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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老者

转眼间,二人已是到了小镇之内,不过姜府并不是小镇的中心地段,在小镇之上姜府若要算底蕴的话,顶多只能算二流势力,不过又因为姜坤不喜与人勾心斗角,所以只是拥有一座中型坊市,而且这座坊市人气也只是一般般,因此那些一流势力看不上,二流势力吃不下的尴尬局面。不过好在姜坤为人豪爽,交友广泛,那些一流的势力的头头们大多都与他有着不低的交情,镇上的人都会给他一分薄面,所以也就没人来招惹他。

又是奔走了一段距离,姜明来到了姜家的坊市之内,因为这里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所以姜明也没有刻意的避开这里。

“这满月楼可是出了名的强硬,谁敢在他这里吃霸王餐,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记得上次野猪坨子的三当家试图挑衅满月楼,也吃了霸王餐,最后硬是被满月楼的厨师长留下了两根手指。对此,那野猪坨子的大当家竟是选择忍气吞声。”虽说这之中有着姜坤的震慑,不过最大的还是对于那厨师长的忌惮。

“听说他点了一桌满月楼最贵的菜肴,还点了十几坛好酒。吃完以后就不认账了。这可是比那野猪坨子三当家多出了数倍啊,此时怕是难收场喽。”

姜明减缓步伐,因为他见到远处正有着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道。

“姜明哥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啊?”小芸疑惑的看着那一群人,问道。

“不知道,总之先过去看看吧。”姜明淡淡的道,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臭早饭的,你要是随便点盘花生米吃了走了也就算了,可你却一次吃了这么多!今日你自断双臂,我们满月楼便可息事宁人,如若不然,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名身穿粗布衣衫身材肥硕的人影怒笑道。此人便是满月楼的副厨师长,刘炮。性格火爆便是他的最大特征。

“老头子我没钱,贱命倒是有一条,只可惜你拿不走。”一个衣着破烂的老者,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道。

闻言,刘炮顿时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旋即大腿向上一抬,然后对着那名邋遢老者的脑袋怒踩而去。

狂暴的源气包裹着刘炮的脚掌,此脚若是踩中,必然是脑浆四射。旁边一些胆怯的人,竟都是捂住了眼睛。

砰,预料之中的脑浆四射并没有发生,刘炮的脚掌落在了另一只脚之上,然后众人皆是望去,只见得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单脚独立,另一只脚将那刘炮的一只脚拦截而下,停留在距离邋遢老者头颅之上半寸处,真可谓有惊无险啊。

“刘伯伯,何必动怒啊,有什么事好商量,酒楼门口见血的话,不太吉利吧?”姜明冲着刘炮憨笑道,刘炮见状也是冷静了下来,他与前者的父亲有些交情,他来满月楼都是姜坤介绍的,当时他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过姜坤见到他功夫不错,便是介绍他来满月楼做酒保。哪成想他还烧的一手好菜,这一待便是十年之久,他在这矿山镇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任谁见了他刘炮都得给一分薄面,这全得归功于姜明的父亲姜坤,所以刘炮对姜明还是会因为其父亲而给一分面子的。

“这老东西好敢在我们满月楼的霸王餐,这事即使你老爹出面,怕也是很难收场啊。”刘炮撇了一眼躺在地上满身酒气的邋遢老者,冷声道。

“这矿山镇谁不知道刘伯伯您的手艺啊?可想吃您亲手做的菜,那可不是普通人家消费得起的啊,这位前辈那可算是拼了命也想尝尝您的手艺啊,这要是传出去,人气怕是能与那些在矿山镇只手遮天的大人物相媲美啊。”姜明笑道:“今日还望刘伯伯大人不计小人过,卖我爹一个面子,今天这位前辈对满月楼造成的所有损失都记我账上。”姜明望向地上已是昏昏欲睡的邋遢老者,其实姜明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主,相反的,他还比较怕麻烦,他之所以会帮邋遢老者解围也并不完全是上面所说的不吉利,更多的其实是这里是他们姜家的坊市,在这里闹出人命最大的受害者除了眼前的邋遢老者之外,想必便是他们姜家了吧。若真到了那时候,恐怕就不是几句话就能忽悠过去的,那时候的麻烦显然不是眼前可比,以姜明的情商,稍作权衡便是可以得出此时出手会最完美的收场。

“就你小子会说话,记你账上什么的我看就不必了,我刘炮不是一个守财奴,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那便没了方圆,不过我刘炮最重情谊,你爹当年有恩于我,那今天便卖你老爹一个面子,此事便这么算了吧。刚刚也确实有些上头了,若是真把那家伙给宰了,肯定少不了你爹一顿臭骂。”刘炮拍了拍姜明的肩膀,淡笑道。他双眼微微眯起,嘴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淡笑道:“倒是你,不知道啥时候能喝上你小子的喜酒啊?”刘炮瞅了瞅姜明背上的少女,少女俏脸微红,也是无奈,躺着也中了一枪。

“刘伯伯您就别打趣我了。”姜明捎了捎头,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小袋金币递向刘炮,道:“前些时候就想再来尝尝刘伯伯亲手烧的菜了,不过可惜没啥时间。在这矿山镇,刘伯伯酱肘子那可是一绝啊,今日正好,尝尝久违的佳肴。其余的权当替这位前辈偿还的一点点赔偿吧。虽然远远不够,不过还请不要推辞。”

姜明的声音缓缓的变得诚恳,这使得刘炮那果断的性子也出现了一丝犹豫,旋即他一咬牙,接过钱袋,道:“我刘炮平生最怕的就是欠人情,想必你也是如此,所以这钱今日我便收下。”

“我就在此处等一下吧,刘伯伯弄好之后差人送出来便可。”姜明冲着刘炮淡笑道,刘炮为人耿直豪爽,重情重义,确实是一个可交之人,对此,姜明对于他父亲的眼光也是有了一些认可。

刘炮也是点点头,旋即他转身走进了满月楼之内。围观的众人见到此事简单收场也是散了去。

“姜明哥哥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要吃酱肘子了?”小芸笑问道。

“俗话说得好,吃啥补啥,你的脚不是伤了么?正好补补。”姜明笑道。

“谢谢姜明哥哥。”少女在姜明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旋即她在心中微微思量:“吃啥补啥,吃猪肘子补…”想到此处,少女心中涌上一丝羞恼,又不知不觉被姜明给耍了。

时间在二人的谈笑间缓缓流逝,转眼,只见得一个略显肥硕的人影提着两个袋子走了出来。此人赫然便是刘炮。

“这是你要的酱肘子。”刘炮将一个袋子递向姜明,然后缓缓的道:“这个带给你爹吧,说起来他也是好久没来满月楼喝酒了。”说完,他便是将另一个袋子也递向了姜明。

姜明接过两个袋子,冲着刘炮感激的道:“我在这里替家父谢过了。”

刘炮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道“我跟你爹的交情,说谢的话实在有些见外了。”说完刘炮便是对着满月楼之内走了进去。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姜明缓缓的道,然后他便是将手中的两个袋子递向小芸,小芸便是接过袋子,姜明则是背紧少女,然后缓步走向姜府。

还没走出三步,姜明便是无法寸进。他低头望去,只见得一只干枯的手臂将他死死抓住,这只手赫然便是邋遢老者的手。姜明心中涌上一抹不安,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老者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因为老者抓住姜明脚的那只手没有丝毫的源气波动,很明显,此时是纯粹的肉体力量。而这种力量显然是碾压了姜明的肉体力量,因为姜明在使出全力之下依然是无法寸进。

“前辈?”此时姜明的心中有些慌乱,这从他那哽咽的声音之中可以听出来。旋即他鼓起勇气,又是道:“前辈这是何意?”

“小伙子,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怎么能这样就走了?”邋遢老者醉醺醺的道。

“前辈说笑了,那些都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姜明笑道,旋即他又欲抬腿,想要离去。只不过却发现自己无法用力,沉稳如姜明此时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抹不安。他惊骇的望着那邋遢老者,后者缓缓站起身来,将系在腰间的葫芦取了下来,然后打开葫芦盖,散发着浓浓的酒香,然后将葫芦嘴塞进姜明嘴中,猛灌了几口。

“臭老头,你对姜明哥哥做了什么?”小芸见状,顿时将手中的袋子怒砸而出。那邋遢老者竟是不闪不避,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那两个袋子,笑道:“你这女娃娃还真善解人意,老头子我正愁晚上没下酒菜呢。”

闻言,小芸俏脸气得通红,她紧咬银牙,挣扎着从姜明背上落下地来,她不顾脚上传来的剧痛,紫色的源气萦绕在她的手心之上,旋即她一步跨出,一掌拍在了那邋遢老者的身上,后者依旧站在原地,仿佛刚刚的那一掌并没有打在他身上一般。

小芸望向邋遢老者的目光愈发凝重。下一刹,又是一掌拍出,不过在抵达那邋遢老者身前时被一只熟悉的手掌拦了下来。姜明抓住小芸的玉手,此时的姜明原本清秀的脸上涌上一抹红润,原本清澈的眸子之中变得恍惚起来,想必是那酒的后劲来了。这使得小芸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别,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过他的。”姜明醉醺醺的说道。下一刹便是倒在了小芸的身上,小芸一把扶住醉死过去的姜明,因为小芸的脚上本就有伤,所以支撑住姜明的她十分的勉强。

那邋遢老者一眼就看出了少女脚上的伤,旋即他一把将那醉死过去的姜明丢在了一旁。身子微微蹲下,源气汇率在掌心之中,然后对着小芸脚上的伤处缓缓移去,在距离伤处半寸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旋即便是见到一圈圈的柔和的光芒自其手心处缓缓扩散,笼罩了少女的伤处。十息的时间过去了,少女那原本略有些发紫的脚踝处,缓缓变得白皙起来,剧痛也是消散而去。下一刹,少女惊奇的发现,短短数息时间她脚上的伤便是已经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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