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灵州三大门派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朝元宗和陷空寨。毒宗地处灵州南部,背靠祖岭,面朝瓜江。依靠山林之中无穷无尽,种类繁多的虫蛇草药炼制暗器和毒药,在江湖中占据了一席地位。毒宗现任宗主邢余,号称毒王,自十年前老宗主毒魔失踪之后,便接管毒宗。邢余野心勃勃,一上位就扩张势力,十年内吞并了周边不少门派,更挑起了和朝元宗以及陷空寨之间的争斗,使得其他的门派不得不选择加入三者其中一个成为附庸,否则便遭灭门之祸,灵州的江湖很快成了三足鼎立的形势。此刻,毒王邢余的房间内,长老范东通正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属下,属下好像听到他说叫定风掌。”“什么,居然是定风掌!”毒王邢余猛然站起,他骨架奇大,一头狮鬃般的长发无风自动,一站起来给人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锋锐的双目紧紧注视着范东通,”你确定他说是定风掌?“”是,他出招时说的定风掌,属下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迷药黑玉镯对他没有作用。“范东通每次面对这个宗主,都有一种压力极大,喘不上气的感觉。”哼,服了辟秽丹,还怕什么毒?“毒王邢余微眯着眼,背着手在地上踱起步来,一边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魏老魔的徒弟,不止定风掌,连辟秽丹都给了他。”突然又转头问范东通:“你刚才说他叫什么名字?”“呃,他叫詹天鸿,不过他说自己无门无派……”“呵呵,魏弈天的徒弟,岂会随意告诉你这匹夫,滚下去吧!”范东通不知怎么又惹了这宗主,只好告退,刚走没几步,又被毒王邢余一把喊住:“等等,你没有得罪他吧?”“属下倒是想得罪他,可他根本不怕我的毒药,而且,不但如此,属下还被他一掌打伤了呢!”范东通心里有些紧张。“唔,没有得罪就好,你下去吧!”毒王邢余随口说道。范东通告退离去,只留下邢余在房间内低声自语:“魏老魔性子古怪,没想到居然收了个徒弟。还好不曾把那人得罪了,否则惹得那老魔打上门来,我却是不好应付。”又闭目沉思了一会,邢余正要出去,却有人进来禀报道:“宗主,帝丘的狪族派人来收小孩了。”“告诉这群野人,一个小孩五支婴舌葵,三两鬼草!”邢余立马说道。“可是,上次和他们说好的是……”邢余霍然起身,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你是宗主还是我是宗主,我说了你就去做,多废什么话!”“是是是,属下这就去说!”这名弟子吓得腿都软了,有些踉跄地跑了出去。邢余呸地吐了一口痰,骂道:“他娘的,这群野人,有种就拿自己的小孩去送死,不付出点代价还想从我邢某人手上拿东西!”不一会刚才那名弟子又进来了,苦着脸道:“宗主,谈不拢,那个狪人要见你。”邢余立马骂道:“废物,你就跟他说现在小孩子难搞了,当然不能和以前一个价。他娘的,灾荒年粮食还涨价呢!”“我说了,可是他说什么要讲信誉,否则祖神会惩罚的,而且他还说如果现在涨价以后狪人一族都不会和我们毒宗再合作了,属下实在说服不了他。”那名弟子无奈的说道。“他娘的,这群野人都这德性。那是他们的祖神,老子是爹娘生的,和他祖神屁关系都没有,管不到老子头上来,你给我前头带路,我去和他谈!“邢余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邢余跟着那名弟子来到了会客厅,里面坐着几个皮肤为古铜色的狪人,穿着虎豹之类的猛兽皮做的衣服,头发结成奇怪的锥形。见到邢余来了,几个狪人连忙站起身来,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脸上纹着一条蛇,对着邢余施了一个狪族特有的礼节道:”邢宗主,我是狪族的庄坤,对于你提出的要求我感到十分的为难,希望看在我们合作这么多次的情谊上面,按照原先的价位交易。“邢余一改刚才火冒三丈的暴脾气,拍拍庄坤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道:“唉,贵使有所不知啊,在外偷盗强取这些小孩子,对我毒宗的名声损害非常大啊,而且现在这种三四岁的小孩越来越少了,这价格自然而然得上涨啊。”“我当然明白邢宗主的难处。”庄坤说道,“狪族和毒宗合作这么久以来,山中的珍稀药草也快绝迹了,可我们一直谨守祖神庄须教诲,从来没有向贵宗多提过任何要求。”“你,你这个不一样!”邢余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四处抓小孩搞得人家家破人亡,难道也是祖神的教诲,我帮你干这事心里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一想到那些无辜的小孩被硬生生从亲人身边夺走,我就万分心痛。”说着,还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庄须看着邢余那拙劣的演技,知道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是一定要多得些好处了,只好说道:“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不能及时把这些小孩送回去的话,宗父会怪罪的。邢宗主,能不能先让我把他们带回山去,剩下的草药我下次再带来给你?”“唔,这样啊,当然没问题,你们狪人一族很讲信誉,我当然放心。”邢余捋着下巴的胡子说道。“多谢邢宗主!”庄坤领着其余几个狪人对着邢余齐齐一礼,正要问那些小孩都关在哪里,却听邢余道:“你们先别急着谢我,我话还没说完呢!”庄坤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苦着脸说道:“不知邢宗主还有何事?”邢余大手一伸,五指一张道:“再加五张金蟾蜕。”“这个,行,我们答应了。”庄坤面无表情地说道,“请问不知那些小孩关在何处?”邢余有些惊讶他答应地这么爽快,正后悔没多要点,但现在也不好再开口要求了,喊道:“那谁,领他们去地牢!”
詹天鸿和刘能还有方正阳,酒足饭饱,畅谈尽兴之后,便出了酒楼。方正阳听说詹天鸿没有住处,便邀请他到自己家去住。半路和刘能分开之后,詹天鸿和方正阳一边交谈,一边往家走去。路上却遇见好几户人家在痛哭哀嚎,詹天鸿心中奇怪,方正阳却是见怪不怪,对詹天鸿说道:“唉,这都是毒宗造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