怕我,所以我没在家时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的坏习惯,在我回家时全都没有了。每天规定他写的字,背的课文全都按时完成了。任务完成之后才会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动画片。有时候他还会和爷爷看《薛平贵和王宝钏》,就连哪一集演什么内容他都能说出来。他说爷爷天天看,他就记住了。问他能不能看懂,他竟然说能看懂,是讲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我只能无奈了。爷爷也是很搞笑的人,有一次我又看见他们在看那部电视剧,就给爷爷说:“爷爷,你们都看了多少遍这部电视剧了,就别看了吧”爷爷回答道:“不一样,不是一个台播放的!”我瞬间无可奈何了。重来不爱做清洁的弟弟,每次看见我扫地,竟然还帮着我倒垃圾。看见我做饭,还说:“我以后要给姐姐做饭,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看着他自信满满,真诚的样子,我顿时感到特别的欣慰,突然觉得弟弟一下子就长大了,还懂得理解长辈的辛苦了。而且不用我督促,自己也能按时学习了,以致于春节期间我去张允家了,有亲戚来串门,还看见他坐在凳子上认真地读着书。当亲戚说他好可怜,过年还要学习时,他却说道这是我布置给她的任务,他自己要按时完成,要好好学习。

弟弟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睡相太差!每天晚上弟弟和我一起睡觉。我和弟弟相对着而睡,他却每天早上总能摆出各种奇葩的姿势。要么横躺在我的肚子上了,要么直接睡在枕头上去了。他还爱踢被子,每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要给他盖多少次被子。有一天晚上,我听到“咚咚”一声,打开灯一看,弟弟掉床下去了,把我吓得惊慌失措极了。我正打算搀扶他起来的时候,他却直接爬起来继续睡觉,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张允在我们家就睡得比较好,家里很安静,每天可以睡到一大早,直到被家里的大鹅回家要“早餐”吃的声音给惊醒,所以他很痛恨我家的大白鹅呢!我们家的阿黄最喜欢大白鹅,每次除了有别的狗占据了它的领地,它爱跑出去和它打架的热情之外,它的乐趣就是追着大白鹅玩。奶奶喂给阿黄的时候,即使阿黄肚子不饿,只要大白鹅敢靠近它的时候,它就绝不手下留情。

在老家呆了一星期之后,我就和张允坐火车去他家过春节了。奶奶很舍不得我们离开,要留着我们一起过春节,但是答应过他的父母过年要去他们家,就只好遵守承诺。于是为了安慰奶奶,我们留下来一起吃了团年饭。奶奶和妈妈一起做了大餐,完全是一场肉食宴。看着桌子上的麻辣鱼鱼、酸菜鸭、土豆炖鸡和红烧猪蹄......奶奶说我们在外工作舍不得花钱,平时也没怎么买肉吃,叫我们多吃一点,结果我和张允都没有吃多少。可能是看见中午我们的饭量太小,知道是腻着了,晚上炒了一份酸辣土豆丝和一份强炒白菜,一致遭到了大家的“哄抢”,两盘菜一扫而光。离开的时候,奶奶叫我带了腊肠和咸菜等特产,说是要让张允的家人也尝一尝。

回去时得知张允的外婆住院了,我们心里都很焦急。据说外婆是因为下雪的时候,还跑去教堂祷告,可能是受冻了,还手脚使不上劲了。一下火车,我们立刻赶到了医院。张允的父母也从北京赶回家,正在照顾外婆。外婆躺在病穿上,一边面带形容,一边眼含泪水盯着我们说:“没事、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张允的父母明天晚上就轮流着照顾外婆。

他们那边的习俗是大年三十和初一要吃饺子,所以除夕那天,我们一起吃了饺子,一起看了春晚。初一的早上,张允和他父亲早早地起床放了炮,我们又一起祭拜了灶神。张允的朋友约我们出去玩,一大早上,他的父母就为我们擀、包了饺子,吃过之后我们就他的朋友一起去了“少林寺“,在里面看到了塔沟武校的弟子正在勤奋地练习着武术,还看到了许多武术表演,还看到了释小龙以前练功的地方。因为天气太热,我们没有登山去看达摩洞,拍《少林寺》的地方也没能见到,据说禁止对外开放了。因为那一天实在是太热的缘故,而且人山人海,看风景就变成了看人,没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每天早上他的父母都会早早地起床,把饭菜做好,但是不会急着把我们叫醒,都心疼我们上班没有睡好觉,直到我们醒来,就把饭菜热和一下就吃早饭。知道我们是山城,总是担心着我们太累,会不会每天上班都得爬山,下班还得下山之后才会回家。每次听到她的担心,我都会忍不住笑起来,虽然是山城,只是说路段不会太平,但是不至于上、下班都得和大山打交道。给张允的母亲解释之后,也能深深的体会到他们家里对孩子的关爱,让从小缺少母爱的自己感到非常的暖心。过年的时候,不再想着工作,整天吃吃、喝喝,一周的时间就感觉实在是过得太快了。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流露出了不舍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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