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轩的眼中充满愤怒的泪花,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不久,温尔便来了,“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温尔大概猜到了豫轩找他的目的,他与后妃过于亲近,一定触怒了豫轩,他受罚倒是不要紧,只是别连累到君汐才好。
“皇上,臣会尽快离开京城,从此不再回来。”
“啊?”豫轩莫名地惊讶一下,才明白温尔的意思,一笑过之,“郡王误会了,朕传你来,不是为了赶你走。”
温尔不敢往好的方面想,毕竟伴君如伴虎,必须万分谨慎。温尔长跪不起,“臣知道不该与皇后娘娘做知己,一切错都在臣,请皇上不要牵连臣无辜的家人,更不要责怪皇后娘娘。”
豫轩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要多想,朕说的是重亲情、重道义。朕没有误会你们。”
豫轩的笑容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把所有你会的而君汐又不会的教给朕,朕要学,朕有基础的……”
温尔这才明白豫轩对君汐的感情,并不是君妃那么简单,更确切地说是夫妻,他们之间有一种常人不能想象的信任,任何情敌都会退却。
流絮宫中,青园与容儿商讨该如何陷害君汐和温尔。
容儿端着下巴思索着:“与其陷害,还不如直接来真的。”
“来真的?”青园深知豫轩与君汐的感情,一口否定了容儿的话,“石君汐是不可能起二心的。”
容儿的小聪明来源不断,才一会儿又想出一个办法,“她能闻出迷药,那么用迷药是不行的,只能把她灌醉。”
“灌醉?”青园再一次否定了容儿的想法,“怎么灌醉?她会喝本宫给她的酒吗?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使这种小聪明?心计大不如前,本宫留你何用?”
容儿一笑过之,“真是蠢货!你送的她不喝,我送的她也不喝吗?”
凤金宫中,君汐正在制定一盘大计划,专门用于对付新臣。
雪依悄悄凑近一看,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娘娘,您这是?”
君汐支走了所有宫人,才回答说:“本宫要制裁那帮新臣,替豫轩巩固君权。”
“娘娘要干政固然没有问题,可是直接将计谋写在纸上,会不会太招摇了?”雪依一直把君汐看作谨慎的人,但这次的君汐竟然不在谨慎。
君汐放下毛笔,拿起那张与桌面一般大的白纸,详看一番,又放下来,“雪依,现在,本宫只有你一个姐妹,本宫不想瞒你,本宫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最多十年,其中原因,我不想多说。在这十年里,我想为豫轩做点事,帮他清除异己、巩固君权。”
雪依的眼神凝滞在君汐的脸上,表情也沉了下来,“皇上知道这事吗?”
君汐摇摇头,她很勇敢,像是无惧于生死,“我不想告诉他,他会殉情的。我现在要做的是替她管好后宫、帮他除去异己、为他提拔一帮新臣、还要破了浣沁剑的传言。”
“不可啊,娘娘,你身怀龙胎,怎能如此劳累?不如等生下皇嗣,再做这些事吧?”雪依帮君汐收好计划纸。
“本宫用重生玉在凤金宫建起了结界,这七个月不会有人打搅的。”君汐将浣沁剑和两张先帝的遗书取出,“你帮我看看这个。”
雪依看了看遗物,“娘娘为何要拿这些出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察觉了,我总感觉那些新臣不一般,看起来很有阻止,像是有人在母后操控着一场大阴谋。而先帝遗物就是解除危及的钥匙,只要参透其中玄机,就可以识破阴谋、釜底抽薪。”
君汐与雪依研究了整整七个月。
七个月后,君汐诞下一位皇子,豫轩龙颜大悦,封嫡长子为越晋太子,赐名为南志泽,赐太子宫,等其五岁后入住。
一日,豫轩带着琴驾临凤金宫。
“参见皇上。”雪依上前行礼,心有顾及似得用身子挡住了豫轩的视线。
“你这是何意?挡着朕作甚?君汐呢?七月未见,朕要看看她。”豫轩看出了雪依神色的不对劲。
“皇后娘娘在御花园呢,臣妾刚巧经过那儿,看见娘娘正与陶郡王私会。”青园得意而来,看来这是她的阴谋。
雪依刚要为君汐辩驳,豫轩便离去了。
青园正要去看热闹,却被雪依叫住,“贵妃娘娘真是不厌其烦,都快三年了,还不知消停!”
“怎么跟本宫说话呢?狗奴才!”青园对雪依的无礼极为不满,她不过是一个七品女官,就算青园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在雪依看来,青园只是耍小聪明的泛泛之辈,根本不需要怕她,“娘娘自以为很聪明,假意与林修仪联合,其实是在利用她,却不知她早就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于你,她的心计不必使出便能感觉到深不可测,但又无从捕捉,你的心计远不如她。”
雪依似乎在劝青园回头,可惜青园早已步入贼船,让她回头,难于上青天。
“你不必多说,她曾是本宫的手下败将,现在也是,包括石君汐,她马上也会是本宫的手下败将,毫无疑问,本宫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青园挥袖而去,不慎将随身带着的本子掉落在地,正巧被容儿撞见。
御花园中,君汐与温尔漫步在池塘边,虽是面对而笑,但也知道保持一段距离,免得惹是生非。
温尔顺着微风,轻轻拂过额前的一束发丝,精致的五官全部展现,如雄鹰一般俊俏、如日月一般夺目,“我昨日新谱了一首曲子,未曾取名,还请娘娘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