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您说您怎么就失忆了呢,这下又有得我忙的了,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明星,呐,给您,这下您可别乱跑,让我想想,和公司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做。”说着李亚男把平板递给了年世兰就走了出去。
年世兰完全听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在讲些什么,但她依旧接过了平板。
年世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使用这手中四四方方的奇怪东西。
她看着平板,上面写满了现代简体字,但对于年世兰这样一个看惯繁体字的古人是一个也不懂。年世兰只得放弃,她看向了一旁的图片。
图片里画着一个女子,女子是一身白色碎花及膝连衣裙,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圈,脸上画着淡淡的桃花妆,耳边还别着一朵百合花,双手抱膝坐在沙滩上,笑得一脸阳光明媚,宛如误入凡间的花仙子巧笑嫣然。
年世兰望着画中女子,轻轻的抚摸着那张脸,那模样竟是和自己分毫不差。但年世兰清楚,那只是一个和她相似的人。
打小,每一个官家女子学习的便是女训女德及三纲五常,古人的思想束缚着她们,这些现代普普通通的衣服在古时候比那那青楼女子着装还要浪荡几分,倘若穿了出去,定会被千夫所指,猪笼沉塘。
所以年世兰是万万不会穿出这等令世人可圈可点的衣服。
忽然——
脑袋一阵刺痛,
年世兰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雾之中。
在不远处,亮光一闪一闪的。年世兰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进,“我知道你,虽然你一直不曾出现,但我知道你一直偷偷的看着我,上次梦中的情境我知道是你,我还知道,包括我为何来到这几千年后的世界也是你一手引导的,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你想干嘛?”
年世兰离那亮光越来越近,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一位女子,年世兰虽内心十分紧张,但她并没有停止前进。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子许是听见了,缓缓地转过身子——
“世兰,你终于来了,”女子缓缓转过身。“我已等了你许久。”
年世兰此时此刻已经呆愣,虽然画上见着是一回事,可那又怎及亲眼所见呢。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年世兰见女子抬起手想要触碰她,一个躲闪,便躲开了。
“世兰,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子笑道,俯下身,似乎是想扶起年世兰。
听到年世兰的质问,女子的双眸暗了下来,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哀愁。“世兰,若我说这都是命你信吗?我们终究逃不过命。”
年世兰皱眉道“我不懂你在讲什么。”
“是啊,也对,母亲和爹爹定是护你十分周全,怎会忍心让你知晓这些糟心的事呢。但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我想,我也有必要告诉你真相了。”女子笑道——
你我本是破落秀才林之祥的儿女,爹爹一生为考取功名散尽家财,那年爹爹已是五十四岁高龄,心灰意冷的他本以为今年必又名落孙山,收拾些细软正准备回家种田,却不料宫里来了人‘恭喜林状元,贺喜林状元,您这回高中了。’
爹爹刚得知这个消息,母亲房里的人便传来了话,说是母亲有喜了。爹爹认为是母亲腹中的孩儿带给了他运气,又何况这是他的老来得子,于是这个孩子从出生后便被千百倍疼惜。在那个孩子办满月酒的那天,白云观的常道长来到了我们家,常道长对爹爹说“,吾今日发现此地有黑气盘绕,便补卜了一卦,此卦此乃吉凶之兆,敢问贵府是否有两位小姐?”
“正是,常道长可有疑问?”林之祥恭恭敬敬的答道。
“近日,我夜观天象,发现贵府二女皆是富贵命,将来必是有福之人,可是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我想林大人应知道。”常道长抚着下巴上一绺一绺的白色的胡须,“贵府恐怕需舍弃一位爱女,才方可保得一家平安,还望林大人自己三思而后行,老朽便先行一步了。”语毕,常道长便大步跨走,踏出门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