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雨一噎,原本想要讽刺的话就那样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咬咬牙,硬声回道:“不帮就算了,你去外面帮我打的。”
何初想了想,打的总比扶醉酒的人轻松,她点点脑袋算是同意她的话,转身走出去,叫了个服务员把博容的朋友带进房间照顾好,又让他去拦辆的士,吩咐好这一切后,她又提醒程诗雨可以先回去了。
何初在看着她有些吃力地动作,好心提议:“要不要让服务员帮忙?”
程诗雨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回她,何初在她这里讨了一鼻子灰,不知道为什么程诗雨会突然排斥她,但是何初很有自知之明,摸摸鼻子没有再和她说话了。
服务员为她们打开车门,待她们进去程诗雨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后,服务员付了车费,出租车才开走。
坐在前面的何初有个疑问,为什么她们要去酒店而不是把博容学长送回博家?这样他不是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吗?
何初把这个疑问说出来,不耻下问是中华人民的传统美德,只见程诗雨冷笑一声,“我没你那么傻。”
何初生气了!
她承认自己脑子的确有时候不够用,如果换做是言喻说的这句话,她也许会委屈,会不开心,可会接受,但是程诗雨凭什么这么说她?
就因为她们是合作关系吗?但是博容在哪里是她告诉程诗雨的,金海娱乐城是她告诉程诗雨的,把博容学长朋友安顿好也是她办的!
从一开始她就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她又没有得程诗雨,做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要受鄙视,凭什么!
她想言喻了,如果言喻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被程诗雨这样委屈!
想到言喻,她眼眶微微泛红,何初决定只要把他们送到酒店安置好,她就立刻回去!再也不要看见他们了!
一路无话,直到程诗雨说的酒店后,几个人下了车,何初帮忙用她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后,就走了,程诗雨也没用挽留她,毕竟现在她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碍眼。
程诗雨把博容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后,又起身走进卫生间里,过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条打湿了的毛巾,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用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擦他的脸。
一点一点,用心擦干净后,她又走回卫生间内,博容倒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从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他挣扎着张开眼睛,似乎……有个人影走向他,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是他总觉得对方是个女人,身姿窈窕,他没有像,就是光凭直觉告诉他。
程诗雨靠进博容坐在床沿看着他醉的脸红的模样,她想:同样是喝醉酒了脸红。为什么别人看起来像是得了高烧一样,两颊红的难看,他却偏偏像是抹了腮红一般好看。
程诗雨看着看着,忽然伸手摸他烫红的脸颊,大拇指顺着高粱鼻从上往下轻柔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