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蜀绣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紧皱的眉泄漏了其实她睡的并不安稳。
三月、战儿跪在她的床边,两只小手撑着脸,仔细的看着上官蜀绣,他们的娘亲。
蜀邪阳背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悉沥的春雨,内心一片急噪不安。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他。‘你欺骗了我,我不是上官绣儿,我是上官蜀绣。你欺骗了了我,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你欺骗了我。’
‘你欺骗了我’这几个字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还在为淑妃一事生气,原来因为这件事,所以她才宁愿忘记所有也不愿记起那痛苦不堪的记忆。
“啊!娘亲醒了。”三月叫了一声。她看见刚刚娘亲的眼睛眨了一下。
“爹爹,娘亲醒了。”战儿也叫了一声,他也刚刚看见娘亲的手动了。
只是这一次蜀邪阳没有动,依旧背手站在窗前,没有要动的意思。
“咳咳……”上官蜀绣撑起身子,坐起来。
“娘亲,娘亲。”三月、战儿,慌乱的拍着她的背,他们一定会让娘亲喜欢他们,再也不离开他们的。
上官蜀绣抬起头,看着站在窗前的蜀邪阳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娘亲。”三月委屈而小心的叫了声。她好难过,娘亲醒来,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上官蜀绣调转头,看着眼前两个小孩,女孩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她,眼里还蕴含着泪。
男孩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一抽一搭的小肩膀就可以看出,他在哭泣,却努力的在忍耐。
上官蜀绣顿时感到不忍,多么懂事可爱的孩子,还这么的漂亮英俊。“我没有不喜欢你们,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突然间有两个孩子叫我娘亲。”
战儿猛然抬起头,眼里充满了高兴,三月更直接,跳上床,赖在了她的怀里。
“战儿也要抱。”毕竟还是孩子啊!
“好,也抱。”上官蜀绣神情温柔,此时她的心暖暖的。
蜀邪阳依旧站在窗前未动,双手握的紧紧的,可是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体在某一刻颤抖了一下。战儿拿眼偷看蜀邪阳,爹爹你就自求多福吧,谁让你以前欺骗娘亲,不过谁让战儿是你儿子,战儿会帮你的。
“娘亲,爹爹他……”战儿扯了扯上官蜀绣的衣袖。
“没事,窗外的风景好,空气好。咳咳……”脸有点热,头有点晕眩,她生病了吗?
“叩叩。”门被人敲响。
“主子药好了。”推门而入,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丫头。
上官蜀绣看着推门进来的丫头,有些熟悉……
啊,她怎么给忘记了,这不就是阿宓吗?
“阿宓,我好想你哦。”说着,已经伸出手,看那样子是打算要来个拥抱的了。
“喝药……”闪神间,蜀邪阳单手已经端着药,站在她的面前,语气生硬却也不失温柔。却挡住了上官蜀绣要抱的举动了。
上官蜀绣看着眼前黑糊糊的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头赌气的转向另一边,“可以不喝吗?”一想起从她醒来的这三年,须眸、阿宓逼着她喝这又黑又苦,看着让人想吐的药她就头痛。
她宁愿热死,痛死,也不愿再喝了。
“不行,一定要喝,你生病了。”蜀邪阳坚定的说完,手里的碗又往前推了一下。
“我累了,要睡了,你放下,我等下再喝。”说罢,上官蜀绣就躺下,被子盖过了头。
没有声音,很安静,都走了吗?打开一个小缝,四处瞄,恩,都走了,还好还好,可以把药倒掉了。
蹑手蹑脚的爬起,感觉……怎么突然间室内的温度骤然下渐了几度。
有不好感觉。“你,你怎么没有走。”看着突然间眼前放大的脸,上官蜀绣吓得跌坐在床上。
“乖,你生病了,不喝药怎么好。”
“不,我很好,不需要喝。”上官蜀绣固执的拒绝着。
“我陪你喝,不苦的。听话。”柔声劝道,温柔的眼神能让人溺死其中,上官蜀绣就这样沉沦在这如水的眼眸里,可是脑袋还是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可是在看见他的脸色后,她更加的害怕了,“我要阿宓,你出去。”至少阿宓在她生病的时候不会逼她喝药,虽然到最后她还是会喝完。
一听这话,蜀邪阳更加的生气了,脸一沉,猛的站起身,似想平息内心的怒气,下一秒他放下手中的药碗,上官蜀绣暗松一口气,就在她以为他不再坚持,马上会离开的时候,蜀邪阳猛然转身,把上官蜀绣压在身下,脚压制住她的脚她的脚不让她乱踢,手把她的手举至头顶。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动弹不得的上官蜀绣紧张的大喊,这个姿势太暧昧,谁看了都会误会。
强烈地扭动身体,企图挣脱束缚,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容易擦枪走火。
“不要乱动。”声音有丝沙哑,这该死的,不知这是惹火吗?
气愤地拿起放在床边板凳上的药,仰头,喝下一口,又低头,慢慢靠近那日思夜想的唇瓣,不顾她的反抗,把自己嘴里的药渡到她的嘴里,反反复复,一碗药很快见底,蜀邪阳却不愿离去,辗转反吮,唇舌描绘着她嘴里的每个角落,每个齿壁,似怎么也吻不够,想要更多,手慢慢地探入上官蜀绣的衣内,带着薄茧,刺激着上官蜀绣的感管。
上官蜀绣的身体猛然颤簌,神情立即恢复清明,她却可笑而悲哀的发现,她竟沉醉在他的吻里,无法自拔,竟还低喃出声,上官蜀绣你怎么这么贱,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逃,一定要逃出去。
铁锈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蜀邪阳吃痛的放开她的唇。
两人发丝,衣裳凌乱,被子不知去向,强烈的喘息声从他们的嘴里溢出。
蜀邪阳摸着嘴上被咬的地方,看着手指沾染上的血丝,眼神骤然变冷,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便甩袖大步离去。
上官蜀绣无力的躺在床上,秃废的看着床顶,她要逃,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不然她的心,便在也不会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