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名侍卫都如此说,处刑台下所有人都均感骇然,虽然都已经听到了风声,但如今亲耳听到后,还是大感惊愕。
“什么?竟然是真的!奸夫还是车君明?”
“真想不到,那车君明长的人模狗样,原来竟是个衣冠禽兽!”
“还有云珍,身为王妃竟如此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活该千刀万剐,受尽凌迟酷刑!”
民众义愤填膺,赵王皇室的耻辱就是赵国的耻辱,就是赵国人民的耻辱,他们都有一腔怒火,全都大吼着要将云珍和车君明这对狗男女侵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易宇看的眉头微皱。
“车君明,你还有何话说!”
赵天南阴沉着脸道。
“陛下,我发誓和珍妃之间绝无半点干系,我昨夜一直在房中修炼,未曾出房门半步,这一点飞云洞天许多弟子都可以作证!”
车君明辩解道。
旁边的云珍闻听此言,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苍穹鄙视道。
赵天南神色一冷:“车君明,你好大胆子!如今有这么多人证,你还在谎言狡辩,真以为朕治不了你?来人,把这个秽乱宫禁的淫贼给朕抓起来!”
“是!”二十名侍卫应令。
“我不服!陛下,那些人证是你的人!”车君明目光幽幽,瞪着赵天南,厉叫道。
他这话的意思是人证都是你的人,想怎么说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放肆!你是说朕在冤枉你吗?”
赵天南脸色一寒,伸手直接抓向了车君明的脑袋,掌指间有蓝色电光闪烁,一出手就是杀招,显然是动了真怒。
“陛下请息怒。”
云翔挡在车君明身前,捏起剑指,一指平平无奇的就刺了过去。
赵天南见状,眸光一闪,收手后退,没有和他硬拼这一记。
“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翔神色淡然的道:“陛下先不要急着动手,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赵天南冷笑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车君明竟敢和朕的王妃**,简直是大逆不道,无视道德人伦,罪当诛灭九族!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翔沉吟道:“那这样如何,就请王妃亲口说出奸夫的名字,若真是车君明,云某转身就走,绝无二话。若不是,就请陛下另找犯人。”
赵天南脸色一变,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他来到云珍身边,扯住她的头发拽了起来,先打了几个耳光,然后喝问道:“贱人,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云珍脸色如死灰,双眼空洞,她闻言惨笑道:“陛下,你杀了我吧,那个人不是车君明,我也不会说出他到底是谁的。”
“你这个贱货****!”
赵天南怒骂一声,又甩了她几巴掌,然后将她仍在地上,狠狠的踹了十多脚。
自始至终,云翔和车君明都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云珍被折磨,一点点的不忍和同情之色都没有。
“那个叫车君明的真是个人渣。”苍穹怒气冲冲,语气中满是鄙夷之意。
易宇的眉头则皱的更紧了。
“陛下,珍妃都说了奸夫不是车君明,想来是侍卫们看错了,此事确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云翔淡淡的说道。
赵天南死死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轻笑道:“云翔,你可真是够冷血无情的,自己的女儿在眼皮底下被如此折磨竟然都无动于衷,佩服,佩服。”
此言一出,在场三个人全都浑身一震,云翔眼皮一跳,假装疑惑不解的问道:“陛下,你在说什么?云某不明白。”
“没什么,只是朕在自言自语罢了。”
赵天南摆了摆手,随后大声道:“来人,把他给我带上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有五名侍卫押着一个人走上了处刑台,却是第二皇子赵云景。
“父王,你为何抓我?”赵云景一见赵天南,顿时大声问道。
“住口,别叫朕父王,谁知道你是云珍那贱人和谁生的种!”
赵天南厉叱一声,命人把他压跪在地,然后对着处刑台下的十几万人道:“朕而今再废除赵云景皇子身份,即时问斩!”
“不,不要!”
云珍闻言大吃一惊,哭叫道:“陛下,不要,云景真的是你的儿子,你不要杀他!”
云翔也劝道:“陛下三思,二皇子与此事无关,不该受此牵连,至于殿下的血脉真假,也请查验后再行定夺。”
“哼,查验血脉,好啊,不过你这外公先和赵云景来查查怎么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外孙!”
赵天南冷笑道。
云翔脸色一变,道:“陛下说笑了,殿下怎会是云某的外孙。”
“也就是说,云珍不是你的女儿了?”赵天南斜眼看着云珍。
“怎么会?珍妃姓杨,出生于黑水城杨家,此事尽人皆知,而云某则姓云,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更加谈不上什么父女。”
云翔眯着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
云珍身体再次抖了一下,低下了头,赵天南看见了这一幕,心下了然。
他眼珠一转,笑道:“开个玩笑罢了,别在意。不过云兄适才所言甚是,那么云景,朕给你一次机会,你母妃罪孽滔天,败坏皇室风气,你只要亲手杀了她,朕就不追究你的身份,并且还立你为太子,怎么样?”
此言一出,包括易宇甚至云翔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易宇,双眉倒竖,一脸煞气。
“这人真变态,怎么会让儿子亲手弑母,再怎么说这都不可能吧!”苍穹大怒道。
“正合我意!”
谁知赵云景竟是又惊又喜,二话不说跳起身来,夺过刽子手的大刀,直接就来到了云珍面前。
“……还真有这种不孝子啊。”苍穹忍不住咂舌。
“景儿,你……”
云珍也吃了一惊,她抬起头来,空洞无神的眼眸看向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这贱人,身为王妃,一国之母,竟然做这等败坏纲常伦理的不贞之事,简直天理难容!我赵云景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面色一片阴沉。
“二皇子果然是非常人,想不到竟有如此觉悟!”
“是啊,大义灭亲,实非等闲可比!”
“二皇子身为皇子,为肃国法家法,竟忍痛亲手处死自己的生母,真可谓是大公无私啊!”
所有人都赞同赵云景的做法,都认为他是大义灭亲,大公无私,殊不知他只是为了不受牵连,不想死而已。
“对不起了母妃,你罪孽深重,给皇室抹了这么大的黑,不如此就无法平息父王还有国民的怒火,我身为赵国皇子,不能袒护你,请安息吧!”
赵云景脸上没有挣扎任何悲痛之色,身体也没有发抖,脸色很平静。
虽然他的口中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可云珍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疯狂之色,那是毫无人性的,冷酷的色彩,清清楚楚的透出了这样一种决意:
“贱人,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死,我还没活够呢!”
大刀果断的劈落,他丝毫没有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