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在想什么?还没有潇儿的消息吗?”等待良久,白衣男子发现青衣男子还处于神游状态,无奈地再次问道。
林洛摇摇头,没有紫蝶医怪的消息,也没有多情公子的消息,主子让他们去砸了多情公子的湘女馆,林熙在暗中一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拦着,他没有表态,实则也是默认弟弟的做法。
见此,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潇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的无双大哥真的很想你。
花无双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间的较量,当面临死亡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什么母后、皇兄、大业都比不上青湖柳月下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在那一刻,他好希望潇儿就在他身边,若是在死之前还能见到她,那么他死也无憾了。
他只记得,在他昏迷的时候,耳旁一直有个声音在叫他,叫他无双大哥,那是潇儿的,只有潇儿才会这么叫他,所以他拼命地想睁开眼睛,想看她最后一眼,最后他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子,他的潇儿呢?他明明听到潇儿在叫他,他发疯似得要去找潇儿,被林洛拦住了,他才明白,潇儿一直没有回来过,他们骗了他。
他醒了,他从鬼门关顺利地走了一遭,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的身体依然很虚弱,他从没感觉如此虚弱过,现在回想一个月前风夕虹的那一场战斗,种种场景还历历在目,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他心软了一把,他的拳头明明可以打在风夕虹的要害之处,甚至比风夕虹还可以快一步。若是在那一刻没有心软,那么躺在病床上或者躺在棺木里的就是风夕虹了,真是可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那句老话一点也没错。可是不对不说,那一刻风夕虹的眼睛像极了潇儿,也许正是因为那一双眼睛,他才有了半刻的犹豫,正是这半刻的犹豫,让他体味了生与死的滋味。
本来这个月的初八是他迎娶孙海兰与邓莺儿的日子,不知道林洛林熙他们以什么样的理由让母后延迟婚期的,他受伤的事不知道母后知不知道,也许知道吧,他有什么母后不知道的,就等着回去后领罚吧,母后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一想到母后,花无双心里就感到十分的压抑,母后曾经很凌厉地告诉过他,他的一切都是母后给的,所以他的一切都属于母后,包括身体,没有母后的允许,他连受伤的权利都没有,堂堂逍遥王,那里跟“逍遥”儿子沾得上边?何其讽刺!
“主子,我推你回屋吧!”林洛看到主子忧伤痛苦的眼神,猜到主子肯定想到了太后的事,关于主子跟太后之间的事,他们兄弟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可以肯定因为太后,主子过得很苦。
花无双淡淡地点点头,顺便问道:“有没有好一点的消息告诉我?”
“有,跟风夕虹有关,不知道主子想不想听。”
“说。”
“风宜朝廷的粮款迟迟未到,桑州又发生暴动了,而风夕虹每天都在河边走来走去,面多茫茫水患不知道所措,纵使她风夕虹有三头六臂,也没用这个本事把洪水给退了。”林洛幸灾乐祸道。
“这其中少不了你们的功劳吧?”
林洛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主子。”
听到这,花无双的眼神迅速变得凌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准随便动风夕虹!”
“主子,你……”林洛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主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风夕虹害主子身受重伤,主子却不允许他们伤害她。是的,他们的确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主子昏迷不醒,他和林熙想要疯狂地报复,一方面担心主子的身体,另一方面又害怕他们的私自行动会坏了主子的大计,所以只是给风夕虹制造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行动,至于别人有什么行动,这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
“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不想解释太多,你找我说的做就可以,也许以后会有答案的。”花无双望着窗外淡淡道。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看主子的药熬好了没有。”
“去吧。”
西门无影和北辰凤一直等到第四日傍晚时分才会来,去了这么久,估计路上也不是十分顺利。
无影匆匆喝了一口水,就气喘吁吁道:“小姐,我们果然发现了问题。洛桑河下的每一个支流的河道都被堵塞了,但是做的并不明显。”
“来喝点水,先歇一会。阿凤,路上有没有遇到异常情况?”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就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有,发现了极品败类跟踪我们。他们还真是人中极品!”一想起那两个败类说的话,北辰凤就气打一处来。
“只是可惜没有问出更多的信息他们就被阿凤一刀杀了。”西门无影惋惜道。
“小姐,我又错了!”北辰凤哭丧着脸,她承认她的性子是急躁了点,可是谁叫她当时听到那么一个消息,任谁都会暴跳如雷的。
“好了,没关系,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无影,你再把下游河道之事仔细说一遍。”看来,北辰凤跟随和听到了同样地话,之事随和要比北辰凤稳重多了。
“洛桑河下游被堵塞的支流河道一共有三十条,有八条是与周边的湖泊想通,有十条跟周围的小河小溪想通,剩下的支流本应该流向东海。由于这些支流的河床都是从底部都被人为的堵上了,形成了一道没有超出水面的墙,所以从水面上看是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很难被人发现,我摸了一下这些堵塞墙,它们不是普通的泥土筑成的,水流冲不坏,我试图用刀、用内力去摧毁它,结果发现只是用力的地方有些损坏,其它的地方依然完好。”西门无影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