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权离,桃夭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自从刚才那艘船上下来后,就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手肘撑着下巴看着碧绿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权离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起身走到上官蜀绣的,“外面风大,进里面去吧。”
他的话上官蜀绣听到了,但就是不想应他。一想到刚刚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她就压不下自己的怒气。
商权离知道她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却也只是笑笑并没有为上官蜀绣的无视而生气,反而接过侍从手里的披风,“虽已是三月初,今天天气也很好,但还是注意点好。”说着披风就要往上官蜀绣的身上披去。
上官蜀绣侧了侧身,躲过了商权离的手,“离少的东西我这个青楼女子可受不起。而且我并不觉得今天天气很好。”
“好,今天天气不好就不好。听话,着寒了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说着手里的披风还是要往她的身上披去。
上官蜀绣的手一挡,“离少的好意我心领了。就像离少所说的,受苦的是我自己,所以管离少什么事,离少还是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她知道自己不该怪他,他站在一旁看戏也好,附和也好,他们也就只是合作关系罢了,可是她就是心里有气。
听了上官蜀绣的话,商权离本还是光华四溢的眼眸渐渐暗淡,连自己也不知道他我为什么在听了她的话后,心里堵堵的。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她此时跟他说话的语气。
“离少用不着对我这么好,我们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也知道离少就算是红粉阁的老板,对我们这些靠肉体过活的女子也是不屑的。”语气嘲讽,不知道是嘲笑她自己还是嘲笑现时下女子的悲凉。
商权离紧了紧手,“月丫头你真是让我失望。”本以为她与其他女子会不一样,原来女子都是这样的目光短浅的,不管她会是多么的特别。罢了。
“哈,离少这句话就说的奇怪了,我什么时候让离少希望了,还是离少希望我是怎么样的。端庄大度,嬉笑委婉吗。那不好意思,我绣月做不到离少希望的样子了,我就是这样,离少看不惯尽管把我赶出红粉阁就好,绣月绝不怪任何人。”上官蜀绣说完作势就要站起。
商权离手臂一拦,“你这是无理取闹。”他也是生气了的,他好意带她出来玩,她到好,冷言冷语,把与他的关系撇的一清一楚。
“无理取闹也是我的事,离少是我什么人,无权管。”手使劲地推着横在自己面前的手,再三无果,她索性也就不管,一屁股很是赌气地坐下。看也不看他。
“我的你老板。”商权离脱口而出,“从你进入红粉阁的那天起你就没有了自由。”话一落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侧眼看她的反应,说也奇怪,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上官蜀绣突然的沉默,特别的听了这番话后,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自顾的看着湖岸。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本就打算只要上官蜀绣不管她说什么,他就立马给她道歉,可她呢,什么也不说,这让他的怒气更是噌噌地往上冒。
“我听到了。”淡淡的几个字,无情无绪,“离少放心好了,我绣月再不懂事也知道红粉阁到底谁才是老板。离少既然看绣月如此的不顺眼,绣月只好寻个好时间自己离开了,免得有一天被人赶。夭夭。”最后这两个字上官蜀绣是对着桃夭叫的,见他跑过来,而这时候船正好也靠了岸。她拉过桃夭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桃夭会跟姐姐一起离开吗?”
“姐姐又想丢下夭夭吗。”
“傻瓜。”
“夭夭才不是傻瓜。夭夭是要保护姐姐的。”
对话已渐远,商权离却还是那个呆愣地姿势,脑海里却一直都是上官蜀绣说的那句要离开的话。他捂着心口,怎么会有一种从所未有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