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十七岁加入寿王府,没过几日,就患上了痴症,将雪儿之事忘却,不过还好,雪儿有生存能力。
雪儿打听到容儿嫁入寿王府时,本打算不再麻烦她的,半年后又听说她在王府经常挨打,就计划着要混入王府报恩。
王府规定森严的很,不让乱收无家世背景的人,雪儿千方百计要进入王府,努力了整整半年多,这才混入王府,成了青园房中的下人。
雪儿每每想去见容儿,都不得见,她并不知道容儿患上了痴症,只知道容儿被软禁在房间中,这几天都不得出来见人。
容儿房中还常常传出孩子的欢笑声、吵闹声和啼哭声,雪儿向下人们打听,所有人都闭口不答,好心的下人也只会提醒一句少知道尾号,还有就是不要与房中之人走得太近。
在徐府上,吟貌催着徐昊去向君汐提亲,徐昊硬是不依,最终被吟貌逼着去了石相府。吟月见徐昊来了,别提有多开心,立马上前去迎接。
石相则是一副不欢迎的样子,转过身背着手,长须随着鼻子喘出了长气轻轻摆动,“汐儿回府近半月,现在才来提亲,这不是怠慢了汐儿吗?”
石三与君沐经过大堂,见大堂似有大事的样子,立马走进去。吟月吩咐道:“来人,快去请二小姐来。”
随后,又满心欢喜地收了聘礼,还给吟貌和徐昊奉上了茶。
“哼!”只听徐昊一声抱怨声,紧接着清脆的摔碗声迎面而来,“我要娶的是依芷!”吟貌吓得喷出了刚喝进口的茶,吟月像被寒冰冻住一般杵立在原地,惊愕地盯着徐昊。
石相大怒,立马拍案而起,“推迟提前已是对我石相府的不敬,现在竟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信不信老夫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全家都生不如死?”
吟貌立马求饶:“石丞相息怒,昊儿年少不懂事,求相公网开一面。”
徐昊一意孤行,“我要娶的是依芷,而且只有依芷。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石相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吟月立马帮石相舒气,“老爷,保重身子重要,何必与孩子计较?”
石相指着徐昊,警告道:“本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娶不娶汐儿?”徐昊固执地说:“我要的只有依芷!”
“你!”石相正欲爆发,吟貌首先上前给了徐昊一巴掌,“逆子,住口!难道汐儿配不上你不成?”
依芷在门外偷听了好久,见徐昊被打,心疼至极,立马冲进去,“公子,依芷求你娶郡主,不要再为我顽抗下去了。”
徐昊的锐气大减,“什么?你是依芷?”
整个大堂笼罩着尴尬的气息,君汐与依蕾步入大堂。君汐环顾四周,“气氛好像有点怪……发生什么事了?”
艾启见君汐穿着郡主服,才知自己错把君汐当成了依芷,徐昊这才知道,他一直想娶的是君汐。
良久,徐昊终于将事情全部解释清楚,全部的人皆是欢喜接受,只有依芷和君汐脸上写满了无奈和不情愿。
石三见君汐要出阁,自然是开心地不得了,终于可以少一个眼中钉了。石二与君淑经过大堂,见堂中之景,君淑抱怨道:“娘,你看那个贱人,又独自行动,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石二一笑过之,“不用与之计较,量她也只能悲剧收场,我们隔岸观火,等她没办法了,自然会回来求我们,那位浣花郡主绝非善类,我们不能冒然行动。”
君淑看着堂中的君汐,赞同地点点头。
在大堂中,石三见石相似乎很想让君汐嫁于徐昊,立马又开始自作聪明,“郡主与徐大公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一看呀,八字一定符合。”
君沐也上前附和:“是啊是啊,姐姐美貌倾国倾城,也只有徐公子这种绝美无双的美男子才配得上了。”
君汐恶狠狠地看了石三和君沐一眼,似乎在告诉她们,少在一旁煽风点火,本郡主可不是好惹的。
依芷默默地离去,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哭泣。君汐果断拒绝,“我不嫁给他!”不知为什么,君汐心中装不下这位表哥,她猜想大概是因为大仇未报吧。
徐昊似有一丝心凉,“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君汐学着豫轩,报以徐昊一张冷面:“你配不上本郡主。”说罢,转身离去。
这几天,很奇怪,君汐身边竟少了依芷的念叨,只有冥风会念叨几句,最为啰嗦的竟成了吟月,成天念叨君汐与徐昊的婚事,这不,君汐刚练武回来,吟月又念上了。
“汐儿,你与昊儿可是指腹为婚,算命的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君汐不自觉的打断吟月的话,一脸无奈的样子,“算命的是不是还说只要嫁给他,就可以远离宫斗、宅斗,只有嫁给他,才能过上安逸的生活?娘,这些你都说过多少遍了,算命的也是人,他们的话半真半假,纯属猜测,凭何信之?”
吟月见君汐死活不开窍,便急了,“你这孩子为何这般顽固?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来做主!”
君汐大怒,拍案而起:“我贵为浣花郡主,乃是宫中正五品,与嫔同级,仅在贵嫔之下,他爹见我都要行礼俯身,让我下嫁给他,不是委屈了我?”君汐大仇未报,实在不想嫁人,只好拒绝,再说她也不忍娘亲独自宅斗。
吟月正欲发怒,依蕾突然进入,“郡主,寿王良娣求见。”君汐怪道:“她来何干?”吟月听说青园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听她来了,立马就慌了,如同山林中的动物听到老虎猛兽来了一般,“你如何会招惹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