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汐将雪依安顿好,给她服下玉露丸,然后又进入李相府大堂。李相吓了一跳,君汐身上竟有一股强大的邪气,稍微靠近一些,就不寒而栗,真是一种恐怖的力量。
李相先是一问:“郡主可知毁坏先帝遗宫是什么罪名?”
正如藏宝阁和聚药舍一样,密宫殿也是先帝留下的遗物,先帝给三位丞相留下了这些宝物,据说内有玄机。
李相言罢,相府的侍卫执剑而来,将大堂团团包围,君汐手上并没有武器,只有银针,形势危及之至。
此事,从密室废墟中飞出一束光,出现在君汐面前。只见那束光延伸开,最终形成一把软剑,从天而降一条白布,白布上写着:“破殿者,浣花也。特将此剑命名为浣沁剑,使剑人浣花为主,从此跟随浣花杀敌。”
君汐伸手,握住浣沁剑,视之很重,其实很轻,此剑本名柔银剑,在前朝时借着以柔克刚而著名。君汐做战斗姿势,“本郡主早就知道你还有阴谋!不过你没有机会去告本郡主了,因为本郡主要血洗你李相府!”
老人在暗处观察着,嘴角扬起一阵狞笑的弧线。
还没等李相阻止,君汐就与几百号人开战,浣沁剑极其锋利,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可以一招制敌。
不一会儿,君汐干掉了李相府几百号侍卫,将剑指向李相的胸膛。李相极力抵制住内心的恐惧,威胁道:“石君汐,你别以为你得逞了,本相已经写好了折子,不久前就让心腹送去了帝钰宫。你毁了先皇遗宫,只有死路一条,若再杀死本相,必定满门抄斩,难道你不挂念你的亲人吗?”
君汐一惊,李相的城府竟如此深厚,一步步让她陷入阴谋之中,先前竟毫无察觉。
豫轩拿着折子而来,“李相的棋少算了一步,竟没考虑到本王,本王可真生气了,特地给你带来一个折子!”豫轩用力将折子扔在李相之前,李相打开折子一看,字全部被涂花了,折子成了一本废折。
豫轩不由得拂过君汐的脸,“回头记得谢我!”又转脸为怒,对李相说:“李相若不将密宫被毁一事告上朝廷,本王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郡主的剑可是不留情的!”
李相为保自身,所以答应下来,在证明书上签下了大名,表示密宫一事与君汐无关。李相看着转身离去的豫轩和君汐,恨意布满整个李相府,“南豫轩、石君汐!本相一定让你们死!”
说罢,李相换了衣服来到帝钰宫告状。才一盏茶的工夫,豫轩还没把君汐送到府上,两人便又被传回李相府。
豫轩与君汐来到李相府,只见贤轩站在大堂中,地上横尸一片,李相跪在贤轩面前,诉说着自己的呕心沥血。
贤轩见豫轩与君汐走来,便怒斥道:“皇弟、君汐,你们怎如此大胆?竟血洗李相府!”贤轩左右为难,他舍不得杀这两人,但李相咄咄逼人,他又不得不治罪。
豫轩不忍君汐被杀,于是上前跪在贤轩面前,毅然领罪,“皇兄明察,此事与郡主无干,若皇兄要降罪,就罚于臣弟之身,臣弟定毫无怨言。”
君汐俯身为一具死尸诊脉,发现了一丝不然之处。君汐陷入深思,心想:“看来,有人要跟我玩游戏了。”君汐环顾四周,生硬地笑了笑,心想:“就陪你玩玩!”
李相又开始抱怨,“臣这一生尽职尽责,最终却落个这等惨局,皇上若不好好惩治浣花和寿王,臣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了。”
豫轩冷笑一声,“李相公自己心中清楚!尽职尽责?这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词了!”贤轩合了合眼,似乎在下一个大决心,“寿王目无法纪,血洗李相府,朕下旨,将寿王贬……”
君汐立马打断了贤轩的话,“慢着!这么大的事岂能草率下论。皇上,请听君汐一言。李相言辞有假,君汐可以反驳之。”
贤轩不对君汐抱任何希望,深山里出来的姑娘,若说懂得什么狩猎心得,倒是在情理之中,但这宫闱斗争……但贤轩不能错过一丝可以救豫轩的希望,于是说:“不妨说说看。”
君汐扶起豫轩,轻声说:“放心,我有把握。”
豫轩凝视着君汐粉嫩的嘴唇,突然被她的自信所吸引,如果周围没有人,他大概会情不自禁了。
君汐走到李相之前,“李相公,你说是谁血洗了李相府?”君汐的语气平缓,似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李相的嘴可是毫不客气,“当然是寿王与郡主一起杀的!”君汐微笑着点点头,“很好,据我观察,这些都是自然而死的,何来血洗?”
贤轩反问:“哦?此话怎讲?”贤轩开始相信君汐。君汐得意一笑,“皇上请看,李相说这些都是我与寿王杀的,怪道,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亦不是中毒而死,这,李相如何解释?”
李相和贤轩这才发现,伤者倒下的姿势像是受了剑伤,却无任何血迹。李相立马慌了阵脚:“先前明明有的,怎会这样?”
君汐板起脸来质问道:“怎会这样?这应该我来问你吧!”贤轩不仅对君汐刮目相看,更产生了一丝敬畏之情,他以为是君汐的武功过于高强,所以才会这样。
此事就此作罢,本来可以治李相一个欺君之罪,但贤轩并没有这么做,若这么做了,血洗一事必会传入太后耳中,君汐武功如此高深,恐会被视为女魔头,并不是贤轩不想杀李相,而是要找一个不涉及君汐的罪名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