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卿如遭晴天霹雳,心情顿时被打入低谷,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流出,仍是有所期待地看着鸿祯,“你怎么可以这样?”
鸿祯拉起蔓卿的手,“你听我说,她在挑拨是非,我一开始不信任你,所以才调包眼线的,后来我信任了,一直在自责呢。”
君汐仍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巧笑着,“还记得你上次滑胎吗?他假意说去做礼佛的事宜,那时我并没有怀孕,这你也知道,可他也没有去礼佛之处,而是待在我的身边,与我欢愉。记得事后有多么自责吗?不是因为爱你,只是因为他因一时贪欲而丧失了嫡孙,是嫡孙,不是你们孩子。”
蔓卿一把甩开鸿祯的手,绝望地看着鸿祯虚伪的脸,“这些年,你装得很累吧?”
“还有呢?他一直派人跟着我,好向他汇报我的行踪,就是怕我告诉你这些,方才我将这些告诉允芝,这个贱婢,居然敢上前打我,还好我会武,一鞭挥之,她立马倒下。”君汐看着允芝不堪一击的样子,心里的愉悦难挡。
鸿祯横眉怒目地看着君汐,“若今日之事传出去,你让我们统定侯府的面子往哪儿搁?你滚!来人呐,此事绝对保密,不得透露一点风声。”
“你只顾着统定侯府的脸面吗?”蔓卿泪眼模糊地看了一眼鸿祯,转身往湘怡居而去。
“千夜君汐!”鸿祯早已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手把君汐掐死,“请你不要编造谎言,不要用没有的事,来毁坏我和蔓卿之间的感情!若蔓卿腹中胎儿有任何损伤,我一定在你身上还回千倍百倍!”
君汐不屑地看了看鸿祯,晃着头笑着,“还?雪淑妃和海棠害了你们第一个孩子,怎么也不见你们反击呢?雪淑妃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而海棠也只是被赶出开国侯府,最后还是我出手才杀了她。”
鸿祯心下一惊,本以海棠固执的性格,一定会回来找鸿祯,却不见她回来,原来是真的遇害了。
“那一夜,我随便找了个男人,让她痛快了一夜之后,再亲手杀了她,还亲口答应她,要厚葬,只不过是跟那个男人葬在一起罢了。”君汐的嘴角划过一丝邪笑,得逞的表情不可一世。
“卑鄙!”鸿祯看着君汐满是欲望的双眼,无奈地松气,“三年前,与你同房的人并不是我。我以为你知道的,没想到……你竟不知,还跑来胡言乱语。”
鸿祯引君汐入高鸿居,特别吩咐帘芜去安慰蔓卿。
君汐高傲地坐在东位上,自以为鸿祯接纳了她,却只看见鸿祯脸上的厌恶,只好摆起怒脸,“有什么话就说,反正我的责任,你是一定要负的。说实话,三年过去,其实我也有些喜欢上了你。你若要娶我,哪怕只是侍妾,我也愿意,我现在只要一个爱我的人。”
鸿祯听得这番真情表白,心中明白少许,君汐若非付出真心,断不敢这样闹腾,惹得双方都没有面子,这样的闹腾,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鸿捷休妻。
君汐像是豁出去一般,看着鸿祯满是无奈的表情,竟有些心痛的感觉,说不清是为什么,难道她对鸿祯感情已深?
“听着,这件事我只说一遍,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鸿祯严肃地看着君汐,好像在等待君汐的回复。
待君汐点了点头,鸿祯才说起一段往事,“那一夜,我们在皇宫的偏殿,确实都喝醉了。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你是不能动的女人。后来我就出了房间,去喝了一些醒酒茶,本要给你端些来,走到门口时,却听见房内一阵欢愉的声音。我斗胆一看,发现你与鸿历赤身裸体……”
君汐听到“鸿历”二字,顿时惊住,一时心乱,不知该如何镇定。
鸿祯继续说,“那时我心痛不已,一时没留心,就踢到了脚下的小石,而引来了鸿历的眼神。鸿历许是怕此事传出,对他声名不利,就点了我的穴道,将我去衣,躺在你的身边。”
君汐的头突然痛了起来,逼迫君汐大叫出来,指着鸿祯的鼻子,说,“你胡说!若真是这样,你为何不早说,现在才说,明显是为解围而狡辩!”
鸿祯的表情淡然,既然事情已经说出,他就没必要闷声吞气了。
“我的身上生有一股奶香味,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你有闻到吗?”
君汐用尽全力想着,一股羞辱之感袭上心头,当时,她只觉有一个庞大的身躯,强压在她的身上,一团汗味扑鼻而来,行为粗鲁而无礼,确实不像是鸿祯……她本以为酒后的人都会变得粗鲁无礼,但经鸿祯这么一说,当时的声音、行为、感觉的确像鸿历。
“不可能!”君汐捂着头,满身的羞辱再次涌上心头,心中突然产生了对鸿历的恨。
“你心中既已有答案,你又何必否认呢?我当时就想向你解释,可你一醒就是一巴掌,趁着天没亮就离开了。辰时我才解开穴道,你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时间。我看你如此恨那一晚,我只好闷声不提,以免你伤心,没想到让你误会那么久。”
鸿祯微微垂头,“这件事,我亦有错在先,不该让你喝酒。”
君汐捂住脸,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像是在乞求不要再折磨她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开国侯府的三个男人毁了我的一生!啊!”
“一切随缘吧。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其实很妙,其实只是自己不懂得抓住罢了。当时我与鸿历对你都是一片深情,你却选择了自己爱的人,我并不是说你错了,选择自己爱的人往往是无私的表现。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起受伤的责任,而不是退却。以前,我总认为非你不娶,可自从遇见蔓卿,我才知道,以前的事都可以放下,不知为何,蔓卿总有一种洗刷灵魂的能力,一旦爱上,就让人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