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萱的眼中充满怒意,狠狠地盯着君汐,像是猛虎一般,“你也配休我?安心坐好你的位置,当心被我夺了去。”
“凭家世背景,恐怕一百个你也不可能坐上正室的位置吧。”君汐不示弱地对上怡萱的眼神,轻蔑地笑了笑。
怡萱轻狂一笑,“我既然有本事进这个门,也就有本事住进苑柳居,你可要把苑柳居打扫干净,免得我住的不舒服。正室这个位置,可不是看谁的背景,而是看二爷的心在谁那儿。”
君汐不是滋味地笑了笑,“恐怕二爷的心都不在我们二人身上。”
“你什么意思?”怡萱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担忧。
君汐好笑地看了怡萱一眼,原来怡萱还不知道蔓卿的事,看来鸿捷根本不喜欢怡萱,她知道,鸿捷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自投火堆的。
“爷的心,一早就在千夜蔓卿那里,蔓卿便是秦熙府三少奶奶、统定侯夫人、皇上亲封的裳卿夫人,与我同为一品,可她有封号,她的地位可不是我们能比的。”君汐暗自奇怪,为何自己会无故为蔓卿说话,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不可能,爷说过他只爱我一个人。”怡萱天真地说着鸿捷挂在口边的话。
“这句话我也听过好几次,不过是他利用时的客套话,你的利用价值,就是嫡孙的生母罢了。”君汐这才知道,怡萱同她一样是可怜人,“说来我们也一样,只是我比你有地位,比你不容易死。这个大宅子表面平静,实则钩心斗角得厉害,你要少了二爷,想生存,难上加难。”说着,轻笑一声,扶起梦弦,离去。
不远处,鸿捷向这边走来,“怡萱,方才离去的可是君汐?”鸿捷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怡萱耳中,怡萱马上换上笑脸,转过身,面对鸿捷。“二爷回来了。”
“我问你,那是不是君汐!”鸿捷一下翻脸,怒视怡萱,着实把怡萱吓了一跳。
怡萱委屈地垂下头,“妾身怀孕之时,爷说会一辈子不凶妾身的。”
鸿捷放下刚刚的怒意,坐在一旁的亭中,看着怡萱委屈的样子,百般厌恶,心想蔓卿就不会这样,“你虽被成为姨娘,但你要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妾,要自称奴婢。”
怡萱抬眼,眼中充盈了泪水,“奴婢……”怔怔地看着鸿捷,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爷变了。”
“我在问你方才离去的是不是君汐!”鸿捷拍案,再次发怒。
怡萱垂着泪,似乎想得到鸿捷的怜悯,却只换来鸿捷冷漠的眼神,“是,是君汐。”刚说完,又接到鸿捷一个巴掌,“爷……为何……”
“君汐也是你能叫的吗?”鸿捷的眼中满是怒火,似要将怡萱吞噬一般恐怖,“唤二少奶奶!你与她聊了什么?”
“是……二少奶奶方才教奴婢规矩……”怡萱捂着两边的红红的脸颊,像胭脂没有抹匀一般难看。
鸿捷正眼也不瞧怡萱,“我今晚要去苑柳居过夜,你回遥恬居吧。以后见到君汐,一定要礼让三分,知道了没有?”
“奴婢知道了。”怡萱挂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离去。
鸿捷在苑柳居留了好几个时辰,这是鸿捷第一次在苑柳居停留这么久,君汐虽被鸿捷伤得遍体鳞伤,但还是被鸿捷的留宿而感动。
“二爷,已经过了戌时了,不用回去处理事务吗?”君汐将一碗皮蛋瘦肉粥端给鸿捷,将自己的嫁妆、太后赐的白金曲勺取出,供鸿捷喝粥。
鸿捷接过白金曲勺,冲着君汐微微一笑,眼中形成一股强烈的电流,分外诱人,“今日就留宿苑柳居,不可以吗?”
君汐瞬间脸通红,许久不曾与鸿捷同床,难免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爷要留宿,哪有妾身做主的分,自然是可以的。”
鸿捷马上抓住君汐的手,以深情回应君汐羞涩的表情,“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我们是夫妻啊。”
君汐甜笑地垂着头,心中乐开了花,像是全然忘了之前的伤痛,“妾身是心甘情愿的,妾身是怕爷不喜欢妾身。”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鸿捷轻抚君汐嫩滑的脸,慢慢点起她的下巴,“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知道的,侯府之人,身不由己,说那些话,亦非出于本意。”
君汐的眼中再次布满泪水,“爷可知那些话,有多伤害妾身的心?爷知道妾身的心全部在爷身上,爷就是妾身的全部,妾身宁愿没有生命,也不愿没有爷。”
“我知道。”鸿捷的眼眶也充满了泪水,“说完那些话之后,我就非常后悔,其实对心爱的人说那些话,你会受伤,我更是难逃一劫,明明相爱,却还要那么说,我的心亦是剧痛无比的。”
君汐心疼地抚摸鸿捷的胸口,像是在抚慰他受伤的心,“有爷这句话,妾身死也甘愿了。”
“别这么说,”鸿捷一把抱住君汐,“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的。”
君汐感动得流下眼泪,湿了一片衣服,“妾身要爷好好活着,妾身也会好好活着的,爷,妾身想为你生一个儿子。”说着,双颊发红。
鸿捷挑逗着君汐,“那你可要努力了。”说着,二人一同步入内室。
统定侯府中,鸿祯与蔓卿共桌而食,画面幸福和谐,像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侣。
“自搬出开国侯府,有一月了吧?”蔓卿将一块五花肉放入鸿祯的碗中,与鸿祯闲聊着,脸上有一丝幸福的笑容。
鸿祯的脸上也挂着甜蜜的微笑,点了点头,“听说鸿捷纳了一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