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权力即天父。
“这是很有道理的。”少年扭头看向丝奈特,她首先发现老教堂的墙壁上刻着这样的话。
“这一定就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只要我们顺着这些线索寻找,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然后把他逮捕归案。这样我就可以有一个愉快的假期可以带你去海边看看风景。”
少年淡然的说。
从警官学校毕业,需要六个月的时间。当然这种毕业是在小姐的父亲帮助下,蒙混过去的。
少年即将成为队长。
在毕业后,只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成为数一数二的精英警探。
这是他自己的力量,没有依靠任何人帮助,这么说也不准确,他成为精英的过程就是监狱被不断填满的过程。准确的说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罪犯,他又怎么能成为精英警探。
“你真的要成为警探吗?”丝奈特看着少年。
“对。这些日子,我一直不都认真工作吗?”少年在教堂里到处照着,不放过任何一处。
“可你连手套都没有戴。警探先生。”
“我没有指纹,这点跟你可不同。”少年的手电照到一处隐藏的角落,他推开摆在那里的圣母雕像,果然暗藏机关,轻轻的推动那扇暗门,一条往下的通道口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了,我预感这又是一条重要线索。”
“也可能会是陷阱。”丝奈特趴在他的肩膀上,揪着他的耳朵说。但是她还是跟着少年进入通道口,漆黑并且湿滑。
少年的警探生活在一年前开始,在小姐父亲别有深意的计划下,他被送到那里,进行一些训练,身份证包括一些所谓的优秀记录,也都是假的。
在前期,少年还会老实的待在学校里,进行着每日的训练活动。
在那些重复的生活中,他经常会察觉到一些灵魂的波动。
追寻线索,他发现这些灵魂背后的秘密。
那位平日里看上去十分认真的教官,在同黑帮的交易中认出扮演成混混的少年时,他拔出枪对准少年。
少年开始同他展开一场激烈的火拼,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少年必须一个人火拼教官加上十几名黑帮成员。
还好他并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恶魔。
这位教官给打成重伤,黑帮成员全部被击毙。
“这会是位模范式人物,好市民的代表。”市长来看他,还有很多新闻记者。
在新闻记者的追问下,少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没错,我发现他的行为有些不太正常,但我一开始不敢确定。当我亲眼看见他和黑帮接触的时候,我感到十分震惊,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在保持沉默。”
“您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吗?”
“小姐,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根本没得选,我并没有考虑很多,我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名警校的学员。只不过本着一位市民的责任,我无法让自己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什么都不做。”
“这是位勇敢的市民,听说他还是前一阵子,频繁出现在报纸里的那个人,那位从海上游会到陆地上的男人。”
“就是他啊。”
“原来是他,怪不得。”
“请问您就是李安道尔先生吗?”
“对,我就是。”
“您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谢,我想自己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我没什么可以再多说的话。”
这是一次再出名的过程,中途他遭遇过两次袭击,幸运的是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子弹擦着皮肤划过,只能怪枪手的准头不好,不然少年就可以提前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当另一次袭击正在进行的时候,少年刚好下车到别处给一位小女孩捡气球,这是他目前刻意维持的一种公众形象,哪怕看上去很假,也无所谓。
之后少年就继续在这所培养警探的学校里学习。
大部分时间,他本人都不在学校。
他大概只是名义上待在那里。
真实的情况永远和人们脑海中所想的差很多。作为现在人尽皆知的精英模范人物,少年在警校里的学习,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是十分糟糕的。大部分时候他都不见人,只有一些特殊情况才需要他现身,比如警校里例行检阅的时候。
当他从警校走出时,马上被安排进警局工作,一份文职工作。
这样的工作很适合少年,他会去处理各种小事情,比如记录报告或者书写各种报告,在偶尔才会参与进的,抓捕歹徒的行动里,也只是从旁协助。
不幸的是,有着强大的能力和猛烈好奇心的少年,总会发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灵魂,他被那些灵魂吸引着跟随他们的过程中间,在这样的过程中间,他很难不与那些黑帮或是小偷强盗们之间发生冲突。
当冲突发生的时候,就要解决,解决的方式就是击毙或者逮捕他们。因为他们的反抗意识强烈,大部分都是要把他们强有力的制服起来。
少年发现自己的麻烦越来越多。通常这些麻烦还可以忍受,因为麻烦都是他自己寻找的。
这些经历,让他成为正式的警探变得很容易,少年不得不真正的,去参与正式的抓捕行动。
在新人时期,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少,可是新人老是被逼迫干着泡咖啡这种工作,这会逼疯少年,他认为自己不能是泡咖啡的角色。他也开始觉得,自己有必要获得更加轻松的工作,比如队长的那份工作。
少年的升职计划开始,成为队长是计划的最终目标。
通过冷酷的作风和简洁高效的行动方式所起到的带头效应,队长认为他不应该,仅仅是作为一名独立办案的警探,还要学会带新人,于是他成为警督。
约翰森.李安道尔。
不能直接叫李安道尔,这样奇怪的名字会被当成不严肃,很难让别人信任。缺少信任的人,无法成为领导者,要成为警局的队长可不是直接坐到那把椅子上这么容易。
他开始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总结下来便是,作为领导者,面部表情一定要少。话要很少。走路和吃饭的时候都要很慢,眼神要足够冷酷。必须时刻具有威慑力才行。
他很快又遭遇到袭击。少年深知这是个证明的时机,必须展露出他自己的才华。
迅猛的出手,刁钻的进攻,在短时间里干掉恐怖分子,还要成为一种更加有标志意义的形象工程。他找到一些人为他画了很多小册子,然后寄到各大黑帮那里……这是成为标志性人物的关键之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想成为队长,就必须让现任队长离职。不是把他干掉,而是找出他的弱点,逼迫他辞职,或者让他竞选成为市长,把队长的位子留给自己。
少年知道队长是个有野心,并且无法控制自己野心的人。队长本人一直有着当市长的想法,只不过他不善言辞,又没有让别人信任的和蔼可亲的外表。
少年对他施展过一个小小的诱惑术就可以令他充满魅力,这样在这一次的竞选中,他可以获得人们的信任,成为被大家伙信赖的市长候选人。
他的竞争对手则远不如他。少年获得他的信任后,就理所应当成为他的竞选团队成员。
首先,少年的任务是必须策划好一份很好的发言稿,在市长竞选中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有魅力,并且通过发言征服人民,就可以获得胜利。
竞选的结果出来了,队长竞选的支持率达到38.5%,远高于其他对手,这是一个胜利的标志。
队长即将上任市长的工作,他搬到到市长官邸去住,在临走前提携他成为警局里的队长。
少年现在还不算,因为队长还没有正式成为市长,他还是队长,而少年还只是警督的职位。
不过,马上就快了。没有人怀疑一个刚刚到警局工作才一年的人,要怎么才能胜任队长的工作。在这点上,小姐的父亲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少年有着迷惑众人的魅力,令人们的大脑下意识的就忽略掉在他身上产生的诸多不合理。除了一些看出端倪的人,但他们不会专门去找一个警察局队长的麻烦……
磅礴的大雨,倾泻出无数的雨滴,打在树叶或者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旅馆早已经关门,当老弗德里希把升降的木板大门拉下的时候,表示他已经决定不再接待客人,尽管这并不符合规定,但是当地流传着由来已久的规矩,不再雨夜中接受陌生人。
他脱下浑身湿哒哒的大衣,露出满身的伤口,这些伤口有些是枪伤,有些是棍棒等钝器造成的,伤口看上去是刚刚形成的。但看他脱下的大衣,又是百年前的风格。
满身的皮肤在暴雨的洗刷下,逐渐褪去了原来的血红,变得有些惨白。
他的手臂总是显得有些不自然,像是断掉了骨头,但皮还连着身体一样。
他嘴边有着明显的血迹,泛着青色光芒的眼睛散发出迫人的杀意和死气。他突然张开了嘴巴,露出猩红的舌头,那上面全是破烂的咬痕,显然是被自己咬的。
如果,一个人的身体里存在另一种东西的灵魂,会怎样?
当死者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的身体里未必装着他自己。
男人把这本小说丢在一旁,史蒂夫写的《复活者》,开膛手的灵魂附在了一名死者身上,然后到处作案的故事。
男人裹上了被子,他感觉大雨下的很恐怖。
这时候他转头看向窗户,总感觉有些不安全,他走下床把玻璃窗紧锁上,把玻璃窗后面的第二道防御——防弹的钢板防盗窗也紧锁上。
自从这里开始传出,夜里会有野兽打破玻璃窗,爬进房间里吃人的流言后,旅馆就在玻璃窗后又加密安装上,一块可以推拉并上锁的防弹钢板。这种老式的防盗窗,足够应付任何野兽的尖牙利爪。
神父在夜里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他不得不起身坐起。
他打开盒子,带上了自己的眼镜。走到写字台前,拿出信纸和墨笔。
“每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人们就宁愿相信魔鬼也不相信人类内心所共有的虔诚。
当然,虔诚也许同样将不再存在,自从那位发现进化论的科学家公布某种可怕的结果后,人们连天父也不怕了。没有敬畏和恐惧,对别国的谩骂和仇恨成为对国家忠诚的唯一方式。”
神父约朗德在自己的信里表达对时局的担忧,他想了想之后,把手中的笔一撇,蘸了下墨水,将信里有关‘天父’的部分涂抹掉,改成了魔鬼。
整个世界乱套了,公理与正义不如海军无畏舰的装甲,反战思潮被认为是无政府主义的背叛,人道主义的光辉成为懦夫软蛋的逃兵宣言。
少年认为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美丽。
用传统玻璃器皿饮上三五杯红茶,搭配一份有工业时代早期特色的甜点,这是少年工作之余小憩时再平常不过的组成部分,悠然而闲适。
他拿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块小小的雕像,里面蕴含着丰富的神圣之力。这是他从教堂地牢里的骷髅堆里找出来的。
上面刻着一些科林特字母,这些字母组成一个短句,短句的结尾处还存在一个特殊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符号。
少年辨识过后,发现自己看不懂。
即便是【语言精通】也无法识别这种已经不被多元宇宙记录的文字。
但是月姬竟然可以看懂:“命运,无法扼制的宿命?”她说:“后面那个奇怪的符号应该是代表问号。”
“为什么,丝奈特小姐?这不公平,我才是我们两人之间占据主角的一个,你只是配角。”少年认为自己的风头被抢了。
“不,今晚我才是主角,你这个配角。”丝奈特狠狠的揪着他的头发,脸上带着对少年彻底的鄙夷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犯罪,当你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更加是严重的罪行。”少年对月姬说道,他拨弄着她的小肉翅,十分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