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姐姐!”
弦子醒来,看见了神态熟悉的南纤云,还是忍不住叫上一声“纤云姐姐”。
“弦儿,香残侯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以前,是他骗你的!”
“呃……”
弦子像是得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怎么可能呢?两位神医分明说……
顿时,周身一愣,南纤云说的是事实,想想做的一切,香残侯那熟悉的举动,还有对自己的了结,甚至做事的风格,特别是那双熟悉的眸子?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三番五次的遭人欺骗,害得自己还以身相许,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心,在此时间,突然被掏空的感觉,脑海里再次嗡嗡作响,不能思考……
“我不想你沉沦,所以骗你来莫王之处!”
南纤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却掩饰不住别有用心。
弦子没有回应,一味的钻进了南纤云那一句“没有忘记以前”的话,深刻,刺骨……
“哈哈哈……好笑,好笑……”
弦子突然大笑,眼睛里没有泪水,只剩下空洞,苍茫而迷离……
南纤云见弦子有些失控,没有多加安慰,急忙消失在房间,关上房门之时,还不忘记露出胜利的笑容。
弦子一直坐于床头,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是嘲讽还是悲凉……
原来香残侯没有忘记一切?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
原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来这一切,他们都有着目的?
原来香残侯也是一介莽夫?
心,再次的凉透!
心,再次的撕裂!
知道南纤云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知道南纤云不会说出真实的内情,这一切已经不用去证明,仔细回味,其实,事实就是那么简单!
“进来吧!”
弦子已经嗅到一个熟悉的气味,就是那个始终周旋在自己身边的蒙面之人,声音依然苍劲。
“怎么?不想香残侯与絮乐成亲?”
“……”
“如若……我能帮你得到香残侯,你想怎样回报我?”
弦子于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蒙面人:“你的目的不就是想从我的身体内取出最后一块‘血色紫玉’么?何必拐弯抹角!不过……我没有想过得到香残侯,他不是物品,他选择任何人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执着,所以,你定会失望的!”
“呃……哈哈哈……你真是聪明人!”
“你比我聪明一百倍!不是吗?追随我这么多年,你若不是等待时机,怎会与一个女子纠缠不休,你如若不是南纤云的长辈,定与南落斜有着莫大关联,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与香残侯过于不去?我与香残侯成亲之日,要调换于我,没有送于别处,怎么会……送进音尘绝的府邸?”
“哈哈哈……小女娃,现在才明白么?是不是太晚了!”
“哼哼……怎么会晚呢?如若我不愿取出血色紫玉,那么……你岂不白忙一场!”
“是吗?可是你别忘了,香残侯是你救的,他的身体内有你一半的血液,如若你有不测……恐怕香残侯也不会好过!”
“是吗?那就真如我所愿了,就不会便宜絮乐了不是吗?”
“你……好……那你怎样才自愿交出血色紫玉?”
“我想想再告诉你吧……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完全控制我体内的血色紫玉,如果你不想人财两空,可不要对香残侯不利!”
“哼……威胁我?你不觉的幼稚吗?”
“是啊……你武功与玄老头不分秋色,却在香残侯之上,其实你不是嗜血之人,否则早该杀了香残侯,夺取血色紫玉的秘密?”
“哈哈哈……你真聪明!没想到能看穿我的一贯方式!不过……我不急于取出血色紫玉,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还是不要与絮乐多起冲突,否则……”
“让我不会好过!”
弦子接下了他的话,充满不屑。
“是的!”
“那……你觉得这样要挟我的方式会起作用么?”
“当然会!你不想香残侯为了你横尸姚城吧!”
“哼哼……你就那么有把握!”
“当然!要不你试试?”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样让香残侯横尸在姚城!”
“你不害怕?”
“我为什么害怕?”
“难道你不是很爱香残侯吗?”
“爱又怎样?他已经背叛于我,我与他也并未实质的拜堂,你说……我会原谅他吗?”
“江弦,你真是与众不同,可惜啊!红颜薄命,这是自顾不变的道理,所以我说过你是红颜祸水呀!既然如此,那就成全絮乐了?”
“……”
“不回答什么意思?”
“哼哼……你是让我退出他们吗?还是让我对絮乐下毒,把香残侯夺取过来?”
“你……哼……不要自负!若是惹到我,我一定杀了香残侯,还有南落斜!”
“随便你,如若连我一块杀了才好!”
“哼……”
那蒙面之人有些气愤,瞪着那双阴森森的眼睛,直直的要把弦子生吞活剥,而弦子已经淡然,毫无惧意,反而有着一丝戏谑之意。
“有人来了,你想……”
弦子好心提醒,那蒙面人已经纵跃窗沿,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蒙面人刚刚消失,门外就响起敲门的声音,弦子淡淡的开口:“进来!”
只见南落斜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向自己走来,眼神里装有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放松,南落斜不是那么冷酷的男人么?不是一向那么冰冷么?不是向来没有一丝笑容么?为何如今的南落斜有着这样大的转变,难道他……真的还对自己余情未了?可是分明没有与他有过开始,有过深彻的情意啊?而今何来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