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腰上都挎着明晃晃的刀,阿方光是看一眼就止不住冒冷汗。
“有人举报这里是黑店,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得经营,封店!”
董石一声令下,另外两名官兵立刻上前。
阿方万分焦急,连忙拦住他们。
“不能封啊!这这这......这怎么会是黑店呢?!”
“若有人阻挠执行官兵公务,立刻押入死牢!”
董石抽出刀,猛然向阿方砍来。
张二胖冷笑着站在一旁看这场好戏,他本是西街一家酒馆的掌柜,自从有一次听见自己店里的两个客人说东街阿方做菜手艺无人能比,就一直怀恨在心,每天都想找机会整他,今日可算是等到了,日后再没有酒馆能抢他的生意了。
眼看着那把刀生生劈了下来,阿方绝望地闭上眼,然而过了好半晌,身上都没有一处传来疼痛感,周围仿佛也安静下来。
自己已经死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三名官兵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僵硬着不动,不对,应该是所有人,三十多双的眼睛齐齐向自己这个方向看来。
阿方被这个场面给惊呆了!
怎么大家都不动了?难道自己长这么可怕?他摸摸脸,再看看已痴傻了般张二胖,忽觉得有些不对。
缓缓转过身......
“公......公子?!您怎么下来了?”这下该换阿方惊讶了。
他愣愣地望着站在门里一身紫衣黑衫的苏子喧,还有……他手中抱着的人。
“姑......姑娘?!”
苏子喧皱了皱眉,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免打扰到她休息。
他将荷年面朝自己抱紧,并体贴地替她在外罩上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
他跨过门槛,手上又搂紧了几分。看着门前一大群人,目光冷冽如寒星。
“便是你叫的他们?”
这话是对张二胖说的。
“大......大侠饶命!小......小的再也不敢了!”
张二胖双膝一软,顿时跪倒在地。这人......这人实在太恐怖了!那刀明明是用朝廷发下来的玄铁做的,即使是放在火炉里烧也要花上半个月时间才能完全融化。而他......他竟然以一根细细的筷子便将那刀碎成粉末!
“徇私枉法,勾结奸商,聚众闹事。依据燕容钦定律法,当执以棍刑。天子脚下,容不得你们胡闹。”
话毕,张二胖只觉得腿脚隐隐在打颤,那三名官兵也顿时煞白了脸,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被他的这番话给惊呆了。
如此熟悉律法,定不是一般人!
许久不见动静,苏子喧渐渐眯起眼,瞳仁收缩成一线,让人禁不住心生恐惧。
“定要让我送你们去?”
四下静谧。
“我们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随着一声大喝,离他最近的董石从身边一名官兵腰上迅速抽下一把刀,刀锋直指苏子喧怀里熟睡的荷年!
苏子喧脚步虽未动,一张脸却已沉了下来,眼神像是地狱罗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