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纵南将叶子玲送去了火车站,叶子玲已经从斯卡拉北部酒城那拿到了十万元提成。
“纵南,要不今天我不走了,今晚去酒店吧。”叶子玲低着头说道,她这次来是准备牺牲自己的处子之身,换得一笔钱给父亲治病的。没想到竟然让江纵南白白花了二十万感觉欠下很多。
“傻丫头,说什么呢,那你给我留着吧,如果哪天我被人遗弃了就去找你。”江纵南半开玩笑地说道。他没想到他的这句话,叶子玲当真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句玩笑话后来竟然应验了。叶子玲上车前拥抱了一下江纵南说:“谢谢你,以后我再报答你。”说得非常真诚,泪眼蒙眬,是感激抑或是感动。
“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这是吃的,赶紧拿着上车。”江纵南拍了拍她的头,叶子玲依依不舍地上了车,江纵南给她在窗外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也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二殿下”这几个经典动作曾经俘虏了多少怀春少女的芳心,叶子玲也不例外。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捧花魁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哈就曹桂和两个马仔、曹昌剑,一起去了白家齐父女入住的酒店,一进酒店客厅,曹桂就结结巴巴地开始骂娘:“他奶奶的血凝,哈……哈就……他是爹。”大家都用奇怪的表情盯着曹桂,这家伙是不气晕了啊,怎么管血凝叫起爹来了。
“哈……哈……哈就……我哈就是爷。”大约过了一分钟,曹桂才把这后半句哈就出来,大家想笑也不敢笑,其中一个马仔估计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去了洗手间。
大家坐下后,白小婉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水。
“哈就,白总你哈就——不行,你咋不拿出哈就——一百万来啊。”曹桂显然是气急败坏。“曹先生,我还没疯,你这口气我白某发誓能帮你出掉。”白家齐比较郁闷,自己在老家伙江一山身上栽了几次,在江一山儿子这还继续把“栽跟头”发扬光大,照现在这情形看,还可能继续发扬下去。
白家齐想起这些就对曾经主管工业的严副市长恨之入骨,要不是他在矿权方面一直关照江一山,金兴早就超过盛邦了,当年白头翁拿着二百万去造访严崇,结果被赶了出来,还以为这严崇多清廉呢,原来就是不想和自己有任何关系。想到这儿问道:“严崇的案子怎么样了?”
“听说马上就到江陵市法院,应该死刑吧。”曹昌剑回答道。
“你好好打听打听,不行就找找法官都安排一下,让这老家伙挨枪子,要不我他妈这口气出不了,当初要不是他,我最少能多挣三千万。”白家齐愤愤地说道。
“哈就……哈就……还用那样吗?哈就……我安排人在监狱里哈就……躲猫猫,躲死他。”曹桂一看来钱的买卖来了忙不迭声地说道,是越忙越结巴。
“实在不行也是办法,反正有你曹先生顶着呢。”
“爸爸,犯法的事不能干。”白家齐刚说完,白小婉就急了。
“你放心吧小婉,爹自有分寸,你先回房睡吧。”白小婉非常反感这个结结巴巴的黑道大佬,起身走了出去。
“曹先生,有一件事得麻烦你。”待白小婉走出去后,白家齐说道。
“哈就……白总,啥买卖。”
“我们和盛邦矿业最近有一场商业上的大纷争,但一个人关系着这场纷争的成败,就是盛邦的良叔,我们想让他消失两个月。”
“哈就,这好办,不过绑盛邦的人,这价码嘛哈就……哈就……”曹桂哈就了半天也没哈就出来。
“给你二十万,如果这次的局我们做胜了,再给你二十万。”白家齐低沉地说道。
“好,白总果然爽快,成交。”曹桂一听钱就不哈就了。“这是地址和支票,明天就办,记住不能伤人。”曹昌剑说着递过了一张纸条和一张十万的支票。
“哈就这次我让阿郎去做这件事,保证万无一失。”曹桂站起来说道。
“先谢谢曹先生,不送了。”白家齐淡淡地说道,一个马仔开了门,然后两个马仔甩着膀子跟着曹桂走出了宾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郝净就抱着那个十位数号码开始研究,1360471512前三位应该没什么问题,中间四位代表本地区区号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后四位,郝净就开始进行排列,排写了几张纸然后开始挨个打过去。
“喂?您好,请问您是白小姐吗?”“您打错了。”“对不起,打扰您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白小姐吗?”“老子是你爹。”“对不起,打扰您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白小姐吗?”“你不是打过了吗有病。”“对不起,打扰您了。”
就这样打了一上午三十多个电话,努力……努力……离美女越来越近了,1360471521#郝净拨了这个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是白小姐吗?”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啊真的是白小姐啊,我是前天晚上在斯卡拉留您电话那位啊,打了几百个电话终于找到您了。”郝净电话里显得很累的样子。
“哦,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那边的声音很平淡。
“哦,白小姐昨晚冒昧打扰了您,今天想请您去茶楼小坐一会儿。”
“对不起,我没时间,再见。”白小婉当时只是对这个男人有点好感,所以给了他一个十位数的号码,没想到他还真打来了,但女孩子嘛应该矜持一点,于是先挂了电话。
郝净心里美滋滋的,也放下电话,过几天再说,反正她是肯定以及十分肯定跑不掉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见不如不见。
后来的白小婉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刻含意。
江纵北这几天一直在凤落沟铜矿带着工程师日夜奋战,五部钻机同时进行,另外一拨工人以倾斜二十五的坡度向巷道深处挺进,但一个共同的结果是钱花出去了,工人力气也出了,就是没有矿体。
中午几个工程师开碰头会,于洋建议应该多打几条横巷探一探,平行穿一下看是否存在矿体。江纵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个矿现在连当时竞争矿权加上探矿的费用已经接近七千万了,如果这个矿一旦是个空山,盛邦一下子就元气大伤。
在开办金属矿这个行业,幸运成分占很大分量。有的矿老板在矿上花了一两千万,探不出矿来就转手卖掉,结果对方买了后一二百万就可能探出个几个亿的大矿来。也有倒霉的,沈阳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总拿着两个亿的全部身家来到临滨市买了一个铜矿,当初买的时候,横巷上显示了五米的氧化矿体,计算开采价值十五个亿,结果开业后兴冲冲的一炮,打没了。两个亿白扔进去,那个老总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进了矿洞引爆了炸药。
江纵北矛盾的原因是父亲在灵隐寺告诉这个山体有矿应该继续打下去,父亲看矿从没走过眼啊,怎么办?江纵北想到了良叔,良叔在父亲归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和老伴一起喂喂鸡、种点田、看着树,过着田园生活。当初是父亲和良叔一起看的这个矿,良叔原来是地质队退休的工程师,在江一山开始干矿时就一直跟着,鞍前马后为盛邦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这种情况必须得去请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