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爬起来,走了啦!”
“哦,来了!”
听到前方李月儿的声音,籍天噌的爬了起来,朝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别说,还真疼!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今天就在这儿野外露宿了吧!”
李月儿站在原地,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脚走的好疼哦!
“月儿姑娘,再走一会儿就能到络平了!”
走在前面的籍天听到李月儿的话,他折了回来,鼓励着李月儿,抬头看着籍天,想了想,李月儿开口问道,“籍天,络平的城门什么时候关?”
“酉时(下午5时正至下午7时正)!”
“那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
“很好,现在都已经是酉时了,我们还没有走到城门那儿,那如果我们走到城门那儿,那是不是酉时就已经过了?那我们去了还是进不了城,决定了,今晚就在这儿露宿了!你,去找点儿干草来!越多越好。”
李月儿指挥着籍天在一片还算开阔的草坪上搭起了一个干草垫的床,然后说道,“我们一人睡五个时辰!比如我睡的时候,你就不准睡,你睡的时候,我就不睡,不睡的那个人放哨!”
李月儿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籍天身边,“你先睡还是我先睡?”
“月儿姑娘,你先睡吧!”
点了点头,“好,那你记得五个时辰后把我叫醒,然后你再睡!”
说完,李月儿便和衣躺在了草垫上,而离她们不远处,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们,是的,那双绿眼的拥有者正是那只天狼,在李月儿她们逃出禳解以后,就一直隐身的跟着她们,保护着她们,所以她们走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有遇到任何凶猛野兽的袭击。
阆寘这边,经过一天的行程,和马车的颠簸,傍晚时分,阆寘悠然转醒,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现在所身处的环境,叫来了德希,听了他的话,阆寘看着跪在自己车前那忠心的有点儿愚钝的德希,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皇兄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送回帝兆啊!竟然不惜让我喝下迷药。
摇了摇头,阆寘准了德希起身,放下了窗帘,神色暗淡,月儿,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早知道如此,当初就真不该把你强驽去边关的!
小心翼翼的拿出怀中的物品,一块黑纱,打开来,露出了那润泽的吊坠,阆寘的手指在吊坠上轻抚着,仿佛是抚摸着李月儿的脸颊般,温柔、深情,月儿,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
“德希,我们现在在走到哪儿了?”
要先确定自己现在的位置,这样才好想办法去找月儿!
阆寘抚了吊坠良久,然后隔着窗帘问道,他知道德希就在车边,“王爷,我们现在还在官道上,今晚暂时就只能露宿了,明天我们就会到达络平!”
听了德希的话,阆寘点了点头,莫名的,在他听到络平的时候,他的心顿了一下,然后便开始激烈的跳动着,仿佛在告诉自己,去络平!去络平!
“好,明晚在络平歇息!”
“可是,王爷,您的身体!”
“没有可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如果没有喝下那碗迷药汤,好的会更快!”
阆寘闹脾气的讽了德希一句,而德希听了阆寘的话,也不敢再反驳,毕竟那碗有迷药的汤,可是自己亲手段给王爷的!王爷那么相信自己,一口气全喝光了的。而且自从王爷醒了以后,他就不爱跟自己说话,要伺候都叫玉儿去,络平歇息就歇吧。
第二日夜晚,阆寘一行人便歇于络平的官栈,因为阆寘他们是先于李月儿他们出发的,所以,现在的形势就是,阆寘就在络平城内,而李月儿则在络平城外,就只隔着一道城墙,清晨,李月儿闻着那芳香的泥土的气息,伴着枝头上那欢快小鸟的美妙歌声,悠悠的醒来,揉了揉双眼,抬手不雅的伸了个懒腰,也?我怎么一觉睡到天亮啦?那籍天呢?他为什么没有叫醒我?
转过头,看到自己身边缩成一团的籍天,李月儿坏坏的笑着,抬起手,“啪!”
打在了籍天的脸上,“啊!”
因为疼痛,猛的清醒过来的籍天,捂着脸噌的就站起身来,防备的看着四周,忽然脚下传来一阵闷笑,随后便是大笑,“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看着籍天的反应,李月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没见过这么有喜剧色彩的人!没当喜剧演员真是可惜了,籍天这小子本身就是个喜剧的料。看他那样儿!
随着笑声,籍天低下了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笑的花枝灿烂的李月儿,“月儿姑娘,大清早的,你干嘛打我啊?”
“哦,你还知道大清早的啊?”
止住了笑,李月儿站了起来,拍打着粘在衣服上的干草,“昨晚上为什么没叫醒我?不是说了一个人睡五个时辰的吗?”
“是啊,月儿姑娘,但是五个时辰你现在也都还没睡到呢,我……我又太困了,所以……”
“呃?没到?现在都天亮了也……啊!我知道了!”
李月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天啊,在这儿,一个时辰等于是我们那儿的两个小时!难怪籍天说我都还没睡到五个时辰!
对着籍天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拉起他的手,“咳咳,哈哈,这样哦,嘿嘿,对了,籍天,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呃?”明显被这忽然的话题转换弄的反应不过来了,“我是问你,我们现在要去络平,还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