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抬头,嘟噜着红唇,淡淡的开口:“宫酥心,你又想干什么?你武功那么高,何必要处处为难于我?我……”
抬头一看,啊?:“香残侯!”
“呵呵呵……怎么?我那姐姐对你不好么?嗯……”
“你……你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挟持我?”
“哈哈哈……不是挟持,是用一千万银两买来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已经由不得你!?”
“为什么?”
“你是南落斜的弱点,以你要挟……恐怕胜算多多了!”
“什么胜算?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哈……快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香残侯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红颜,眨眼消失不见……
“香残侯……”对着背影大喊一声,心里真的不甘……
“怎么?决定当我香心宫的夫人吗?嗯……”
那香残侯,鬼魅般的已经站立身后,嗅闻着耳际发丝的味道,一副吮吸的姿势,掩藏着几分挑逗。
“你们是在报仇,为何要牵扯于我?我是个局外之人,为何要利用于我?嗯……”
转头间,便触碰到香残侯那明眸皓齿,脸上马上飞起彩云,羞涩不已,这样太美的男人,难以让人恨,难以让人不恨……
“南落斜的父亲害死我的父亲,还害死我的姐姐,所以……我恨他!要报仇,要夺去他拥有的一切,包括你……”
“报仇!恨……你姐姐很爱南落斜,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南落斜逼着姐姐自废武功,而伤及性命,我要报仇……”
香残侯忽然狰狞起来,气愤起来,夹杂着狂躁。
“可是你姐姐已经死了四年了,为什么还要上演悲剧!嗯……”
“哈哈哈……你不懂?你不会懂?南落斜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愿意娶我那傻姐姐吧!”
“呃?南落斜不是爱宫酥柳吗?”
“哼哼……哼哼……是想得到血色紫玉的秘密,完成他的霸业!”
“霸业?血色紫玉究竟有什么秘密?宝藏?地图?灵物?嗯……”
“哼……你很快就会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还有用处,所以……好好的呆在这里,我那姐姐很善良,我……可就不怎么善良了?”
说完,便消失在树林从中,瞬间不见身影,自己却呆愣原地,不能理解?
“南落斜的父亲害死我的父亲,还害死我的姐姐,所以……我恨他!要报仇,要夺去他拥有的一切,包括你……是南落斜逼着姐姐自废武功,而伤及性命,我要报仇,你不懂?你不会懂?南落斜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愿意娶我那傻姐姐吧!是想得到血色紫玉的秘密,完成他的霸业……”
言犹在耳……
一切这么真实?难道是南落斜对不起宫酥柳在先,还是他们上辈真的有解不开的恩怨?香残侯如此痛恨南落斜,那狰狞的表情已经毫无遮拦的显露,是那么充满仇恨和憎恶……
“我弟弟很恨南落斜,当年……柳妹非常宠溺小弟,当阿姐的,十分珍惜还能有两个亲人在身边,所以……”
宫酥心不知道何时,已经翩然而至面前,神情苍然凄凉。
“你们父亲与南落斜父亲不是要好的朋友吗?怎么会?”
“哼……南落斜的父亲被乌鸦食肉,野兽蚀骨,痛快之极!他那禽兽父亲,当年陷害我们父亲,惹得满门遭人追杀,父母双双被歹人杀害,我们三姐弟,因为一位高人相助才得以脱身,苟且活命!届时今日,我们能不很他吗?”
在她那淡漠的痛恨里,旁人都能感觉到几分深仇大恨。
“中间没有误会吗?”
“哼……不会!我们三姐弟亲眼看见了,是南落斜的父亲,亲自带人在途中拦截的马车,然后刺杀于我父母!我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呃?”
唉……怎么这么复杂?根本就理不清……
“南落斜……不知道你们有三姐妹?”
“他知道的话,我们还能活到今日么?”
“呃?难怪……他根本以为是香残侯拐走了宫酥柳,所以才追杀香残侯,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哼哼!哈哈哈……我们故意的,就是想让他帮助我们找到血色紫玉的秘密?”
“你们不是知道吗?还……”
“知道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嗯……”
糊涂,不明白?都猜了那么多,为何都不是?他们在找什么?血色紫玉究竟有何秘密?
“宫酥柳……爱南落斜吗?”
“爱!”
“为何你们这么执迷不悟?既然宫酥柳爱南落斜,那么她自废武功是心甘情愿,为何你们不能理解?”
“哼……本来柳儿能够存活,就是南落斜的耽搁,所以柳儿才平白死去,你知道吗?柳儿死的时候有多么凄惨?多么恐怖?那脸色呈现青色,舌头都掉出来这么长,还有那肤若凝脂的肌肤,寸寸溃烂,最后直至腐蚀得剩下一堆白骨……”
“啊?别说了别说了……”
看着宫酥心那形容的表情,回想起那些细节,真是惊悚不已……
“五年前,一日见到柳儿,在宫里,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而来。柳儿披著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那时约莫十七八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柳儿的面容秀美绝俗,可是一年之后,再次看见柳儿,那肌肤间已经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但是,仍然清丽秀雅,神色间却掩藏着一股的冰冷淡漠,当真是了洁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实猜不出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当柳儿缓缓的,从网师园外长廊上走过来,那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那时候,我就知道……柳儿肯定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