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箫翎离开后,浅沐便独自走回去了,入秋的深夜,渐渐变得凉丝丝的,还好有那人的披风。
走至自己的蒙古包口。门外巡逻的士兵,依旧在巡着,浅沐轻手轻脚的走进蒙古包。青竹正趴在圆桌上,打着瞌睡。听见浅沐进门的动静,便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从圆桌旁起身,看清来人:
“小姐,你去哪啦,大半夜的,还有你这披风是……?”上前握住浅沐的手。
“没有,就是出去透透气,这几日都快憋坏了!”敷衍的拍拍她的手,又道:“天晚了,你回去睡吧,以后我要回晚了,你就自己去睡,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知道吗?”微笑地看着她。
“是”青竹应声退下了。
浅沐走进里卧内,将披风轻取下来,挂在床前的横木上,黑色的花纹理,一摸,手感较为丝滑,定是块好料子。浅沐轻靠在披风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既熟悉又安心……
皇帝的蒙古包内,则是灯火通明,蒙古包内既大又奢华。
皇帝名曰谨央城,前任皇帝的第一子,与谨墨城是同胞兄弟,整个国家都知道,前任皇帝——炤阳皇帝老来得子,谨央城比谨墨城整整大了十四岁(谨央城三十七,墨城二十三)就连谨墨城的大儿子都比墨城大两个月,但炤阳帝,对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甚是宠爱,当时人以为炤阳帝会将王位传给这个小儿子,谁知炤阳帝因日月操劳,加之天空突然出现煞星一事,身心疲惫,旧疾复发,撒手人寰,炤月五六年逝,当时谨墨城才不过五岁,谨央城名正言顺地继承王位,改国号秦月王朝,谨墨城则被封第一个以国姓为号的王爷,也是唯一一个年幼就封王的人。也好在,他现在对得起这个位置,十岁武艺就颇高,十二岁智斗朝中奸臣,十五岁到十九岁带兵平定叛乱,成为如今,整个秦月王朝的一代战神。
而他谨央城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此时此刻的他,没有资格睡觉。一身简便的玄黄色外袍正坐在龙案旁,批阅者今日送来的奏章。
一太监正从外边急匆匆进来。
“皇上,京中密报”跪在地上,弯腰,没有抬头。
“呈上来”停下来手中的笔,示意身旁研磨的管事太监——福得,下去拿上来。
福得,规规矩矩的下去将一封信呈到他的目前。谨央城接过后,打来一看:
“煞星有异,恐已降世”八个大字呈现在眼前,这是卜师送来的密报。皇上的脸色微微一变,轻蹙眉头。
拿了一张宣纸,写道:“观其星位,得之杀之,朕不日而反”将纸折叠好,放入另一个信封中。便递交福得。
“将这封信带回去给卜师,都退下吧”
“诺”福得与送信人一同道。
纷纷退下后,谨央城陷入了沉思,今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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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日,谨王一早就被叫去议事,刚步人皇帝的蒙古包。皇上已经坐在龙案前了,谨央城看上去有些疲倦。谨王进去刚要行礼,谨央城便挥手,示意他入坐。谨王便入坐谨央城的右手边,开口道:
“不知皇兄,召臣弟所谓何事?”
“墨城,你看看这个吧!”央城将昨晚的密报递给墨城。
墨城接过密报,拆开一看
“这…煞星已现世?”
“是啊,当年父皇就是因为这个一病不起,如今降世,恐怕会是我秦月一大祸害”轻叹了口气。
“可知如今煞星的准确位置?”
“卜师仍在查,墨城,皇兄问你,若这煞星是强褓中的婴儿,你会如何决择?”是杀还是不杀。
“皇兄认为呢?”他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斩将杀敌,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可如今,若是要他杀一个婴儿,心中不免有些心软。
“杀无赦”定定的说了一句。为了整个国家,他只能选择杀。
“皇兄已有定夺,又何须问我”冷冷开口。
“我希望你帮皇兄做件事”终于进入正题了。
“何事?”
“我希望你动用天机阁的势力来帮我寻那个已经降世的煞星。”(天机阁——秦月王朝最大的机密处,天下消息灵通)而墨城则是天机阁的幕后主子。
“呵,皇兄应该知道天机阁的规矩吧”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他们两兄弟关系一直不咸不淡,说是兄弟,还不如君臣。
天机阁有个规矩:以物易物。
“晩晴够不够?”江晩晴——当年江家是当朝的开国元老,历代都是在朝为官,可惜野心太大,意图谋反被揭发后,江家满门被抄,男的流放,女的为奴。
而江晩晴是江家嫡女,年芳十八,故有“京城才女”之称。与墨城便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而也因此他与央城的关系一直都不咸不淡。江晩晴被贬后,被送入宫中为奴后,墨城曾去找过她,只是关于她的一起消息都被封杀了。便从此断了联系,天机阁也只查出她还活着。
墨城一听,加深了眼眸。
“你没听错,就是江晩晴,当年被贬为奴的江晩晴,你的心心念念找了这么多年的江晩晴,这个够不够换天机阁的一条消息?”是的,当年,央城留着江晩晴就是想抓住墨城的软肋,于是便封杀了她的一切消息,将她留在宫中。
“呵,原来皇兄留了这么一手”淡淡的开口,又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想见她一面,我希望你君无戏言”
“可以,等你查到了,我便让你见
她”脸上带着的是些许笑意。
“臣告退”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下。
“被情所扰,终究还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看着墨城的离开后,轻叹了口气,由衷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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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浅沐照常睡到日上三竿,近几日央城皇帝都没有设宴,所以浅沐闲得自在。正坐在梳妆台前,青竹正帮着浅沐梳头发。
“小姐,听说最近好像要准备回京了,你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皇上不设宴,九王也不来,就连十三皇子也没来,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青竹又是一脸八卦。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百事通,你呀,整日就知道说有的没的,万一让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浅沐清楚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每个人都对她虎视眈眈。
“是,青竹知道了啦”一脸笑意。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是个婢女,进门便恭敬地福福身:
“离姑娘,俪贵妃让奴婢来告知一下离姑娘,今日贵妃设宴,邀请众臣女前往,蒂结情谊”
浅沐起身,走出内卧,也福福身子道:
“姑姑辛苦了,浅沐必定准时到”示意青竹拿了个荷包递了过去。
“多谢姑娘,那奴婢就告退了”恭敬退下。刚出门口,拿着荷包掂了掂,估计也有个三四俩,轻声道:“没想到这离家姑娘竟长得如此俊俏,出落得如此大方”
待人走远,浅沐吩咐了青竹,换上了一袭浅紫色蓝纱水袖衣裙,挽起头发,戴上了一对银色兰花珠花,戴上一支蓝玛瑙吊坠的步摇,化上淡淡的妆容。不需要华丽的派头。
这样的装扮,不会显出寒酸。简简单单的就已经可以艳压全场了。待准备好后,便带着青竹前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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