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且忧虽然武功也不错,可与花无眠比起来还是相差太大,花无眠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了,可是来不及阻住。他正要追上前去,却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花无眠显然是受了重伤,而他是从竹舍里出来,那师父?
还没走进去,只是到了们,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心头一惊。推门进去,便看见师父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胸前衣襟上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师父?”吴且忧急忙上前,却见师父双目紧闭,呼吸轻缓,“师父?!”吴且忧心里着急,手指扣上老者的脉门,脉象平稳并无什么异样。吴且忧皱眉,神掌抵上老者的胸膛,将内力输入。
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双眼迷茫没有焦距,过了好一会才把目光看向吴且忧,接着脸上是激动愤慨的表情,他忽然反握住吴且忧的手,说:“九宫图。”
“什么?”吴且忧皱眉,发现老者的眼神渐渐涣散,“师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伤的你?”
“扇……扇骨!”说着,老者神色慌张起来,急急道,“快杀了我!”
“师父?!”吴且忧扣住老者的双肩,点住周身几处大穴,可老者神色癫狂一心求死。要他凭空消去半辈子的记忆,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吴且忧眉头紧锁,深深的折皱似抚不平。
“师父您先别动。”吴且忧扶住老者,盘腿而坐,提起真气为老者疗伤,却不知道他根本不是受伤而是中毒。无色无味之毒,连毒发都是那么的无法察觉。
老者一掌击开吴且忧,说:“为师一生所算皆无错,一错便错的离谱。”他缓缓抬手,“记住为师的话。”话罢,提手劈向自己的脑门。
吴且忧瞳孔紧收,想制止已经来不及。老者额上流下了鲜血,血滴进了眼睛里,视线一片模糊。吴且忧扶住老者倒下的身躯,难以置信的摇头。
他的师父可是曾经天下第一的人物,武功登峰造极,医术无人能比,九宫一算之术也是举世无双,谁能伤得了他,他又为何要自绝?
花无眠?是他做的吗?不,不可能,他就算再心肠狠毒也不可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
不过是忘记半辈子而已,又何必以死相抵呢?每个人或许都有不想忘记的东西,即使是长隐的居士也不能例外。
就算是天下第一又如何,百年之后也都是一具枯骨,尘归尘土归土。
安葬好了师父,吴且忧在坟前三叩首,心道定要为师父报仇。
之后去了镇上打听消息,却无人见过他所描述的人。
他不由心生疑惑,花无眠的样子显然是受了重伤,还带上了曲寨主,想必是走不了多远。莫非还在镇子里,只不过藏了起来。受伤必然要去抓药,他只需留意一下镇上的几家药堂便可。
收拢折扇,吴且忧皱着眉头走去了药堂。
而花无眠确实没有走远,他心知自己内力被打乱,吴且忧若想杀他轻而易举,因此绝不能让吴且忧找到自己,就算找到了也得让他不敢动手。所以他把曲繁给拽了过来,多一个人质总是好,何况曲寨主也会一点武功,在他恢复武功之前多少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