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剑对抗风的这场比试,本来是没有丝毫悬念的,大家都看过以前风所展现的实力,都认定此场比赛应该会在十招之内便可结束,可当风施展了自己最为得意的速度时,却被虺剑弄的左躲右闪,显得非常狼狈。
对于这虺剑所施展的剑技,看似和仙剑宗的招式一样,但内里却是蕴含了五行气力,这一点自然是瞒不过承剑等人的。
眼见着擂台上,四面八方都是冰刺,风事先根本就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此时狼狈不已。他完全不懂仙剑宗什么时候可以无穷无尽的控制这些冰呢?平常不都是没一招剑技释放以后,只会攻击而出就结束,这次怎么会一直持续呢?
擂台之下,承剑有些焦急的对着破剑说道。
“父亲,这样下去不妙啊,一旦风在这场比赛上输掉了,那么他们赢的可能性就会非常渺茫了,之后和玄幻宗的对抗,他们应该是绝无胜算的”。
其实关于这方面,破剑一直都非常的不懂,儿子为什么一定非要让神戟宗的几个人赢呢?毕竟最后一场的比试,是三宗宗主之间的对抗,而且规则所定,每一位宗主均可以率领门下高手一同参战的。
那无论这武斗大会的胜利者会是谁,只要最后由破剑和芸廷出面,将这些叛徒通通叫上场不也是一样的吗?
其实承剑心中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如果只是让他们跟随宗主一同出战,最后即便能达到效果,也必然不会有很好的震慑力,要知道,最后一战,他可是要带领阿布、破剑、以及芸廷三人对抗包括林清扬在内的十多个高手。
一来,在他们取得胜利的同时,再进行空前的心里打击,这才能给人带去莫大的恐惧,承剑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主,当日在试炼之地的时候,如果不是阿布拼死替自己当下了那一击,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释放逆转罗盘,想必此时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况且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给众人一个威慑,自己日后一定不会常在父亲母亲身边的,一旦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出手袭击亲人,那就是一生的悔恨了。
所以这一次的武斗大会,除了要让那些叛徒受到惩罚以外,还要给所有人一个震慑,让他们明白此时的承剑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让他们在动仙剑和神戟的时候,掂量掂量自己的修为。
当然,承剑对自己的修为还是非常自信的,可他对玄幻宗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身为一宗之主的林清扬,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呢。
擂台之上,两人仍然在持续着对抗,风除了躲避以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当然虺剑持续这招,体内的力量消耗是很大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因为力量的透支而落败。
这一点他自己也非常的清楚。所以他一直在观察着风的躲避速度,以及动向,伺机寻找着机会。
终于,面对着四处而起的冰刺,风不小心中了一招。顿时另他的速度受阻,不过这对于虺剑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见他将半空中的碧鳞剑召会了手中,同时周围遍布的冰刺瞬间失去了踪影,可这短短的一瞬间就让风的身影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手握碧鳞剑的虺剑,竟然把所有的力量灌注到了剑身之上,同时一声声水波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湿气迅速增加,接着一朵傲人的血红莲花出现在了风的脚下,虺剑举着碧鳞飞跃到空中,向下一斩,一道伴随着轰鸣声的剑气劈在了那风的位置上。瞬间,一片血红色的雾笼罩了整个擂台久久未散去。
这招名字叫做血莲之绊,其实并不是太强,对于仙剑宗来说一般是不会有人选择发动这个剑技对敌的,因为这需要太多的蓄力时间,那朵莲花是要定位敌人的。可还未等成形就可以被轻易的躲过,如果不是这一切虺剑早就计划好了,那么他是决不可能得手的。
在那道剑气劈在莲花上时,敌人就会直接承受天地灵气以及血雾之中蕴藏的花瓣剑刃的双重打击。
虽然这招很容易被躲过,但如果不慎中招,就算是飞虹修为的人,也要重伤。何况风还仅仅只是一名武圣呢。
众人都摒住了呼吸观看着擂台,那一片逐渐变的稀薄。而施展完毕血莲之绊以后,显然虺剑也耗费了许多的力量,此时他用剑拄着地面,面前的支撑自己,可嘴角却缓缓的扬起,因为他很清楚,毫无防备的风是绝对不可能生还的。
早在武斗大会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做了各种各样的打算,在面临不同的对手时要运用哪一套对敌的方案。这虺剑不得不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是却偏偏心术不正。
不管是对上谁,或者发动怎样的剑技,总之他都是要将对手置于死地的。
承剑紧皱着眉头一直看着那虺剑,没想到自己的周密计划,竟然被这样一个不算是变数的变数给毁了。
看来,风要成为本届武斗大会的第一个牺牲者了,不过,这对于芸廷和承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自风、雷、云、雨四个人早在成为叛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为行为付出代价了。
虽然在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芸廷还是忍不住惋惜了一番,因为这四个人自己倾注了很多心血去栽培,本来还指望他们广大神戟宗呢,可谁能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敢对承剑动手。
对于芸廷这个老人来说,就算是整个神戟宗也比不行亲人的安危,所以风雷云雨四人所犯的是不能够被原谅的错误。
就在大雾彻底散去的时候,虺剑微笑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因为风并没有向他想的那般,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此时的风双手举着一柄三尖两刃的长枪,此物便是风很少拿出来使用的武器,名为八部伏魔枪。
此枪甚是巨大,已经完全超过了风的身体,而且看上去沉重无比,在三个枪尖之上各刻画了一个不知名的魔物。
虽然在刚刚那招之下,另他狼狈不堪,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可是想必在最后关头他将武器唤出,然后发动了招式才勉强的躲过这一次的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