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娘儿俩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啦。”刚毅俊朗的面庞,英气逼人的剑眉,深邃的眼里看向母女俩满是温柔。此人正是南蛮雪的父亲震威将军南亦横。纵使岁月无情地在他脸上留下了印记,可是,那双锐气的眼睛却无端让人生出几丝敬畏。久经沙场养成了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令人不敢小觑。
母女俩齐沙沙看向来人,“夫君。”“爹爹。”南蛮雪像只兔子似的蹦入了父亲怀里。
南亦横慈爱地搂住女儿,“雪儿,今天可是你的成人礼,切记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知道吗?”这孩子任性娇纵惯了,将来嫁人了可怎么得了哦。
南蛮雪从父亲怀里走出来,厌烦道:“哎呀,爹爹真是一点都没变,好像个啰嗦老太婆。雪儿都这么大了,有分寸的。”说起她的这位将军爹爹,她可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在20年前与邻国的开战中,曾以一人之力,大败敌军三万人,硬是带着皇帝突破重围,逃出生天。
南蛮雪自来到这个世界,内心就充满了感激,感激上天让她拥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比起她的前世,从小就失去了父爱,只有整日操劳生计的母亲,现在的她真是太幸福了。她发誓要好好珍惜并捍卫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夫人,你瞧这孩子,一说她就不高兴了。”南亦横笑看着自己的妻子。夫妻感情二十年,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日渐消退,反而越发的浓烈。有贤惠的妻子,可人的女儿,他还有何不满意的呢?只是,若子俊能早日回来,这个家就更完美幸福了。
宫雨瑶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夫君,感叹道:“是啊,女儿长大了,我们就老了。”南亦横走过来拉起妻子的手,“不,在为夫的心中,夫人仍旧美貌不减当年。”接着,四周响起了一阵嬉笑声。这两位正主也真是的,当他们这些下人是透明的空气么?要调情也得回房间啊。下人们在心里嫉妒又羡慕着。
宫雨瑶脸红地推开夫君的怀抱,“我说爹爹,你和娘要恩爱就回你们房间去,女儿都看了十六年了,你们不嫌烦我都嫌烦了,真是为老不尊。”南蛮雪这话一出口,下人们再也憋不住,爆发出了一阵唏嘘声。他们这小郡主,就是这么顽皮,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让人好生羡慕啊。
“雪儿,再乱说话,爹爹(娘)定不饶你。”南亦横与妻子异口同声。然后,周围响起了一阵偷笑声。这将军大人和夫人也真是的,这句话不知重复多少年了,还是没有创意。下人们又在心里打鼓道。
“唉,好啦好啦,我闭嘴,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这样总行了吧。”南蛮雪吐着舌头朝父母撒俏皮。
突然,一个声音从南蛮雪的肚里传了出来,“额……我饿了。”南蛮雪不好意思道。下人们这次是捧腹大笑起来。这小郡主实在是太可爱了,总在关键时刻逗得他们大笑一场。
“你呀,这么大个人了,还赖床。”宫雨瑶眼里闪过母爱的光辉,“红袖,传早膳。”叫红袖的婢女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不一会,满满的一桌子美餐就呈现在了南蛮雪面前。“你们都下去吧,待会再来收拾桌子。”宫雨瑶吩咐道。
“是,夫人。”下人们陆续退了出去。
宫雨瑶夹着一块红烧锦鲤鱼送进南蛮雪的碗里,“雪儿,慢点吃,别噎着。”
“恩。”南蛮雪满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美味佳肴上了,那里还顾得到其他的。若她此刻狼吞虎咽的情景传出去,什么皇家郡主的形象,都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突然,南蛮雪被一团饭噎着了,“咳咳咳……”
“你这孩子,不是嘱咐你要慢点吃的嘛。”宫雨瑶边轻拍着女儿的后背边斥责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娘。”吃饭风波过去了,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右眼皮又开始不停地跳了起来啊?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天可是她的成人礼,难不成这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断头崖边,两名男子迎风而立。“大哥,机会来了,我已获得准确消息,今天,震威将军府里的小郡主要举行成人礼,狗皇帝也会亲自到场,你多年的仇恨终于可以报了。”蓝灵风眼中闪着杀意。
“很好。”
夜清旋背对着他,自语道:“师傅,等徒儿摘下狗皇帝的头颅再到你坟头来谢罪。”墨潭般幽深的紫眸直视着前方,视线仿佛飘到了很远很远。
五年前,江湖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无圣子突然传出练功走火入魔而一夜暴毙的消息。为了验证此消息的准确性,昆仑派,崆玱派,峨眉派,华山派,以及少林五大帮派的掌门人集结本派所有弟子,一起攻入无圣子的老窝黑灵寨。
黑灵寨建在黑灵山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三面都是陡崖,只有一面与外界相连,中间还隔着一架铁索桥。当日,五大门派倾巢出动,围攻黑灵寨。奈何地势实在险峻,久久攻不进山寨。最后,五大门派使出毒招,利用投掷炮弹的机器向黑灵山投掷了几百颗毒气弹。最终逼得黑灵寨所有弟子出动迎敌。
“无圣子,你个龟孙子,还不赶紧滚出来让爷爷我灭了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叫嚷道。此话刚出口,只见一片树叶像劲风朝他袭去,接着此人就倒地不起,脖子上留下了一段明显的血痕。“先师岂容你等杂碎辱骂。”出招的正是夜清旋。一个月前,师傅无圣子突然宣布要闭关修炼,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可是,就在三天前,师傅闭关的洞穴突然发生了崩塌,一声巨响过后,无圣子拖着伤重的身子走了出来,原来,他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临终前,他将寨主之位传给了夜清旋,最后夜清旋照他遗命,将他葬入了早已为自己备好的陵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