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看月次，僧问：“同一个月，有时明有时暗，有时圆有时缺，是如何？”
师曰：“你问是第二月。”
曰：“如何是第一月？”
师曰：“照天照地！”
《五灯全书》卷八十九，卍续藏第一四一册页七八六上
【白话新唱】
伏虎岩月正在赏月时，僧人问他：“同样的月亮，为什么有时亮有时暗、有时圆有时缺？”
伏虎岩月说：“你现在问的是低境界的第二个月亮。”
僧人问：“什么是第一个月亮？”
伏虎说：“无论何时何地，永远照天照地！”
【分析与鉴赏】
第二月，就是世俗谛、诸法的表相：第一月，就是第一义谛、诸法的本质。
第二月，就是我们的意识心：第一月，就是佛性、真如本心。
同样是看佛经，有人欣赏经文的文字优美精炼，有人喜欢研究佛经的思想渊源，有人却直探佛经要义。
同样是看人，有人视人为洪水猛兽，有人视人为待宰的肥羊，有人则视人如佛。
同样是看月亮，有人边看边谈情，有人边看边吃饼，有人却从月亮看到人类的心。
月亮的本身，永远在高高的天上运转，人从自己的观点看，才把月亮看成或明或暗或圆或缺。
佛性永远照天照地，人们却以自己的成见与欲求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说：“哪里是佛性的光亮？我一点儿也没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