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何是啐啄机？”师曰：“响。”
问：“如何是云门一路？”师曰：“亲。”
问：“杀父杀母向佛前忏悔，杀佛杀祖向什么处忏悔？”师日：“露。”
问：“凿壁偷光时如何？”师曰：“恰。”
《五灯会元》卷十五页三五三
【白话新唱】
人问：“什么时候是开悟的时机？”
云门文偃说：“响！”
人问：“什么是和尚的心法？”
云门说：“亲！”
人问：“杀父杀母可以向佛忏悔，杀佛杀祖要向谁忏悔？”
云门说：“露！”
人问：“凿开墙壁偷来光明时，如何？”
云门说：“恰！”
【分析与鉴赏】
这些问题都问得很有意思，虽然问法千变万化，实际上都是问开悟、见性。
云门一律答以一个无甚意义的字，后人称之为“一字关”。
在字面意义上，这一个字与问题毫不相干。
因此，可以说云门是藉此来截断问话者的思路，促使对方反观自心，不要误入思维的歧路。
从另一个角度看，读者还记得天龙禅师的一指禅吗？
一只竖起的指头，即是佛性独一无二的象征。
云门的一字语，也是一字禅，代表了唯我独尊的佛性。
禅的表达，成熟到这么精致、微妙，多少人可以领会呢？
附记：禅师教学时所说的话，未必对不相干的人有用，只要对当机者有意义，就够了。禅师说的许多外人眼中的无意义语，听在当机者耳里，往往有如青天霹雳一般惊心动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