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帘跪了下来,拉住琼裳的衣角,“郡主,奴婢求您了,救救我们家格格吧。”说罢,立马抽泣起来。
“香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或许不知,格格与合亲王的感情之深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如今要柔弱的格格接受好姐妹夺夫的痛苦,郡主如何忍心?奴婢知道郡主宅心仁厚、慈悲善良,奴婢求郡主不要嫁给合亲王,格格就是因为这个,在大桥上哭了好几个时辰,才病倒的。”
一阵愧疚感涌上琼裳的心头:“涵依很爱天颜?”
“是,郡主明鉴。”
经香帘一说,琼裳方知自己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立马醒悟,放出话来不嫁入合亲王府,然后闭门不见任何人。
游竺来到郡主府,站在琼裳房门口劝道:“我说女儿啊,你怎么又反悔了呢?可别吓阿玛了,阿玛老了呀。”
胡伟劝游竺回去歇息,“阿玛放心,四妹的事,我来劝说。”
游竺不放心,但也无他法,于是离去了。
胡伟敲了敲琼裳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琼裳打开门放胡伟进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琼裳反问:“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你不是很喜欢合亲王吗?”
“因为友情,我不能被爱情迷了心窍,友情才是最重要的!”
“傻妹妹,最重要的亲情。你重友情、重爱情,却唯独忽略了无私的亲情。你如何忍心看着我和阿玛为你担心?且不说我,阿玛养育了你十九年,难道你就以伤害他为乐趣吗?”
“我不想听!他只养了我三年!”琼裳的冷漠话语让胡伟为之一惊,如此固执,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天后,涵依的病痊愈了。
舍青来报,“格格,合亲王到。”
天颜步入涵依的房间,大病初愈立马就能见到心爱的人,涵依不禁露出笑颜,可惜今日的天颜带给涵依的却是一种陌生感和距离感,使涵依不寒而栗。
天颜走到涵依面前,痛恨地盯着涵依,“没想到你竟也耍此等阴招!”
“什么阴招?”涵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天颜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天颜愤怒地大斥,“你为什么教唆琼裳,让她不要嫁进合亲王府?我已经放弃你了,你不必再费这种心思!”
“放弃”二字就像一块巨石一般,霎那间压碎了涵依的心,“你说什么?放弃?为什么?你真的放弃我了?”
“对!”天颜心如刀割,却还是果断答出:“至于我们的过去,你就忘了吧,就当作你从来没爱过我,我也从来没爱过你。求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爱的人是琼裳,天依的额娘也不是你,而是已经逝去的纯真美丽的民女柳涵依!你这种拆散我和琼裳的行为,让我很难过。你若顾念旧情,今后求你手下留情,不要伤害我的爱妻,东方琼裳!”
天颜狠心离去,涵依的病复发。
“格格。”
舍青立马去扶,涵依推开舍青,撑着身子来到郡主府,跪在了琼裳的面前,“我求你嫁入合亲王府!”
伴随着伤痛,病的因子一下冲上涵依的胸口,疼痛感依旧是那么明显,撕心裂肺,万箭穿心。
琼裳一时没听清涵依的话,惊奇地反问:“你说什么?”
涵依听罢此话,一下湿了眼睛,“我求你嫁给天颜。他喜欢的人是你,你若是不依他,便会伤害他,我真的不忍见他如此痛苦。”
涵依向琼裳叩头,琼裳立马扶起涵依:“你误会了吧,你与他有一个孩子啊!再说你怎么会知道他喜欢我呢?”
“方才他来我雍王府,告诉我,你是他的爱人,说我教唆你不嫁给他,还说……”
琼裳忙抚慰涵依,“还说什么?”
“还说天依不是我的孩子,天依的额娘是逝去的那个纯美善良的柳涵依。”
“他好过分!”琼裳用力拍下桌子,“我帮你去教训他!他爱的人是你!”
涵依拉住琼裳,“他的心既已属于你,你又何苦逼他再爱上我?”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或许感情就是这样,易逝。”
涵依抵抗不住病的痛苦,转身离去,憔悴的背影映入琼裳的眼帘。
涵依走出郡主府,舍青已经备了轿子等待涵依出府。
“格格请上轿。”
涵依回到府中,天寅前来探病。
“我都听说了。”
天寅坐在涵依的床沿上,用手感觉着涵依额头的温度,很烫。
“听说什么?”
“听说十三背弃了你,爱上了琼裳。”
“你是来取笑我的?”
涵依冷淡的反问一下刺痛天寅的心。
涵依见天寅没有说话,也就合上养神“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呢?他是为了江山争夺美人,我却是为了美人去争夺江山,其心谁真谁假你还看不出来吗?”涵依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问你,在你心中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涵依心想:“他已经不爱我,我也不必为了他的江山去骗你的感情,你离开吧,我不适合你。”
天寅回到皇宫,已是晚上,致儿沐浴更衣后跪在乾清宫门口。
冯凯报告天寅:“皇上,贤妃娘娘已经在乾清宫门口跪了一个时辰了,您不去见他吗?”
“她跪在那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