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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年下注:暗夜贵族之死

午夜盛开着白蔷薇与红玫瑰,悄悄地,夜晚的不死者到来了,他打开了沉睡少女的窗户,化身蝙蝠而入。——《血液沉默录》中记录着各种和吸血鬼有关的传说。记录者,不详。

“尊敬的客人,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提供最好的服务。”一头半人马厨师恭敬的问道。

英俊的少年带着位枫叶色头发的少女坐在椅子上。

少年拿着菜单左右看去,看了半天。在服务人员带着某种古怪的目光里,他说:“把这里卖的最好的菜,各来一份,我们还需要苦艾酒和雪利酒各一瓶。谢谢。”

厨子走后,幽才提醒他道:“您把菜单拿反了。”

“我知道。”少年把菜单拿正后,继续道:“这是家黑店。”少年不负任何责任的继续评论道:“我们必须谨慎,他们的老板是个有杀气的半人马。”

“这家店叫红龙与火,殿下不用担心,这里的声誉很好。”

“我的声誉也不差。”少年一语双关。

“您这样算是在反省自己。”幽说:“您要洗心革面了。”

“哼哼……谁要洗心革面。”

“我想睡一会。”

“那你睡吧”

少年陷入了沉睡。

一位男士,端着桌面大小的巨大碟子,上面似乎是无尽的美味:“你们的菜,哦……”

幽把手指轻轻放在男人的嘴唇上,她显然打算悄悄地把所有的菜,都默无声息的消灭掉。

自然,贵族就要如此享受。小店里,手持着乐器的乐队,已经陆续进入,这里是可以令数百人的乐队,包括那些正在进餐的客人,一同享受同等快乐的餐厅。

等待着他们进入的客人都欢呼了起来,乐队奏着轻快的乐曲,长餐桌上的银器闪闪发亮,穹顶上是精美的宗教壁画,圣母与圣子,还有圣徒们就在上方面带千年不变的微笑地注视每一个在此就座的人,少年就算了吧,就算是圣母见了他,也不会笑的,可惜这不是真的圣母。

菜肴部分除了纯银罐子里晶莹剔透的鱼子之外,和幽在别的地方吃得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更精细一点而已。

主要还是烤奶猪,里脊,奶汁鲍鱼,酸奶汤等等要么油腻,要么酸甜,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的东西。或者来自

唯一不含酒精的饮料,就是混合了某种未知生物的灵魂,连同水果一同榨制成的一种特制柠檬汽水。

她当然不会放过一切……

后来,更多的餐食陆续送了上来。

世人皆知半身人都是美食家,可谁知道半人马也不差。

这是幽的认可。

古树年轮造型的大餐桌上摆着金黄脆响的卡拉德珂斯脆皮猪肘、气派豪华的埃莱克顿什锦海鲜、香气扑鼻的精灵煎香肠(美味的精灵,走私的精灵奴隶,肉质鲜美)、皮脆肉酥的天堂烤全鹅(美味的天使,走私的天使,灵魂可口)、咸鲜味浓的卡特魔鬼鱼人海鲜排骨、营养丰富的三女神煲、葱香浓郁的萨尔特族洋葱肉排、辛香鲜辣的灵魂咖哩香肠,以及清爽软糯的普通土豆色拉(普通的土豆色拉)、松软蜜甜的年轮蛋糕(未知的材料)、果香四溢的葡萄干面包(普通面包),雪利酒和苦艾酒……

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还在陷入沉睡中。

当他清醒过来时,看到幽正在吃东西,十分惊奇:“你吃的时候,应该叫醒我的。”说完马上加入到‘消灭’食物的战役中,少年在这场战役中惨败而归。

“老板,请在给我们来一桌一样的菜,我几乎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少年大吼道。

……

正当少年和幽打算开始消灭第二波食物的时候。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那扇雕刻着厨王卡门多尔的门被推倒,一个穿着礼服不怀好意的人站在门外,他就是推门的是罪魁祸首。

他十分英俊,有着一头金色的波浪式齐耳短发,高挺而纤细的鼻梁长在他阴柔的脸孔上,为他增加了一些男性的魅力。一双深蓝的眸子,六芒星挂坠,这是少年对他的所有观察了,之后他就不在注意他了。

在班克看来,这人浑身有一种阴沉的气息,难以亲近。这样的人会让其他客人望而生畏,也会破坏他的生意的。班克不想招待他。

但是他已经走了进来:“就是这里。我感受到属于黑暗的气息,真正令巫妖可以快乐的气息。”

他露出的笑容和很多饥肠辘辘的人,突然获得面包时的笑容一样:“不错,这还有很多灵魂,他们的灵魂都很强大,这些灵魂能造出很好的黑武士。”

班克故意装作没听到的说:“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提供最好的服务。”

“美味的食物是最好服务的见证,尤其是当客人处于饥饿的时候。”他用十分磁性的声音说。

“好的,您不介意稍等片刻吧。”

顾客就是上帝他妈妈啊,班克心里想着,哪里能懈怠半分。

“我介意,并且等不及了,不要浪费时间,即使是一头巫妖,时间也是无价的。”

他向班克发起突然的进攻。

“哇哦,是血族,这可不常见。”一个人说道

“这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常见的。”擦拭着手枪的猎人说:“不过把我们当做食物的蠢东西可真是不常见。”

“他不长脑子吧。还攻击班克,班克可是个狂热的战士。”

“哈哈哈。”

他像是蝙蝠一样的滑行而过,直接扑向班克的脖颈,他首先就要制服这位半人马。

当班克略微弯下蹄子,侧身闪躲时,他又向班克的肩膀袭击,并且从身体里分出几道幻影。

一下变成了五个完全不分真假的人。每个人都向班克发动攻击。其中两个向班克投掷出致命的标枪,另外三个分别从不同方向攻击班克的各个要害部位。

班克用身体撞开了两道幻影,结果发现他们坚硬无比,完全和真正的血族一样,班克怒吼一声,依旧撞开了他们,并且趁着空档,拽住其中一个开始撕扯,一下将其撕扯成两半,他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柄战斧,横竖连劈,威猛异常,强大的破坏力令所有人都叫好。

他们开始打着赌注。

“你们猜猜谁会赢?”

“这还用猜得,当然是班克。”

“来来来,以钱生钱的时候到了,胜利的天平,实在太容易猜测,我们换种赌法。”

“怎么赌?”

“班克是一定能赢的,但不一定会杀死血族。我们就赌血族的生死。”

“这主意,还行。”

少年为自己下了注:“我赌他会杀死他。”

“你输定了,班克不敢杀人,这里是有法律的。”

“那可未必。”少年轻笑,他的眼睛里不时的闪过一些暗淡的紫光。

作为血族,速度和力量都是无比强悍的,唯独防御不行。面对力量、速度和防御都十分凶狠的半人马班克,不是凭借着更加快捷的移动,血族早已经战败。

但是这场打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身为高傲的夜之贵族,没有什么事情比战败和逃跑更加令他感到羞辱的,他会一直战斗到死。

精钢制成的桌子被班克一拳打碎,本来是要打在血族身上,但被他弯下膝盖躲过去。可是他没有躲过到处飞来的碎片,碎片扎在的血族的脸孔上,在他精美的脸孔上划过深深的口子,像是犯人的印痕一样耻辱。

这道印痕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打击,令血族的自尊心无比受辱,导致他完全不再躲闪,开始拳拳到肉的同班克肉搏起来,结果他被班克生生的踢得全身骨折。

班克又一次出击,但是血族的眼中闪出一道亮光,一对漆黑的羽翼突然展开,令他滑翔而过,闪过了原本避无可避的攻击。血族的羽翼扇动着的气流掀翻了更多桌子,他单手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血痕出现,将这些桌子分成一块块,一条条。

他向前一指,条条块块都狂风乱舞起来,然后像是一道风墙一样,阻挡在班克面前,令他无法在攻击血族。

班克单手支起一只大锅,砸了过去,结果在锅刚刚触碰到风墙的那一瞬间,就被切割成了碎片,也成为风墙的一部分。班克见状瞳孔微微收缩,只见他的身体急速爆发出一股爆焰,猛烈的如同洪水冲刷而过,巨大的雷霆混杂着爆炎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锤子,狠狠的朝风墙砸去,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已砸出数千下,他的身体上,肌肉开始变得十分坚固,力道一次比一次强。

血族当然没有无视他的行动,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想要给班克致命的打击,但是这样的时机他找不到,班克的身体没有一处死角,全部被他强大的能量保护起来,根本没有要害之处。

“可恶的家伙,竟然这么厉害,我在这里不能发挥全力。”苍白的面色下,一种潮红突然袭来,这是他血力爆发的前兆,作为黑暗种族,在黑水领,这种离太阳很近的地方,身体里的血力会受到巨大的限制,但是也可以集中一次爆发。

“毁灭的感觉,又回来了。”弗拉子爵,恢复理智的瞬间,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

他刚刚从陨日战场逃回,作为一个昔日的公爵,陨日战场的那些日子是他无法忘记的,他在那里遭遇惨痛的失败。

在一次战斗中,他被恶灵骑士用枪刺穿了身体,陷入了重度诅咒中,即将被恶灵吞噬的瞬间,他经历近乎残酷的折磨,以粉碎身体的代价,施展出血色空间,勉强而幸运的逃了回来。

血色空间将他带到了黑水领,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他本来是想去黑暗之星这样的地方,最起码是个邪恶的地方也可以,那里他可以快速的恢复自己的力量。黑水领却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重新通过心脏重组了一个身体,他的力量也损耗完毕,这个时候他潜伏入地下。

他想深入土层之下,陷入沉睡,吸取渗入地表下的血液,用几十年的时间恢复。然而没有预料到,在他沉入地下的时候,马上惊扰到一头操纵人偶的巫妖。巫妖从沉重的棺材木板下爬出,将他控制。

挣脱巫妖的控制,他以为自己挣脱了,现在看来还没有。

风墙破碎,班克的斧头劈过来,他艰难的反过身体,虽然躲过。斧头的劲力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沟壑。

“这是我最倒霉的一天,我发誓。”血族的内心世界如此复杂,但他发现班克停手了,在他失去所有的力量,半倚在墙壁上的时候。

“客人,现在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我看您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的思考一下。”班克来血族的身边,对他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

“我需要一点时间。”血族有些无力的坐下,他说:“很抱歉,给你们造成损失,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的恶毒的巫妖。”

血族和班克不会在打了。

“你看,你输了。”一些人看着少年,他们嚷到:“班克没有杀他。”

“马上就会。”少年说。

他的紫眸中,暗淡的紫色变得明亮了些许,他用沉重的语气说道:“班克,动手。”

一种奇怪的念头出现在班克的脑海里,随后他不可遏制的陷入暴怒,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的鼻子里开始蹭蹭的冒着气。

猛然间,在弗拉子爵还在抱怨班克,刚才对待他是如何粗暴的时候,班克的手像是一条不受控制的蛇一样,一下子伸出,一下插入子爵的胸口里,将他的心脏捏碎了。

弗拉的身体一下就倒在地上,班克看着自己的手,他再次露出一个职业笑容。命令几名侏儒也就是这里清理杂物的对象,让他们处理一下地板上的杂物。

侏儒马上出现,并将尸体抬走。

“我们提供最好的服务,不能让尸体破坏了食欲。”班克对这些服务人员们强调,他表示对所有客人的歉意,表示今天不管吃多少都只收一半的费用。

“怎么样,我赢了。”少年对他们说。

“算……算你狠,用这种手段。”他们不情愿的掏出自己的金币。

“我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幽抬头望向少年,对他说:“我能感到他们对你的杀意,一会等他们商量好,就会一起对付你。”

“那我们现在就走。”少年说。

少年拉着幽,夺门离去。

等到班克瞪着眼睛去追赶他的时候,少年已经无影无踪。

远处,巫妖再一次陷入到了沉睡当中,黑暗的力量消失了,令它失去了苏醒过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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