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风若言顺利的从君逸轩的腹中取出一个约莫男子拳头般大小的肉性血囊。而后在廷商目瞪口呆下又马上给君逸轩做伤口缝合手术,又约莫过了三分钟,手术终是顺利的结束!
因为风若言特制的麻药,以及银针封穴止血,所以在整个手术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而后风若言看着自己血肉模糊般的双手,心中暗自道:看来以后这种事情还得少做!
风若言将自己的手放入紫草药水中,洗了一盆又一盆的水,而后却是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一转身,便对上君逸轩那幽深明润的双眸,风若言走过去,顺势在床边坐下,手搭在他的腕上,目无波澜道:“还不错,脉象很平和,但是记着,你的伤口刚刚缝合,这几天切忌碰水,也不能随意乱动,否则牵扯到伤口后果自负!”
君逸轩的身子微微一颤,看着风若言的目光更是热切了几分,嘴角刚刚微微挪动,却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风若言立马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君逸轩稍稍有些急切,死死的拉住风若言柔然的小手,心中更是恨不得就这般拉住一辈子!
“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你对我有用!仅此而已!”风若言无视君逸轩眼中的复杂神色,淡然道。
说完便将自己的手抽出,转身而去!
廷商随着风若言走到外厅,却见明仁太后神色焦急紧张的端坐在凳子上。
廷商躬身对明仁太后道:“回娘娘,皇上已经痊愈了,娘娘请宽心!奴才现在就送琼华公主回去,先告退了!”
“什么?好了,真的好了!”耳边是明仁太后喜极而泣的惊呼声,抬步便往房间内走去!
风若言却是不发一言,转身往外走去。
“公主请留步!”就在要踏出房间的档口,一个中年嬷嬷却是挡住了风若言的去路,朝风若言恭敬行礼。
而后却转身朝站在风若言旁边的廷商道:“廷总管,太后娘娘说了,皇上大病初愈,不宜太过劳累,你现在赶紧去拟旨,这两日罢朝,有急事直接报到千禧殿!”
廷商一愣,而后转身对风若言道:“公主,实在是对不住了,马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恕廷商不能陪同!”
风若言微微颔首,看着那个有些眼熟的中年嬷嬷,心中冷笑!
而这时,站在那中年嬷嬷身边的另外两个宫女此时也立即上前,手上捧了两个托盘,而那个刚刚向风若言行礼的嬷嬷在一旁出声解释道:“这是十万两黄金跟上等白玉金凤雕,是太后娘娘付给公主的诊金!”
说完又朝另一个托盘指到:“琼华公主妙手仁心,治好皇上,更是功德无量,这是太后娘娘代表我西流王朝赏赐给公主的玉液,公主快谢恩喝下吧!”
而这时,明仁太后此刻也出来了,风若言依旧没有行礼,而明仁太后也没有怪罪,脸色更是较之方才温和许多,唇边带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问了许多关于君逸轩的身体状况,而风若言却也是淡淡作答!
“娘娘恕罪,玉液还得趁着新鲜的时候喝才好!”
明仁太后正在跟风若言说笑,却是突兀的听到那中年嬷嬷的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看哀家高兴的,都忘了正事了!这玉液来自玉凤山极阴极阳之地,百年也不过产6杯,有美容养颜之功效,我宫中也不过珍藏两杯!今日确实是多亏了你这孩子了!”
风若言挑眉,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明仁太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风若言举起白玉般的手,在明仁太后那一闪而逝的阴毒目光下,探向白玉托盘里的白玉小酒杯上。
随即将酒杯放到自己的嘴边,晃了晃,似自言自语般叹道:“玉液,这可真是好东西呢,不过实在是可惜了……”
而后眼光却是意味不明的瞟向端坐在座位上的明仁太后。
察觉到风若言眼中的冷嘲意味,明仁太后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依旧维持着僵硬的微笑:“你这孩子,真是爱说笑,可惜了什么!不过现在你还不趁着新鲜喝掉,到时怕是真是浪费了这珍贵的玉液琼浆了!”
“是么?啧啧,今日倒是真的难为太后娘娘您了,明明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却还陪我演了这么长的戏,唉,我真是万分的惶恐呀!”风若言气死人不偿命的朝明仁太后道。
见到明仁太后的脸色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迅速的由红变白,由白变紫,更是接着将那白玉小酒杯递到嘴边赞叹道:“玉液加上无色无味的鸠毒,单闻这气味,果然是不同凡响!”
明仁太后终是伪装不下去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嗜血与狠厉,不过心中却是有些骇然,鸠毒无色无味,自己也是因为这才选用此来送风若言归西,可是这风若言却是就这般轻易的将她的技俩给瞧了个清楚!她实在是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成这样。
而此时,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因为风若言的话而变的凝重起来!
而风若言此刻也不站着,找了把椅子就这般施施然的坐了下去!根本丝毫不在意此刻的危险微妙的氛围!
明仁太后见风若言竟然这般嚣张无视她,终是脸色大变,整个都扭曲起来,厉声道:“风若言,你竟然这般嚣张,先是将凤阳公主给伤了,哀家还未曾跟你计较,现在竟然这般冲撞于哀家,即便你有天大的功劳也容不得你!”
风若言看着那张阴毒的嘴脸,依然淡笑道:“唉,太后娘娘,您应该早这样的,您先前那跟抽筋一般的笑实在是让我看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