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呵出一口气,能化作晴天的云,没想到竟在眼角凝结成雨滴。一浅歌
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十七岁,却不知,我是不是他的十九岁?我以为这一生,非他不嫁,只是后来,却只字不提。我以为我的爱情会唯美的,却不知竟如此落魄。
远处的迷雾萦绕着墨绿的山,烟笼雾锁,雾霭缥缈。如同此时困于迷宫的我,迷蒙,不知所措,迷阵如何破解,无人知晓。内心被一句愤怒纠得心痛“你会毁了他的!”
其实来此之前,早已做出选择,蓄泪的瞳孔从浑浊化作清晰,心想:也许放弃是最好的选择,嘴角不禁泛起一勾苦涩的弧度。阳光从窗户投了进来,映在身旁人的脸上。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如刀削的脸被镶上了橙黄色的绣边,显得清瘦又冷冽。忘了究竟多久,没有认真地看过他了,大概是从结婚后在家里当主妇至今吧,我清楚,回忆苦涩,所以不忍心去翻阅,万一不小心让尘埃迷了眼,就会牵动思念的弦,即使当初再决绝。
“做我的男朋友。”我说,倔强,且不留余地。“什么?”他莫名地说,他侧过身子来,他觉得有些莫名,虽然他知道她找他是有事说,可是不应该是说这些的。“同志,你已为人妻。”他认真地说,又莫名地苦笑了一下,说:“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为人母。”这个尴尬的笑像那句讽刺,刺得彼此的心隐隐作痛,却还是苦作坚强。
“为人妻?”我笑了笑。“可以离婚的嘛。”我平淡地说。“为什么?”他想逼近真相的洞穴,他不明白,当初她和他的婚礼美若梦境,她笑面如花,如此幸福的她,怎么会突然想要离婚呢。
“我爱钱,而且,想必你也听说了,他的公司要倒了,我不爱他了,我当然要傍其他的有钱人啦。”即便是敷衍,即使知道他不会信,我还是装作满面诚恳地说。只是语落,他久久没有说话,冷色系的他像在沉思什么。我知道这个谎言说的太烂,才让他招架不住,无语了。我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远方,只是思绪,早已飘远了。
“不,小可,你错了,不应该这样做的。”平如的我被他一惊,他是想到了什么吗?他突来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错了吗?什么错了?我刚要开口问,他就认真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咄人。可我并不感到心寒,而是迎目光而上。“你想要和他离婚,然后让他娶沈晶来挽救他的公司,对吗?”他说,目光锋刃。
他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锋芒的眼神令人心寒,我的心不禁抖了一下,我有十万分的信心去向每一个人挑战,可是,当一丝真相的伪迹遗漏时,我即便是齐天大圣,也无法翻云覆雨。我不会妥协的,因为这只是一丝对我而言无谓的裸露,我会努力,让这一页的结局,到此为止。
“我可以帮他。”他温和地说。我勉强地笑了笑,像无赖,又像无可奈何,说:“一掷孤注?”?我知道,他的目前的资金是不足以填这笔债的,即便才华横溢,心思缜密,要撑起一片天,对于现实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
“不,只要想,就可以做到。”他认真又偏激地说。思绪纠得心痛,伤疤被撕裂,血肉模糊。我多想对他说:可是,啊立,你知道吗?一切早己无法退却。“当我的男朋友。”我倔强地说,拧紧拳头,指甲入肉的痛感让我暂时克制心潮。他沉默了,低着眉。
“是不想,还是不敢?”我逼咄道。我知道,在克制一种情绪时,另一种情绪会不经意地爆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所以我不退步,而是乘势而上,只要我敢,前方有什么,我可以不管。“好。”他说。我知道他会答应的,因为即便多年以后,我已白发苍苍,子孙已满堂,我也无法忘却,我的婚礼上的他,不甘心的无奈映在绝望的眼眸里,一刹那,却盛大。
“走。”我拉起他的手,拿起放在沙发的手提包。我紧张,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激动,反牵住我的手,没有问我要去哪里。我牵着他气势汹汹地走出办公室,走到我的车前,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把他塞进去,刚要关门,他有力的手就抵在车门上。
我急剧地问,“怎么,你反侮了?”他似笑非笑地说:“你真的不觉得男人坐副驾驶座,驾驶座上坐着个女的有什么不妥吗?”我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妥吗?”
他推开车门走出来,拿过钥匙,把我慢慢地拉进车座,然后关了门。反身绕过车子,走到另一端,开了车门,钻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我问:“你不打算问我要去哪里吗?“我知道要去哪,所以不需要问。”他坚意地说。我无奈,不知言甚。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被抛后的景物。内心不由得感叹:原来幸福是怎么虚伪的,前一秒看到的美满,后—秒竟化为灰烬。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你怕吗?”耳边传来薄冽的声音。“不,如果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要怕?”我闭着眼说。“那你会后悔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缓缓地睁开眼,意深地说:“后悔这个词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负担不起,要后悔,也是悔不当初。”他没有再问,只是过了一会,他说:“到了。”话落,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知道他的眼神在询问什么,可是我真的不后悔。
我看着这栋熟悉的大厦,平和地回答了一声,“嗯,走吧。”然后开了车门走了出去,他无奈地抿抿嘴,也开了车门走出去。他在我后面,进大门之前,我转身,他停住脚步。莫名地看着我,好像以为我反悔了。我说:“啊立,我爱你。”他笑了笑,说:“是在鼓励自己吗?”我认真地问:“你信吗?”他暖心地抿抿嘴,把她拥进怀里。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衷意地说:“我信,永远都信。”
我对他说:“你不用进去了,我可以搞定的,离婚协议书我也准备好了。”他却在我耳边戏谑地说:“你就那么信我会被你搞定吗?”我无奈地说:“你若不爱我,我也没有办法。”他抿了抿嘴,说:“我信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嗯。”我点了点头,他放开了我。
我慢慢地走进了那个大门,那一瞬,我知道,有些事情因为无法退却,尘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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