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瞧了瞧德妃的肚子,说:“德妃怀有龙嗣一事怎么不和本宫商量商量?不是说我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
德妃掩嘴一笑,“瞧娘娘说的,怀龙嗣一事如何会有商量的余地?托皇上洪福,赐了臣妾一个孩子,若不是御医诊断,臣妾还蒙在鼓里呢!”
“恐怕是皇上蒙在鼓里吧!”
“什么意思?”
贵妃拿起德妃的手臂说:“本宫略懂医术,让本宫替德妃看看!”
德妃一看事情不妙,立马开始想该如何应对。
贵妃用力甩开德妃的手,“大胆德妃,欺君瞒上,该当何罪!”
德妃面不改色,“娘娘何须激动?想来应该是御医诊错了,等皇上回来说明便是,臣妾可不敢承担者欺君的罪名!”
贵妃警告说:“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可擅自主张此事,听懂了没有?”
德妃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
贵妃来到永和宫,皇贵妃的宫所。
皇贵妃隔着屏风,躺在床上小憩。
贵妃行礼,“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臣妾听说娘娘近来凤体有违,趁皇上出巡才得了个空来看娘娘。”
皇贵妃自知命不久矣,可也不能向贵妃示弱,“本宫虽然抱恙在身,但也关心后宫。贵妃不必故说皇上宠你,本宫只听说皇上宠德妃宠淑妃宠和怡宠蕾晴,不曾听说皇上也宠你,怕是贵妃你彻夜难眠,独守空房的幻想吧!皇上若真宠你,出巡又怎会不带上你?你与本宫一样,只是偶时沐浴圣恩罢了,半斤八两,互嘲互笑,真是可笑极了。”
贵妃争不过皇贵妃之口,“臣妾告退,希望娘娘养好身子,早些康复!”
贵妃“哼”了一声,离去。
在宫外,马车行至半路,正好是一片稀疏的小树林,众人准备下车下马,享受树林带来的惬意。
天寅见温尔,莫名多了一层隔膜,遂不与其搭话。
琼裳被游竺拉去骑马,涵檬则找涵诗一起散步聊天。
贤妃悄悄跟随涵诗而去,一条长蛇正向贤妃而来。
涵檬向涵诗道出心里话,“姐姐虽失去了母亲,但也得到过母亲的爱抚,不像我,额娘有几个阿哥,便不顾公主的生活,从6岁离开皇额娘以来,不见额娘来接我回宫,直到12岁受封为蕾晴,额娘才送礼祝贺,亦不见她人。”
涵诗听后,心想古代的重男轻女真是黑暗!
贤妃这才注意到蛇,幸好天寅曾教过贤妃捕蛇,贤妃便引蛇去攻击涵诗。
涵檬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于是转过头,见一长蛇张开血盆大口,向涵诗的小腿咬去。
“小心!”涵檬推来涵诗,勇敢地用脚踩住蛇的身子,不料被蛇咬了一口。
“啊!”涵檬坐倒在地,蛇毒开始蔓延。
长蛇见涵诗逃开了一击,立马又向涵诗而去,涵诗害怕地大叫起来。
贤妃暗自开心,离去。
天颜迅速冲来,抓起涵诗与涵檬的肩膀,靠着树干飞翔而去。
涵诗问:“你怎么会来?”
“救你……们啊?你不是在向我求救吗?”
天颜迷人的眼睛不禁涵诗感到羞涩。
其实天颜一直在跟踪涵诗,只是途中遇人行刺,才跟丢了涵诗,方才听见涵诗的喊叫声,才立马赶来。
三人降落在马车旁,涵檬已经疼得不行了,天颜见涵檬的表情,像是中毒一般,便问:“涵檬怎会中毒?”
涵诗慌张地说:“你速去叫张御医来,涵檬被毒蛇咬了。”
天颜看了涵檬一眼,“应该中毒不深,吸出毒血便可。”
天颜小心地帮涵诗脱下鞋子和袜子,涵诗心中愧疚,便说:“我来吸。”
天颜正欲阻止涵诗,涵诗却已毫不犹豫地吸在了涵檬的腿上。
雨淑走下马车,正好看见涵诗在为涵檬吸毒血,天颜蹲在一边,好像很担心地样子。
皇上、淑妃、温尔和天寅一起在一棵百年老树下休息,突然飞来一支毒镖,正好瞄准淑妃的右膀,温尔反应灵敏,前行一步用双指接住毒镖。
淑妃被吓坏,倒在皇上怀中,皇上十分生气,问:“何人袭击?”
天寅也提高警惕,“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劫匪?”
皇上心想:“怕不是什么劫匪,是什么‘劫妃’吧!”
温尔检查毒镖,心想:“是皇贵妃娘娘的人!”
温尔故说:“爷,这是支毒镖。应该来自民间。”
众人回到,马车继续赶路,天颜将遇刺之事告诉皇上,天赐亦遇刺,看来此事真的是哪位嫔妃所为。
晚上,众人到达燕,在悦来客栈歇下了。
雨淑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本打算去服侍天颜,没想到经过皇上房间时,听见了皇上与温尔的谈话。
皇上叹道,“温尔,朕一直比较赞同你的看法,关于日后即位一事,特来问问你,你认为我的20几个儿子当中,谁能胜任我的位子?”
温尔想了想说:“臣不敢妄下定论,臣只提出一个建议,望君采纳。爷的20几个儿子当中,贤能的就属大爷、五爷、十二爷和十三爷了。”
皇上赞同地点点头。
温尔继续说:“大爷武艺精湛,但未免太缺乏心计,又是老来得子,恐不能平稳传位。五爷乃良妃之子,有治国之才,但却是一贯的霸道、一味的占有,恐会采取暴政。十二爷,文武双全,况且年纪尚轻,只是未曾娶妻。十三爷亦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既有心计又有治国之才,膝下又有一位刚满六岁的皇长孙,只是不近女色,不娶福晋,恐其无人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