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蝉,一生的等待,只为了一个短暂的夏季。它咏唱着生命的歌曲,或许是不休而聒噪的蝉鸣,却只为等待一个,懂得聆听它的人。每个人都等待着,那样一个人,一起走过人生最精彩的盛夏!
“云,你过来,看看这个。”念琴笑靥如花,穿着素洁的罗裙,回头呼唤着司徒云。
幽静的园林里,点缀在树丛中的花,叶尖翩飞的蝶儿,描摹出一个盛夏最鲜艳的色彩。念琴弯下腰来,与那洁白的凤仙花交换着呼吸,微微的颤动,飘零而下的花瓣,被接住了。斜红叠翠,何许花神来献瑞。
粲粲裳衣,割得天孙锦一机。
真香妙质,不耐世间风与日。
阳光下她晶莹剔透的手指,轻轻拾捡着一片又一片凋零的花瓣,希望留住她们的芬芳。
念琴,油然而生一份对自然的爱,这是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亮绿的树丛,姹紫嫣红的花卉,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转着身子,迈着轻盈的步伐,翩翩起舞,转啊转,转到了司徒云的身旁,把花瓣抛洒在他的身上。凤仙花瓣飘舞在空中,轻柔地盖在小草上,滑落在草缝中,引得数只虫儿避离开……
“这里好多蚂蚁啊!”
念琴故作娇羞,眼看身形不稳,司徒云一把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两种呼吸交融在一起,司徒云看着念琴秀丽的脸庞,紧闭着的双眼。他低下头去,就要……
念琴脸上痒痒的,她睁开了双眼。
她自己站起身来,原以为有什么,脸上不住发烫,却发现司徒云手里拿捏着一只黑乎乎的小虫——一只黑蚂蚁!
“是它,刚刚亲了你!”司徒云眨了眨眼眸,对着念琴噗嗤一笑。念琴在树丛花间,吸引力太强,这只蚂蚁也起了歹心!
司徒云看着手指上挣扎着爬动的小蚂蚁,他一松开,蚂蚁就在他的手指上转着圈圈。念琴看着司徒云一脸着迷,每个人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孩子,只是越往后,我们越没有给他出现的时间……
眼看小蚂蚁要钻进司徒云的衣袖,他捉住了它,蹲下,轻轻地放在草地上,目送着它离去……
“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大好人都找不到媳妇儿的!”念琴对着司徒云开着玩笑。
司徒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比他小了近二十岁的小丫头。他对待念琴,一直像是对待一个小妹妹。可是,是她解开了他的心结。
司徒云站起身来,带着恶意冲向了念琴,念琴赶紧撤身逃跑,岂能像个小兔子任他宰割!不过,昔日的女英雌哪去了,刚跑出两步,就被扑倒在地,眼神里是一种惊慌和……
司徒云是那种人吗,不过他也不能拒绝呗,除非他对美女不感兴趣,实在太毛骨悚然啦!(小生心里苦,但不说……)
司徒云刮了刮念琴的小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留下淡淡的印迹。天空中小鸟婉转的一声,是在忌妒吗?
司徒云侧过身子,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一同沐浴着阳光,让眼睛接受着那份传递而来的热量,不觉,滑落了一滴泪水,一滴高兴的泪水。
“念琴。”
“嗯!”
“我愿一生只为你画眉,哪怕是铅华落尽、青春不在!”
“大叔,你够了,我快吐了!”念琴两只玉手在草地上摆动着,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哪怕铅华落尽,青春不再,只愿一生,为你画眉……
夜晚,兆阳繁华的街市里,闪烁着荧荧的灯火。
最美好的夜晚,是两个人走在一起,心里的亮光一直照亮这深沉的黑暗,一直看见遥远的路,遥远的未来……
司徒云和念琴定亲了,念琴的母亲何芸也来到了兆阳。老夫人看着这幸福的小两口,难得的乘龙快婿,自然乐得不行。她看见的或许更远,是儿孙满堂……
“小云啊!”何芸嘴里乐呵呵道。其实司徒云也只比她小几岁而已。
“伯母,有什么吩咐吗!”司徒云扭扭妮妮的,看着他这副模样,念琴挽着母亲的手,靠在母亲肩旁,脸上满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们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呗,老大不小了,不至于我来给你们操心吧!”尉迟夫人和蔼地说着。
“这个,我和念琴商量了,定在祈望节那天。”
“呵呵呵……好好好,你们两说了算。”念琴和司徒云相视而笑,对于幸福的渴望跃然于脸。
“小鱼儿得做伴娘,云,你觉得怎么样!”念琴问道。
“就是你不问,我心里也有数了,你说是不是!”司徒云看着
念琴,她面上泛着鲜艳的一抹红晕,自然是一切听夫君的意思……
“小鱼儿去参加婚礼去了,等过两天她回来,我让她陪我出去逛街吧,云。”念琴含情脉脉地望着司徒云,一脸的笑意。
尉迟夫人看不下去他们这肉麻的话语,早早地去了卧房,留给他们倆一个二人世界。
夜半时分,念琴侧着脸望着司徒云,司徒云理开她垂下的鬓发。
“云,我要买张琴!”念琴像是找大人讨要东西一样,撒着娇,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那眨巴眨巴的眼睛,美丽的睫毛,杀伤力太大了!
“好好好,我美丽的夫人!”
“不过,我的琴已经在这里了,得让我弾一弾!”
司徒云翻起身来,把她揽在怀里。
“讨厌……”
“唧唧……”
幽寂的深夜里,孟靖府上,一阵风吹过了书房,烛火不停地飘摇着,连同墙壁上的那个影子。
在灯火将灭之际,忽地又明亮了起来,只是,再没有那个影子……
(如果可能的话,小生希望一直写到我脱单的那一天。友友们会祝福我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