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淑撞开琼裳,离去。
琼裳又开始找涵依,却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琼裳着急地跑去找游竺,“阿玛,涵依不见了。”
游竺不忍见女儿如此担心,于是说:“方才我听雍贝勒说依格格乏了,就先行回府了。”
琼裳觉得自己被耍了,开始闷闷不乐。
次日辰时,宫婢们进入天寅寝宫,见天寅已经起床,正在批阅奏章,其实天寅批阅了一晚上。
婢长上前行礼,“皇上,奴婢们来伺候您洗漱。”
婢长叫兰玉,今年才十八岁,本是天寅的贴身侍婢,因为伺候周到,被天寅升为婢长。
天寅挥了挥手,“朕还不急,你们先去伺候依格格吧。”
兰玉斗胆一问:“皇上不册封格格?”
天寅这才意识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宫外候着的宫人一定认为自己临幸了涵依,不可以毁了涵依的清白。
天寅吩咐兰玉,“昨晚之事不可传到他处去,替依格格洗漱后就派人将格格送回雍王府,不要胡诌册封一事,否则朕不会轻饶了你们,听明白了就去伺候格格。”
兰玉见天寅这么说,也就猜到了昨晚没发生什么事,立马说:“奴婢遵旨。”
兰玉让宫婢拿了一件新的格格服,进入内室。
涵依才刚睡醒,见一堆宫婢走进房间,“格格吉祥。”
“你们……又想干嘛?”
兰玉上前行礼,“格格,奴婢们伺候格格更衣。”
涵依穿上衣服稍加打扮,被宫婢搀出内室。
天寅斜过眼睛,看了涵依一眼,又低下头去,“送格格回府。”
“是。”
涵依往宫外走去,不由地回头看了天寅一眼,天寅正认真地批阅奏章。
涵依回过头,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一丝不舍?我这是怎么了?”
涵依被搀进轿子,抬出了宫。
涵依回到雍王府,气氛不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涵依喊了一句:“有没有人啊?我回来了!”
舍青与香帘立马迎了出来,“格格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涵依见舍青与香帘的眼下除了浓重的黑眼圈,不由地笑了出来,“你们怎么学起大熊猫来了?”
舍青抱怨说:“格格到底去哪儿了?为何一夜未归?贝勒爷急得满城上下搜寻你,这会儿刚睡下。”
香帘问:“格格到底去哪儿了?为何一夜未归?”
“不告诉你们!”涵依往房间走去,“这是个秘密!”
涵依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感叹:“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若是把共处一室的事告诉韩郡王,他会不会与皇上为敌?昨天本想离间皇上与光亲王、武王的关系,没想到适得其反,她们没与皇上成事,自己反被皇上带进乾清宫。若要帮天颜,为今之计,必先离间皇上与韩郡王之间的关系,鼓动韩郡王发兵,才有机会夺来江山。
涵依捂住心口:“我爱的是天颜,为什么一想到夺江山害天寅时,心会那么痛?是愧疚还是……”
香帘在门外喊,“格格,合亲王找你。”
涵依没有笑,“天颜来了,我为什么不感到高兴?为什么会希望天寅来?难道……”
香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见涵依没有回话,便走进房间,“格格……”
涵依躺在床上捂着心,背对着香帘说:“我乏了,你让他改日再来吧。”
“啊?”香帘被涵依的回话震惊到,瞪着眼睛看着涵依,半响没说话。
香帘不敢多问,退出房间,虚掩上房门,对天颜说:“格格乏了,不便见客。请王爷改日再来。”
天颜并没有生疑,只把手中的琴交给香帘,“她喜欢弹琴,我特意买了一把音质很好的琴给她。让她好生休息,等精神好了,再给她抚琴。”
天颜抬头看了涵依的房间一眼,香帘接过琴,“奴婢知道了。”
天颜欲往涵依房中去,一想还是作罢,转身离去。
涵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静不下心,“天依,天依是天颜和我的孩子,我是天颜的人,我爱的是天颜,我要帮天颜……”
良久,涵依从床上爬起,往合亲王府而去,丁伯见涵依,好生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涵依不想暴露身份,于是说:“你是王府的管家吧,本格格是雍王府的依格格,求见合亲王爷。”
丁伯立马行礼,“依格格吉祥。依格格请在大堂稍后,奴才这就派人去通报。”
涵依被丁伯带到大堂。
丁伯好奇一问:“奴才与格格是不是有过一面之缘?”
涵依自立清高,傲慢地说:“本格格不记得见过管家。”
“是。是奴才太过自负,即便是见过,格格千金之躯又如何会记得奴才。”
“你且下去,本格格要与合亲王谈正事。”
“是。”丁伯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天颜便来了。
天颜携起涵依的收:“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涵依无去之意,“先不去了。”
涵依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伸出白皙的双臂环绕住天颜的脖子,深情道:“我马上就要进宫了,宫宴已经结束,你就快回封地训练军队,等着一个好时机再进攻。我等你。”
天颜深沉下来,不舍地吻着涵依的手臂,“我有些舍不得你。”
“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涵依与天颜四目相视,涵依轻轻将手臂收回,手臂的余温保留在天颜的脖子和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