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故城祭拜
从夸父山下来，又有一伙族人过来寻找他。
“我们把禹找到了！”那人说，“我们接到王子，你就回去回报吧！”
他们领着他去羽山？
“我想到父亲治水的故城走一趟！”
他们不好违命，只好在他的后面跟着走。
禹再向东走二十里，就看见小时候常见的磨房、寺庙和村庄，如今虽然倒塌，还是可以很远的地方看见轮廓。
禹望着寺庙的高塔和磨坊的尖顶徒步向山里走。
溪流摆动着腰肢在山下流淌，在棠梨裕的地方沿着另一道山梁转弯向南流去。
禹沿着溪流向上走两华里，翻过山脊，等他紧邻著一条溪流可以向上看到磨坊时，看见的是一片沿山楼群，中间的圆形城堡坐落中间不停地旋转着，圆形城堡高出周围建筑如鹤立鸡群，磨坊全然木制结构，由造车人奚仲使用扣隼铆钉建筑而成，座底是巨大的齿轮启动，在流水的力量下使齿轮带动整座磨坊转动，这是先人们利用水流旋转物体的智慧！
走进村庄，来到寺庙前，犬戎族叔派来的人，便在那儿等禹！
“你这个奴才！”禹说。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一起找到一个能住的房子，房子就在磨坊的傍边。
这座磨房、寺庙和村庄是沿山坡间的一条溪流建筑的，先是有了一座磨坊，后来又建起诸多楼房，磨坊建在中间，溪流是在两道山梁之间相遇的位置上由东向西流淌的，里面溪流的源头有个较大的深谷，有座古城，后来因为这座磨坊的方便，大家都转移到这里来生活！
在模仿的后方更高的地方，鲧受尧王指令给他的救命恩人后羿建了这座寺庙！
禹的来访让村里活下来的人们感觉意外，早就准备好的午餐有了新的话题！
一位漂亮女孩在等着问她的女主人，她劲道道地说：“为客人做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大家忙碌着。
女孩自我介绍说：“句龙公子，我早就认识你，我叫许晓卿！”
“好好！谢谢你！”
因为禹的到来，引起很多的居民围观，他们是来看外地人的，因为这里封闭着，很少有外面的人到来！
禹见村民接受了自己，趁夜晚想到村后的寺庙祭祀。
寺庙外，月光下，道路两旁，还有平地里，由地下向上泛着金光。
禹边走边想，这座寺庙因为人少早就成为山狮、老虎、大灰熊和山间野羊的庇护地。
住在这儿不多的守寺人，只能在白天里在山野走动。
白天，天空中成群结队的密密麻麻的飞鸟，低地沼泽里自由穿梭的鱼儿，给这些守护人提供可生存的滋养。
禹想这里很在像北方，那寸草不生却美丽精绝的昆仑雪地和冰山，偶有荒野朝圣者背着行囊，气喘吁吁，在山路上艰难跋涉。
他们走了一会，就来到了圣坛。
祭台前，禹对着父亲建立的祭台，摆上贡品、祭礼和祭酒，烧了法纸，将贡酒泼洒三圈，然后对着天空喊道：“我佩服世界上这样一群人！他们不畏神威，不出卖灵魂，可以坚强、可以温柔、可以优雅、可以可爱！他们吃自己打拼赚来的猎物，还具备了人的素养；他们带来的不仅是财富，更是一种自信自立的精神，输过、败过、哭过、但从来都没有怕过，他们就喜欢在沼泽地里、在森林活着！不委曲求全，不委曲求财；他们人格独立，思想独立，没有王的命，但有一颗王的心祝神们的神灵安息！”
禹远远地听见夸父的声音：“禹！好样的，我表示赞同！夸口的词我就不多说了！”
“禹，这就是我们弑神者！”远远地，禹听见刑天在空中说，然后又听见刑天对夸父说，“亲爱的逐日者，你啥时候帮我安装一只木质的头啊？”
更远处突然传来年轻的恶鬼的喊叫声：“是谁在那里卖弄？”
禹在他的恫吓中听出了不安，便停止说话，凝神谛听，仔细观察。
山坡上树叶沙沙作响，冰冷的溪流潺潺，远方传来饿狼的嚎叫。
异鬼无声无息地涌来。
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黑色身影穿过树林，他转过头，看见黑暗中又穿过一道黑影，穿行一阵之后，随即又走了出来。
“这个人是禹吧！”野鬼说，然后取笑他一番，说：“一会就要吸食你的蓝血！”
另一个声音说：“不能拉他入伙，就生吞活剥了他！”
“趁他睡着了再下手！为了绝对的自由！不留下一个叛徒！干杯！”
那些孤魂野鬼，仗着酒胆追击荒野里那些无家可归的游魂！
“他们用他们祖辈留下的残骸尸骨做宝剑，专门宰杀守护家园的人们取乐！”刑天说完，在森林里砍杀一阵子，吓跑那些子野鬼，才回到寺庙内！
又过了几天，禹和村民混得很熟了，马上和村里人打成了一片，他们对治水英雄的公子还是敬重的。
在村庄的后山上，禹与卞安明和雨哥几个人一起聊家常，突然之间前面就出现了几个穿黑衣服的异鬼，黑绰绰十几个人，凭力量他们是无法与异鬼对抗的，他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快点给邻村的人发信鸽联系，让他派人来。
卞安明一边和外村的卞阜新发信鸽联系，那些异鬼转过身来，就对他们开始攻击。
卞安明说他们是对你来的，你快跑，我挡住他们，。
卞安明守住巷道，他转过身向巷道里跑，想着去搬救兵。
禹冲了出去，不敢弄出动静，怕他们来追他，他通过一个东西巷道，他们有几个人追了上来，好在功力平平；禹打倒了他们，冲了出去；又从另一个巷道转过身去，跑着冲过河道转入南岸，他找到了援兵，便带着他们一行十五六个人，重新返回来，但不知道那一些人去了哪里。
“卞安明，你们应该能顶得住，我来救你们啦！”
“不大可能吧！就那么几个人，一定是挂了。”
他们又急匆匆的走了一会，便遇到了异鬼的大部队，他们都是当地招募起来的被异鬼附魂的小伙子，他让援兵去救卞安明，自己则在一侧往西面杀去，杀过两个巷道，见有人更多的被异鬼附魂的追了上来，没有办法，他杀死几个，找了一个空档转到一个小院，跑过去翻上墙头，看见家里有人，他用手指放在嘴上，向他们作了几个暗示，不要让他们弄出动静，往北穿过几个小院。
有一个小院里有姊妹俩，看见了禹，赶紧躲开了。他又往前跑过一个小院，翻过墙头，有时在屋顶上跑过去。在一个小院里，有一个男人走进院外茅厕，正想站在那里撒尿，禹走过去，他吓得赶紧退回院内，关上门。
禹走过去，见三三两两的追兵追过来，从他的身后走过去，他们一直往村庄西边走，禹从村北往西赶，直到村庄西头。
禹快步在村西跑过几块平地，直到了村子西南边，再次折回来，经过一个大水池，那里有几个巷道间有一块空地，禹看见正在搜找的异鬼，便快步冲过空地，巷口正有三个异鬼，禹上去三脚两脚把他们打到。
禹又钻进巷子，朝村南河道往东走了一会子，便静下来，看看小河碧蓝的水，他心里想，这是从很远的山上流下来的，这是从很远的上游水库流下来的，禹看不见这边比较近，匆匆往东走，离开了那个村庄，往东走，一条小路的路边有一个落差，那大水形成一个宽宽的瀑布。。。。。。
白色的水瀑荡起很大的浪花，禹又继续往东走，离开了那个村庄，往东的村庄，有村民在那里走动，他因为太累便坐下来休息，但是很快就被那几个人逮了个正着，有人上去用绳子把禹绑起来，不多会子，卞忻州押着村长卞安明赶了过来。这个时候寺庙内夸父的后人傲因也变成黑夜般的精灵从天而降一般走了出来，然后抓住了那些人，又让人放下禹，帮着他解开绳子！
“这是我要杀的人！”卞忻州说。
“这是我要保护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傲因说。
两伙人对峙了一会。
“这个男孩叫崇伯禹，五年前被我选中，他是个很难得的苗子，现在功力已经不浅，他父亲是位神！”
“我曾经是这个村的主心骨，这个村庄的付村长，族长的候选人，我不想被他代替，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没有那么容易！”
那些异鬼看见自己拥护的人输了，拥着卞忻州也只好离开，他们往东边百安山里逃走了。
“他们从背后偷袭了我！”
“别勉强！你太勉强了自己了！你的功力还远远不够！”
禹摇摇头，眼里流出泪来！“我是如此的无能，简直无法忍受！他是我的堂兄，竟然发动那么多的人伤害我！”
“我会雇更多的人来保护你！不会让你流下来送死的!”
说完，傲因辞别禹和卞安明，化着一股青云瞬间消失不见了。
那边禹的家奴急匆匆赶过来：“该死！我们没有保护好公子！”
“都过去了，有人想要杀禹，最后才发现那人是卞忻州，他是他的堂兄弟！”
“原来他们是同族的人，怕他争夺这个村长，便起了杀心。”他们这样一轮了一番。
“这些小人真的可怕。”家奴阿星说。
这件事让禹的心里凉了半截，他逗趣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场与鬼的战斗。”
“这里阴气太重！问题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异鬼？这些异鬼又是谁招来的？怎么招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这只是一个招鬼术而已！”
“仅仅是一个招鬼术而已吗？”
寺庙内，他们为了驱除山间的寒冷，点起了篝火；篝火正在燃烧，篝火把他们聚在一起，熬过这漫漫长夜。
篝火旁，一道金光闪了一下，禹向那里看去，发现一个美丽的女子走过来，这女子正是第一天在村庄见过的女子；她说过来帮他收拾碗筷。
那木呆壮实的门卫进来，说不要弄出动静，会惊动野外的野鬼。
他走进门看，那女子便阻止他：“我求你了，我们想安静一下！”
说完，女子转身变成一道云雾落在地上；
这时，禹发现了尸骨。
“你逃走吧！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女鬼继续说话。
“我在这儿做门卫七八年了，手里也没有几个骨币，我走了，去哪里生活？”
禹说：“招鬼了，这地方阴气太重了！”
禹仔细看去，看到一个骷髅，一个白骨骷髅头立在那里，秀巧精致，身子正是那个做饭女孩的样子，显然是一个雪白头骨的女鬼。
那雪白头骨说道：“我是你见过的那个做饭女孩许晓卿的姐姐，在大水时淹死的，至今没人帮我掩埋尸骨！”
“你的尸骨在哪里？”
骷髅头女鬼的出现，吓坏了禹；他鞠躬向颛顼祈祷，祈祷颛顼保佑！
骷髅头女鬼报上自己的名字，祈求般地忧郁地说：“我们被大水淹死的，死无葬身之地，至今不得安宁，所以才纠缠活人，请求天帝给我们安宁！”
门卫说：“你快点说出你所处的地方！”
骷髅头女鬼执着篝火火把把他们带到一个废墟中间，在一个洞***指出了她的抛尸处。
禹仔细地寻找，在洞穴里，找到一具尸骨，尸骨是一具女尸，白骨散乱地瘫在那里，女尸的脖子是被大水勒断的。
说话时，身边走来一个他认识的人夸父，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个人。
从夸父山到这二十多里路，赤脚疾飞神夸父，又一次在这儿显灵。
禹转过身来，见到夸父身边站着一位布衣圣人，圣人身边站着另一个随从，禹认得他，他就是刑天！
禹鞠了三个深深的躬，向他们施晚辈礼，禹看布衣圣人，这是禹见过的最慈祥和蔼的人了。
夸父对禹说：“布衣圣人就是功成名就的射下九日的后羿，他是尧王和他父亲的好朋友，这座寺庙就是尧王封给他的，也是你的父亲鲧领人建造的！”
禹以一个乞讨者身份回到故城的，谁知在被大水冲的一马平川的废墟里，见到这些的老者和魂灵，非常的高兴！
禹面对面地与圣人站在那儿，说起刚才的骷髅头女鬼。
“刚才的景象，你不会感到奇怪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这只是一个女鬼而已！”
“哪里还有更多？”
于是，他们一起讨论起来。
他们给他介绍这座圣山叫上九山，曾经有三千冤鬼在这里盘桓。
禹抬起头来，似乎对这些传说很感兴趣：“我到愿意帮助大家把这些尸骨掩埋掉！”
“掩埋掉尸骨？那里有九座太阳的尸骨，你也能掩埋掉？”
后羿告诉禹，说西边的那座山叫峚山；属西次山三山山系，俗曰峚山墓园，就是他所射九日之地，九日就落在那里。
后羿说：“峚山位于不周山往西北四百二十里处，这里的山上到处是丹木，红色的茎干上长着圆圆的叶子，开黄色的花朵而结红色的果实，味儿甘甜，人吃了不会感到饥饿。”
后羿停了停又说：“丹水从峚山发源，向西流入稷泽，水中有很多白色玉石。这里有玉膏，玉膏之源涌出时一片沸沸腾腾的景象，黄帝常常服食享用这种玉膏。这里还出产一种黑色玉石。用这涌出的玉膏，去浇灌丹木，五年后便会开出光艳美丽的五色花朵，结下味道香甜的五色果实。黄帝采撷峚山中玉石的精华，投种在钟山南面。后来便生出瑾和瑜这类美玉，坚硬而精密，润厚而有光泽。散发的无色之气相互辉映，有刚有柔，非常和美，鬼神都来服食享用；君子佩带它，能抵御妖邪侵袭。”
天亮了，后羿玉石交给禹一枚雕刻精致的玉璜，让他抵御恶灵妖邪侵袭，之后，后羿说白昼里刑天和夸父不易出现，就带他们在黎明时分离开了！
天一亮，禹和门卫，又叫了死者的妹妹许晓卿，给那个骷髅头女鬼修建了体面的坟墓，至此这里不再出现冤鬼。
掩埋完尸骨，禹又到寺庙祭拜；祭拜后，禹走出寺庙。
走出寺庙，禹来到山涧间，禹向远处看去，从峚山到钟山，长四百六十里，其间全部是水泽。
他看这些水泽上面，飞着许许多多奇怪的禽鸟，跑着怪异的野兽；在水泽里有很多的神奇的鱼类，都是些罕见的怪物。
他还看见这里火山很多，火山区的地面到处都有滚热的水气向外喷发，远处的山谷里，一团团的大雾在山谷间滚动！再看那深沟涧边，沸沸汤汤的水汽冒出地表形成一条条小溪，溪底沉积一层层粘稠状的白色玉膏。
“生产玉膏的地方其原沸沸汤汤，这儿是一处处温泉。”禹在心里念叨。
禹走下山谷，来到水边，禹再看那团团白雾在山泉升起，雾霭萦绕，热气腾腾，遮掩着遍地温泉；向远处看了，河道两旁里喷涌着热泉，热泉因为有玉膏而呈乳白色，流淌之处喷涌着富含玉膏土的泉水，泉水蒸发，一洼一洼的白汤积淀着缓缓向低处涌动，一派沸沸汤汤的场景；传说这些玉膏，便是九颗太阳的膏脂，太阳依然活着，被羿所射伤口流血不止，太阳在沉睡，不能倚天，就依地而睡，用大地的睡阳体温给这些太阳残骸提供热量，九阳永远不死。
禹找到一处温泉，为的是和地阳之火接通，他走进泉池，他感觉到自己走进了睡阳的怀抱；他在温泉里洗澡，双手撩水在身上搓洗，思绪飞出去好远；他想起昆仑，禹想烛龙会怎样挡在那个昆仑宇宙的门口！
“烛龙一定在一个有光的地方看着自己！”禹想。
“他们要找到黄帝食用的玉膏、丹木等，还有其他的奇珍之物！自峚山至于钟山，四百六十里，其间尽泽；奇鸟、怪兽、奇鱼，皆异物；这里遍地湖泊，水源绝不缺乏。”禹想起那本《黄帝龟筮九章》中的话语。
而掌管这些山的主人就是烛龙的后人烛明，禹洗完澡，从温泉里走出来，打了一个冷愣怔，思想间，禹想到后羿射杀九日，禹决定找时间去拜访后羿所说的九阳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