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自知之明,理解了本姑娘的意思,所以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所有的人都看着呢。
“药仙前辈,我爷爷已经准备妥当,还请前辈移驾璧楼为我爷爷治病。”恭敬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各有所思。前来的是贺家的长孙贺佩华,年纪轻轻就已经接手了贺家的大部分生意。
我们一行人陪同药仙师徒来到了璧楼,很多人是仰慕药仙而随来的,也有一些人是来看热闹的,看药仙能否治好贺老爷子的病,治好后贺家是否真如付给事先承诺的报酬。而我,则是来看看药仙的医术是否真如传说的那样神。
贺老爷六十来岁,由于久病的原因,已经枯瘦如柴,虚弱的躺在床上。虽然已经病成这样,但他神态间一片安然,显然是已经看透了人世的生老病死。
药仙忙着为他把脉,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贺老爷的确已经中毒,是江湖上少见的‘焚心’,从内腐蚀着人的五脏六腑。但是中毒时日太久,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也不一定完全能清楚毒素,我配置的解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
听到药仙诊治出来的结果,我忍不住思索,不对啊,焚心我知道,她只是像虫蚁一样蚕噬着内脏,表象没有什么别的特征,家境如此之好的贺老爷子不可能如此瘦弱,看来不完全像中毒那么简单。这毒结合我所知道的现代手段不是不能解,只是这身体离奇的瘦弱并不好解释,我知道导致老年人异常消瘦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糖尿病,朋友的外公就那样,只是不能确定贺老爷子有没有糖尿病。
“这可如何是好?还请药仙前辈多配一些解药。”贺佩华焦急的神色让药仙眉间出现一丝微微的歉意。
“华儿不用担心,我荣华富贵这么多年也知足了,生死由命。”贺老爷子到看得开。
在众人焦虑间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给大家带来了希望,那个女子就是我。“这毒我能解,不过老爷子好像并不是只中毒这么简单。”
我话一出口,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真的?”贺佩华惊喜道。
慕容轩不屑道:“就你?一个黄毛小丫头!”
药仙皱了皱眉,自己的医术被质疑,不悦道:“姑娘何出此言?”
燕无双则惊奇地问道:“潇儿懂医术?”
无视他们的质疑,我转向贺佩华问道:“老爷子近几年是不是吃的多、喝的多、尿的多,但是体重锐减?”
“是啊是啊,爷爷吃得多喝得多,我们都很高兴,但是爷爷越是吃得多,身体就消瘦得越厉害,大夫都不知是什么原因,吃了很多补品都无济于事,我们只能任着爷爷瘦下去。”
我又转问老爷子:“老爷子是不是经常疲乏无力,手足挛缩,皮肤异常如蚁走感,麻木,针刺感,并且视力减退?”
老爷子眼冒精光地点点头,“姑娘说的极对,为了不让儿孙担心,这些我都忍了没告诉他们。”周围的人都崇拜地看着我,看吧,药仙都没诊出的问题却被眼前这小姑娘一语道破。
“可有办法医治?”贺佩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办法彻底治愈,但若调理得当,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再活过十二十年没问题。”连现代医学都没办法彻底治愈,何况在古代。
“好好,就有劳萧姑娘,我贺家定会重谢!”贺佩华把握当成了主角,将药仙晾在一边,药仙虽有不悦,想走又不愿走,估计是想看看我怎么解毒,怎么给老爷子调理吧。
“给我准备一套银针!”既然请我,我就不客气吩咐。
很快贺佩华送来了一套大小不一,粗细各异,做工精致的银针。既然药仙在场,不用白不用。
“请药仙前辈给老爷子喂解药,然后给老爷子输入真气,打通经脉,让药效迅速蔓延全身。”
可能不满意我命令的语气,药仙虽有不满,但还是照做。慕容轩在旁不满道:“为什么是我师父?在场的任何人都行。”
“因为他是药仙,知道怎么做。”
“难道我不会吗?”
“你还差点火候。”内力不足,不能将药性迅速推向全身。
“为什么?”
“闭嘴,不要打扰前辈运功。”这人怎么这么喜欢问为什么。
一炷香后,药仙完成运功。我迅速点上了老爷子的两处死穴,然后拿出银针分别扎在他的神阙穴、关元穴和期门穴上。然后让慕容轩继续给老爷子输真气,小样,你不是闲着没事做吗?药仙虽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什么也没问。
等老爷子面色微微红润后,我取出一根较粗的银针扎在老爷子的中拇指指肚上,周围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不知十指连心,那样的疼没几人能忍受。不一会,乌黑的血液顺着中指上的银针慢慢滴落下来,一滴、两滴、三滴……
最好血液慢慢变成鲜红色,毒素基本清楚干净,我迅速拔出银针点了老爷子的睡穴。慕容轩停止了运功,额头上已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很快有人扶他到一旁休息。见识到我的真厉害,周围人更加崇拜地看着我。
“萧姑娘,我爷爷的毒算解了吗?”贺佩华对我的态度更加恭敬,眼底出现前所未有的佩服。
“没有,还有最后一步。”于是,我写了张药方,让贺佩华拿去给老爷子进行药浴。贺佩华拿到药方时,还不忘夸了句“姑娘好字”,那是,跟着白笙雪勤学苦练了这么多年,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