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还出宫吗?”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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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季节,秋凉突如其来,淅沥的凄雨下了足有半个月,人们赶着将箱底的厚衣服翻出来。
阿方坐在酒馆的石阶下,有些郁闷地看着零零星星几个行人来回走过.再仰头看向阴郁的天空,灰沉沉地似乎会坠下来,细雨如线般打在青石板上,空气中清新的暗香着实让人享受。
然而阿方却只是觉得心烦,因为这无端的秋雨,酒馆里半个月都没有生意,再这样下去,老板从南疆回来一定会把自己给踢出门去。
鼻尖忽然问到一股袅袅的饭菜香,他如梦惊醒,一拍大腿,飞似的跑到后厅。
在厨厅里“叮叮当当”了半晌,他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盘里呈着三菜一汤外加一碗米饭。深深地吸了口气,不错不错,自己手艺见长。
这样想着,心情便好了许多。
他将饭菜端到二楼,敲了敲门。
“姑娘,该用午膳了。”
“进来吧。”
听到屋里传来一个低柔的声音,阿方这才推开了门,将饭菜轻轻放在桌上后,他对着正在研究古文的蓝衣女子轻声道:“姑娘,趁热快吃吧。”
荷年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菜,忽然一笑。
“谢谢。”
阿方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这半个月酒馆生意不好,若不是姑娘那一箱银子,怕是得关门了,倒是应该谢谢姑娘才是。”
荷年笑了笑:“那不是我的银子。”
“呃?”阿方愣了愣,不知她为何这么说,看着她又低下头看手中的书卷,询问的话便吞下了肚,转过身就想出门。
“阿方!”屋里一声急唤,阿方又回过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荷年将书卷放在床榻上,站起身走向他。
“最近宫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宫里?!”阿方被吓了一跳,“姑娘怎的问起宫里的事来了?”
荷年愣了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不过很快,她又恢复方才的笑容:“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吗!想听些事来打发时间,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阿方挠挠头,回忆着这半个月听东街婆子们说的话。
“有倒是有。听说自从青鹫阁阁主被皇上留在宫中后,皇上对他关照有加,前些日子还特地举行了个大典,将他升作燕容的国师呢!”
“什么?!”荷年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一个阁主,就算西城知道再多的事,也不至于立刻就升为国师吧?“可他进宫才不过大半个月啊!”
“对啊!”阿方点点头,不明白她为何情绪如此激动,“还有个消息,是关于大皇子的。”
“你说。”
“大皇子自从在二十年前一次与袅阳的战争之后受了伤,从此就很少与外界联系,不过……最近倒是有不少宫女看见他与国师见面,而且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