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漠然这个不耻下问的“学生”,李月儿已经不见怪了,她指着宣纸上的阿拉伯数字给祁漠然解释着,祁漠然则一脸认真的听着,而刚才还很生气的李月儿也早已经忘记生气了,李月儿知道,祁漠然对于她所说的这些新鲜东西,是不会追问的,她也知道,祁漠然是在等她自己告诉他实情,看来,也差不多了,等这胎孩子出生,就告诉他吧,他肯定会理解的,虽然到时候解释起来会比较复杂,穿越也!自己只是一个灵魂而已也!
不过这么几年了,祁漠然确实也如他当初所起誓的一般,身边除了自己,在没有纳其她的妃子,而祁国的后位也一直空着,整个祁国皇宫内,就只有自己一个女人,知道祁漠然因为此被朝堂的大臣些为难过,但好在自己的肚子争气,延续了祁国的龙脉,而且自从诞下懿儿以后,祁国国力强盛,国泰民安,再加上祁漠然对待不服从他的人的冷酷无情,立后纳妃之事,也无人敢提了,所以现在这祁国皇宫里,自己虽然是贵妃,却也行使着皇后的权利,虽然祁漠然也不止一次的要求立了自己为后,但自己始终是不愿意的,可能也是心理作用吧,毕竟皇后这个职位,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太费心思,自己比较懒,不适合的。
思及此,正在给祁漠然讲解乘法表的李月儿轻笑了一下,而祁漠然则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忽然,李月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视线落在祁漠然的袖口处,“拿出来!”
“什么?”
祁漠然楞了楞,被李月儿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唬住了,“刚才你从馨怡手上拿过,藏在袖口的东西!”
李月儿抿着嘴,挑眉看着祁漠然,小样儿,还敢给我装天真!
“呃……”
知道自己无法辩解了,祁漠然乖乖的拿出了藏在袖口的东西,那东西刚拿出来,就被李月儿一把抢过,摊在手里翻看。
这是什么啊?
仔细查看着手里的东西,李月儿忽然发现手感如人体肌肤般柔嫩,而且这东西好眼熟!紧皱着眉头,思索着。
自己之前在哪儿见过呢?
两只手捏着那东西的两边,提了起来,李月儿歪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啊”是面具吧!
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尺寸,应该男人带的吧,难道是祁漠然的的?看他刚才那么紧张……
李月儿侧着头审视着祁漠然,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蛛丝马迹来,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李月儿眼珠一转,对啊!直接让他带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将面具对着祁漠然的脸贴了上去,因为不是专业的,所以李月儿贴的并不好,但就算这样,李月儿也看清楚了那面具什么样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萧越!”
“不是!月儿,这面具不是我的!是越凌的!”
因为知道在阆国军营里,萧越常常挑衅李月儿,害怕李月儿生气,祁漠然一把扯下面具,急忙否认着。
“胡说!这面具你带着刚合适!不是你的是谁的!”李月儿瞪大了双眼,粗声粗气的指责着。
“月儿,你相信我,这真不是我的,不信我让越凌来给你解释!”
“你跟他都是一家的,解释有个屁用啊!”
“月儿,孩子,你怀着孩子呢,别激动,月儿!”
“哼!我激动,我不激动才怪!还说你没骗我的事了,那这是什么!”
“月儿,这面具真不是我的,你想想,萧越是从一个小兵坐到了副将,这期间他人都在阆国,而我那时是祁国的太子,不可能长时间几年都不在国内的!”
“……”
听了祁漠然的话,李月儿冷静了少许,也是,听阆寘说过,萧越是从一个小兵一路提升到了副将的,而祁漠然一国的太子,是不可能长时间在外的。
“真的?”思及此,李月儿看着祁漠然再次问道。
“真的,月儿,这面具是越凌的!”
看到祁漠然一脸的诚恳,再加之那雷打不动的逻辑,李月儿信了,“哼,那个萧越……不是,祁越凌,竟然糊弄我!看我不整死他!漠然,明天咋们就给他选妃怎么样?反正他现在都一把年纪了,府里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他可是你的亲弟也,怎么了咋们也得好好‘关照关照’他不是!”
李月儿一脸阴笑的看着亭外,而祁漠然当时是老婆的话最大,自是没得反驳,只有在心里为他的胞弟哀悼了,越凌啊,你自求多福吧。
就在李月儿心里暗自计划如何整治那个祁越凌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然后她感觉下身一湿,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唔,痛,快!我羊水破了!要生了!”李月儿疼痛的抓紧了祁漠然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祁漠然的肉里。
“月儿,你忍住,怎么办,怎么办!”
而尽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的祁漠然,在遇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仍然是慌乱的可以,李月儿额头黑线的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祁漠然,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产婆!快给我宣产婆啊!另外,把我抱回寝宫去!”
“对!产婆,产婆!快给朕宣产婆!宣产婆前来!”
祁漠然对着亭外站着的太监总管大吼着,而这时,亭内亭外已经乱成了一团,找皇撵找皇撵,传话的传话,喊人的喊人,好不热闹。
月银宫内。
“啊!好痛!祁漠然!老娘不生了!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