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公婆担心,也为了证明事实的真相,澄清这件事。从没出过远门的单鸣娟,决定亲自去省城某地方寻找答案。
于是,她通过好姐妹帮忙,瞒过了公婆。只是说,要到外边一个姐妹家拜年。
公婆也知道她心里很难过,就同意她外出转转,散散心。
单鸣娟安顿好家人,把女儿送到娘家。就这么独身一人,准备摸向省城。
从没单独出过远门的单鸣娟,一跑到车站就感到要晕头转向。她实在搞不清东南西北,只好在车站里边咨询。
听从里边工作人员的指点,单鸣娟买了去省城的车票。踏上了寻找丈夫,这条不寻常的路。
坐在颠波不断、吵嚷杂乱的公共汽车上,单鸣娟靠在窗口,一直望着窗外,显得心事重重。
旁边一个瘦而精干的男青年,左右逢源,主动地与她搭讪起来。
“小姐,你也回南京呀?”
单鸣娟头也不侧地闭了一下眼睛,分明在暗示他不想说话。
可是,这个男青年却不卖这个帐,一直在吊味口。想着法子,要与单鸣娟说话。
男青年,头伸过来,指指点点地说:“还是省城好呀,这破地方连车子都是破烂的,怎么能够让人承受的了呀。……你说对吧?你看,你也很难受吧!”
“……”,单鸣娟嘴巴动了一下,没吭声,眼睛又闭上了。
“不要生气嘛?”男青年又套近乎道:“凡事要想得开嘛,大伙聊聊吧?不然要闷死人的……”
“你烦不烦?!”单鸣娟生气地吼道。不过,眼神中却给人的是微笑和温馨!
所以,那个男青年并没有谦让,他反而感到很融合。认定这个女的很善良,就换着话题,继续纠缠着。
“啊,唉,”男青年满脸堆笑道:“不要这样嘛,有缘才坐到一块儿的,何必这么凶吗?不过……想不到,你这个人就是怪,生气、骂人时,也是笑咪咪的,少有少有!看来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呀……!啊!有幸有幸!”
叽哩咕噜地,男青年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单鸣娟根本不想听,也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思绪早就飞到了省城。
她幻想到:丈夫一身灰尘,正在搬运材料,清理场地,同工人们一样操劳……。当她出现的时候,吴能仁很兴奋地欢呼过来,满脸的胡须、满嘴的烟味,扎向自己,……俩人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单鸣娟的疲劳与痛苦不翼而飞,感受着丈夫的激情,体验着丈夫的爱恋,自己不由地内疚起来。内心世界很责怪自己,太轻信他人风言风语。无形中,加大了自身的激情,激动地扑了上去,紧紧地……。
突然,她又看到另一幅画面:当她到达工地后,在吴能仁居住的某地,始终敲不开房门。单鸣娟便叫来保安和服务员,强行打开。只见吴能仁和一个女子正躲在被窝里发愣时,她都要气疯了,……。
“啊”地一声,单鸣娟痛哭起来,拍打着、叫喊着,一下子把自个儿也惊醒了。搞的其它乘客,都吓得一跳。
男青年更是反弹地站了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驾驶员更是以为出了大事,连忙刹了车。把没站稳的男青年,搞得个前俯后仰。
在本能的抓拿中,男青年一下子逮着了,单鸣娟上部的敏感之处。
挺立圆大的两个乳房,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性感图案。尖端的****,正好被男青年揪满一手中。明显的感觉,传递在两个人之间。
双方相僵一阵后,男青年忙缩回了手,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单鸣娟敏感地摆脱起来,害羞而又气愤地站了起来,“呸”了一声。
男青年吓得连忙蹲下身去,避开。
售票员正逢走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啪”地一声,单鸣娟的唾沫,恰好溅击到售票员的脸上,刚好击落在她的鼻梁骨上。
害得售票员两眼对齐,愣看了一会,滑稽极了。
车厢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眼看着一场风暴就要来临,单鸣娟马上涨红了脸,赔礼道歉。
男青年站在一旁,更是忙不迭出地掏出手帕来,想替售票员擦一下。
售票员静了一会儿后,见大家都在打招呼,责怪单鸣娟她们的不是。便没多骂上几句,而是生气地抢过手帕,自个儿擦了擦。
她边擦边不甘心地说:“看看,哪儿见过你们这对夫妻,啊!出门在外都在吵架,什么意思嘛? ……尽出洋相!”
售票员生气地扔下了手帕,不管单鸣娟和那男青年有何反应。转过身,就嘀咕着朝车前走去。
单鸣娟听得目瞪口呆。
男青年更是是笑非笑地凑合着,哈着腰躬送着售票员离去。口里嘟哝着:“是吗?哦,不,是吗?”
单鸣娟感到这一滑稽相太可笑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男青年一扫刚才的丑态,连忙对着单鸣娟,也点头哈腰。
“哈哈,啊啊,哈哈,你开心了!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渐渐地,单鸣娟感到那个男的,也不那么讨厌了。就随他的话题,偶尔也跟他搭理起来了。
当时,单鸣娟是这么想的,反正是无聊,顺便问问路,自个也能图个方便吗,他又能碍得了我什么!
抱着这个念头,单鸣娟就凑乎着那男青年的话,多少也瞎凑合说了一些内容,聊开了起来。
那男青年见单鸣娟开口了,搭理了自己,显得兴奋的很多。言语中,更是热情的不得了,东南西北尽情地聊了个够。
不知不觉中,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单鸣娟感到很轻松。想不到路途这么遥远,却在谈论声中,就这么快速地完成了。
一脚踏上省城车的站,刚下来的单鸣娟,原地又忧愁多了:下面的路怎么走?自己实在把握不住呀。
好在那个男青年很讲义气,下车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忙前忙后地帮着拎包,还自告奋勇地说,愿为单鸣娟去目的地引路。
单鸣娟感激不已,连连感谢,感觉真的遇到了好人。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大概说了来省城的意思。
男青年一听完情况乐了,说哪个工地就在他家旁边,真是巧遇呀。就对单鸣娟说,这点小事我包办成了,并满口答应,把单鸣娟一定送到目的地。
就这样一来,单鸣娟感到了前世修到的好事,出门就遇到贵人了!嘴上连说谢谢,心理上就有了踏实的依靠,完全想依赖他的帮助了。
男青年很积极,说省点钱吧,走一会就到了。
单鸣娟毫无疑义地,顺从的跟着那男青年走了,心里还一直在磨想着如何谢他呢。
走呀走,走到了一个小区里。男青年想进去休息一会儿,单鸣娟死活不肯,硬说自己不累。
男青年没有办法,就接着带她走出来。一直走到天漆黑,还没有个边际。
单鸣娟觉得太累了,地址还没见着,心里不由嘀咕起来:咋怎么远呀!会不会走错了?
男青年似乎看透了单鸣娟的心思,忙凑上前来说:“累了吧?别急,转一个胡同,就该到了呀。”
转身又说:“这个路就是不好走,连车子都不愿进来的。……要不然,我就请出租车了。”
单鸣娟想想也对,哪里的地方在搞建筑,都是不太好走路的呀!再说,人家这么好心好意帮忙,也不求什么,怎么能责怪人家呢?
想着想着,就含笑着对男青年说:“也是的,我只是对不住你,让你这么辛苦了!”
一看到含情勾魂的目光,男青年的心呀早飞了。他激动地说:“应该的,应该的”。声音都在颤抖。
单鸣娟见他在颤抖,以为他很累了。就关心地问,“让我多拿点东西呀,你太累了。”
“哦,不,不,”男青年浑身一抖,豪情满怀地说,“我有的是劲,没有关系的。…..啊,你在哪里看到,女孩子拿东西的。对吧?”
单鸣娟感动的都要掉眼泪了,她含羞地说:“太谢谢你了!到时候,我会让我老公,好好地多多地谢谢你的!”
“哪到不必!”男青年爽快地说,“这都是自己愿意的事,应该的!不需要他人什么的回报。你尽管放心,不要误解!”
见单鸣娟很真诚的样子,男青年又说开了:“当然,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地找个朋友让你住下。休息休息好,等明天再去查找。你看呢?”
单鸣娟嘴里没好意思说什么,心里在想:毕竟人家也陪送这么多路,又没图到个什么,肯定很累了。自个儿心再急,又怎么好意思再催人家辛苦呀?到不如,先听听他的话,可能也是好事。
就没有责怪人家的意思,随他而走。不过,心里还是在怪自己怎么这么无能的,是不是真的命苦呀?
想想之中,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神态很低落。人就自然而然地跨下来了,不想再朝前走了。又怕男青年有顾虑,单鸣娟就硬支撑着跟在后边,随便男青年怎么走了。
进了胡同里,还是没见什么路牌指向,发现越走越黑,好象没人居住的死胡同。
单鸣娟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脚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男青年指着前边一个微弱的光,很有把握地说:“这就快到了,呶,就在前边。”并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想讨好单鸣娟搀扶她一下,以便能走快一点。
哪知道,单鸣娟不习惯这种做法,脱脱手,没有理男青年。自己高一脚、低一脚地提防着朝前,摸索着走。
好一会儿,终于到了门前。
单鸣娟叹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想放松一下身子。
一看是“春风楼”旅馆。
男青年突然一拍脑门,“呀?咋记错了呢?”说着,倾斜着头,用余光瞥着单鸣娟,想看她的反应。
此时此刻,单鸣娟实在太累了。可以说,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多罪呀。现在到了这个时辰,人也累成这个样子,还想充什么能耐呢?更何况还无缘无故地拖拉着人家!
单鸣娟心里很过意不去,一百个愿意住下来了。
于是,单鸣娟就含含糊糊地劝说道:“现在已走到这个地步了,你也怪不简单的。很难为你了。你就看着办吧……。”
说的时候,单鸣娟就在喘气,根本不想说什么啦。只是很揪心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坐到了石阶上。
男青年忙弯下腰来说:“别别,赶快起来。”说着就拉起单鸣娟。
“既然累了,就进屋吧。”男青年边说就边往里拉,心怕单鸣娟走掉似的,揪的很紧。
嘴巴里还不住地在鼓动:“反正是旅馆,也好,就在这休息一夜吧,明早也好有劲赶路。”
单鸣娟心里很酸,真想连夜就赶去丈夫身边,可怜什么方向也搞不清,到哪里去找呢?说不上,即使找到哪个地方,人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呀!
再看看热心人,现在很想休息,也不至于太难为了人家呀。明天,还期待他的帮助呀。
再看看眼前的旅馆,门内门外干干净净,里边的人很热情的在打招呼。
想想反正要找旅馆的,再说也筋疲力尽啦,就地休息也好的。毕竟人家还在为自己拎着包呢,尽量也该多为男青年考虑考虑。
想着想着,单鸣娟心一横,就定下了。今天休息了,不走了,也不找了。
就这么一想,单鸣娟就顺从男青年,一起跟进了旅馆大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