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子张口就出……呀?惨了……怎么把人家是古人这茬给忘记了?这个古代好像还没颁布《未成年人保护法》呢?
“啊?”
那男人迷惑了,这小妮子说的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清楚呀?
“啊什么啊?本小姐是‘未来人’,你们的‘后人’,现在呢?是你们的‘先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叫什么名字呀?”
弦子大大咧咧的开口,哼……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
那男人把目光向南落斜投去,南落斜却慢吞吞的整理着衣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啧啧啧!南兄真是厉害呀!三个月不见,就调教出这么厉害的丫头来,真是让愚兄佩服呀!”
那男人顾自的咂舌,一副摇头摆尾的神态。
“今天怎么这么空来我阁楼闲坐呀?音兄……”
南落斜慢慢的,坐在了称为音兄的旁边,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慢慢抿起来,那音兄也自己动手,提起茶壶准备倒茶之际,又放了下去……
“过来,帮我倒茶……”
“是……”
南漠马上上前。
“不是你,是哪位伶牙俐齿的小娘子……”
我?喝……居然叫我“小娘子”……那么难听……还让我为你倒茶?
切……也不照照镜子去……
“先生,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江小姐……不用那么客气的‘小娘子’……‘小娘子’……的叫,不知道大叔怎么称呼呀?”
弦子故意的把“小娘子”的音调托得老长……
南落斜在一旁,正欲送入口中的茶水差点喷洒出来……
还好自己非常有风度,非常有韧力……
“你……你……你……叫我什么?我有那么老吗?”
南漠在一旁都埋下了头,为音先生默哀……
南落斜忍俊不禁:“音兄呀!何必跟人家小姑娘家一般计较,来来来!喝茶……”
难得南落斜这么好心的打圆场,弦子瞄了瞄南落斜,他正优雅的拿起茶壶给音兄倒茶。
“说……你叫什么名字?”
哼……居然有人把英俊潇洒的音公子叫“大叔”,而且还当着三个人的面,这以后还混不混哪?不行……非得收拾收拾这小妮子……
“过来,倒茶!”
音兄狠狠的一口喝掉南落斜倒的茶,充满笑意的脸上马上换成了严肃,也冒出了点点冷气。
哼……有什么了不起嘛!要不是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了,你看本小姐怎么“横”着在街道上走路,也让你见识见识……
“倒就倒,看不把你涨死!”
咕噜着走到音兄的面前,提起茶壶,“哗啦啦”的就往杯子倒去……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没看见音先生这么近呢?要不然我肯定把杯子拿远点倒……”
弦子非常真诚的口吻向音先生道歉……但是溅起的茶水溅湿了音先生的衣服一大片……
“你……你……”
正要挥手向弦子而去,弦子抢先抓住了他的手臂:“怎么?想打人呀?你个大男人怎么动手打女人呀?哼哼……真是没风度!没教养!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能动手打女人吗?没教过你女人是拿来疼惜的,不是虐待的吗?嗯……”
“呃……”
“呵呵呵……有趣!有趣!南兄啊!这次你带回来的这个小娘们……可比上几次那几个好玩多了哦?哈哈哈……”
南落斜仍然悠闲的事不关己,面无表情的抿着茶杯的茶……
切……真不知道那茶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南落斜却那么喜好?
“你叫什么?”
那男人又色迷迷的凑近,分明调戏的味道。
“江弦!”
弦子非常简洁的回答他,免得他又问,烦死了……
“江弦……江上半弦乐,艘中无人奏,若问余家子,来年此中行……嗯……好听的名字!不错不错!是你父母命名的吗?”
那当然,我父母都是学校的优秀教师,哪能取个俗名呀!
“是!”
“呃?刚才都那么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这么听话?”
不想理你呗!本来你给人的感觉挺好,现在就感觉遇到了个“小混混”,讨厌死了!
“那江弦小姐是出自哪家名门呀?音某定去拜访家父家母……”
啊?拜访?
唉……要是真能去拜访就好了哦!
弦子垂下了眼睑,妈妈,爸爸,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现在才懂得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女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知道你们想我没呀?
哎呀……多半报警了!
可……可报警了也不起作用呀?唉……
看着面前丰富多彩表情的弦子,音先生浮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叫阴先生?阴险的阴吗?”
弦子还是开口问了在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
正在观赏弦子的兴趣浓烈,却当头浇灌了一瓢冷水,这个女人!简直有点狂妄,也不看看眼前的是什么人就敢乱说话?难道不想要那个脑袋了?
“我叫‘音尘绝’,佳音的‘音’,尘土的‘尘’,绝情‘绝’……”
呃……音尘绝!怎么在哪里听过?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李白的《忆秦娥》里有音尘绝的应用,那是对遂关的千古之评,这个家伙居然把它当成了名字?啧啧啧!真是糟蹋……还好现在李白还没出生,不然肯定告你个“侵占古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