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让疲惫而潮湿的身体顿感舒爽,可是这句话却远比那秋风舒爽百倍,她脸颊上带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小手紧紧围在他的腰身上,“我知道。”
他却摇头,“你才不知道?若是知道刚才就不会与玉娡递去那样求助的眼神了。”
她忽的睁开眼睛,“你......云郎你都看见了。”
他咬向她的颈窝,“朕当然知道,你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在看到玉娡与琬贵人的瞬间便精神一抖,你说那代表了什么?”
她立即反口咬了他一口,“原来你都知道,你多狠心,还让我在那里傻傻的陪着你。”
他任由她咬去疼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可是,朕想看着你,不管怎样都想看着你,即使朕在忙,即使朕知道你很累。”
这样的话,她还如何能去责怪。
与她来说这是天大的荣宠,嘴里放柔了力度,改为亲吻,刚才被她咬红的地方此刻正被她轻柔的吻着。
他却顿时身子一绷,一脸坏笑的说道,“朕就可以将这理解成你的勾引吗?”
她坚决的摇头,“不是勾引,是示爱。”
他朗声大笑,“什么时候你竟然如此大胆了?”她脸色红润,却坚持着不低头,“因为这是心里话,所以我就说了。”
他紧了紧手臂,用微青的下巴磨蹭着她的脸,她柔滑的肩膀,白皙的脖颈,她喜欢被他这样抚弄,不经意的一个触碰就会激起她浑身的电波,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反映。
感觉到他的手又变得滚烫,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着,带着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全身变成粉红,犹如鲜嫩的荷花,含苞待放,等着采摘一样,她微闭两双眼,双手缠上他的脖颈。
良久,他却再没有动作。
直到听到他深重的呼吸声,她终于醒悟,他睡着了。
就这样,她第一次的示爱便在他最后沉沉睡去之后宣告结束。
第二****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便落入一双墨色的凤眸中,她抬头看看室内一地的阳光,顿时惊呼道,“皇上,早朝时间过了......”
随后在他处事不惊的眸子了,她顿然醒悟,她们人在秋山,不是紫禁城。
他双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内疚,“昨天晚上......朕......睡着了。”
她立即含羞的垂下了头,双颊的红润直达脖颈,若不是盖着被,只怕此时整个身子都是红润的。
他随后又小心的开口,“萱儿,你生气了吗?”
天呐,他怎么能这么问呢?她怎么会生气,才不会。
那样精力旺盛的一个人,每一次与她在一起都几近缠绵到天白的一个人,却居然在她****正高的时候睡着了。
该是多么累,他才会如此。
此刻,她甚至有些责怪自己昨日的无情,他每日日理万机,却还要为她精心策划,三日行程,她觉得累,却还有安寝的时候,而他却几乎夜夜要看奏折到深夜。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这几****安排她与那两个丫头在一起,应该是直到昨日安歇前,他才将所以的事情处理完。
就像他昨日说的,他知道她累,却舍不得让她去休息,因为舍不得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伸手绕到他的脖颈后面,双手交握,额头与他相抵,“我没生气,只怕云郎太过劳累。”
这一句话是她的心里话,可是搁在这个情景说,却着实太过暧昧,分明是在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尊。
他果然深吸口气,将她的身子一翻,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眼眸暧昧,“朕,休息好了,此时爱妃可以尽情示爱了。”
她顿时面色绯红垂下头,将锦被紧紧的裹在身上,求救似的说道,“一会玉娡她们该来了。”
“朕已经让燕寒带她们去赏枫叶了。”他邪魅的说道。
“那.....我还没去看过呢?”她急忙说道。
“一会朕就带你去,咱们有的是时间,枫叶这几日正浓。”他唇边忍不住挂了丝笑意。
她左右没则,又不用上早朝。
于是她,左顾右盼间说道,“那......我饿了......”
闻听此言,他忽的坐起身子,神秘的来到她的耳畔说道,“那这力气活朕一个人来。”说着大手一挥,她身上的锦被便飞了出去,她一时情急,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顿时贝齿坦露,“萱儿,现在还怕朕看你的身子吗?”
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已经都好了,可是她却仍旧不肯拿下双手,“晴天白日的,我......不让你看!”
女人的娇羞有时候往往是更炽烈的催化剂,她越是矜持,他想要她的想法越是浓烈。
他伸手拉下她的手,她拧不过,却在手被拉下的瞬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看他眼中****的自己。
他笑笑,由着她,就这样一点点的吻着她,看着她的身子为自己发生着变化,樱桃一般的粉唇,桃花一般的红粉肌肤,珍珠一般滑润的坚挺......
第一天的秋山之行,她被他整整禁锢在床上一天,甚至吃饭都未曾让她下地。
一次一次的欢爱,一遍一遍的疼惜,他只差将她揉入身体,融入骨血当中。
深夜,她终于疲倦的睡去了,他扶着她的秀发,朗眸中柔情深陷,却暗藏着一缕挣扎。
月朗星稀,一碧千里之下,青云漂浮。
深夜的秋山行宫异常安静,却被妆点的灯光璀璨。
放眼望去,红叶绿树仿佛都被赋予了生命,成了精灵一般。
行宫里伺奉的宫人不多,所以便更觉得空旷了许多,琬凝累了,早早的就歇下了。
永乐心中有事,累了也睡不着。
便自己乘着月色在行宫中散步,白天里千燕寒与风无言一起护着她和琬凝游玩,她故意与千燕寒保持距离,与风无言在一起。
可是,她到底还是失望了,千燕寒陪着琬凝,形影不离,尽职尽责丝毫看不出心里有一丝不高兴的情绪。
她却失落极了,她想自己真是疯了。
到底是在试探什么呢?
他与自己是不可能的,无路是九哥还是母妃,还是世间的伦常都不会允许她喜欢一个太监。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他竟然真的如此轻易便放弃了她吗?
连曾经的情谊也一并抛下了,化为灰烬了吗?
脸上的忧色如流水淌过,心中如潭水般荒凉,她是他的什么?
曾经的妹妹,今日的公主,是不是?
呵......
她轻声的笑出声,千燕寒,我并无别的奢求,只要我们能回道从前,难道都不行吗?
自己的倔强不是一天两天,那执拗的性子正是你娇惯成的,为何到了此时竟就无法忍受了呢?
只要你说,玉娡,我们还从前一样。
她便点头,绝不会再与他使性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又何尝会得到温暖。
不过是凉了别人,冰了自身而已。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没发现一个人影晃动,直奔她而来,到达她身边的瞬间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掳走。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恍惚中她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呼,玉娡!
是的,他是这样叫的。自小叫到大.......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躺在一处山坡之上,深夜的秋风冰冷刺骨,到底已是深秋了。
她究竟是被风咆哮的声音惊醒,还是被冻醒的,此刻已经无暇多想。
忽的坐起身子,脑海中仔细想去刚才发生的一幕。
她被人点了穴,掳走了。
赶忙检查下身上,衣衫完好,身上还残留着一丝别样的香气,不是她平时用的,却又有丝熟悉。
站起身子,她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此时有一道身影奔向自己而来,这一次她有了准备,伸手拿下头上的金簪子紧紧握在手里。
那人欺身过来,她来不及多想,想来人便狠狠刺去。
只听到一声惊呼,手上一阵温热,她心中一惊忙定睛看去,却不由得惊呼出声,“无言!”
风无言的脸色在看清她完好的瞬间恢复平静,仿佛此刻滴血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公主,你没事吧。”
他的语气急切,永乐此刻却慌了手脚,一双眼中纠结不已,“我没事,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风无言顿时笑道,“谁刺伤的就谁管,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要求公主负责到底?”
永乐白了他一眼,“你若是再贫嘴,本公主就直接负责向皇上请旨将你埋在秋山下。”
他果然不再说笑,因为她的眼中不似她的话一般都是责备,而是内疚萦绕。
“没事,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他安慰她说道。
永乐知道像他们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这点小伤自是没什么的,可是她却从未伤过人,心中怎能安稳。
“我不是故意的。”她垂下头,然后一用力将白色衣衫撕下便要替他包扎。
他俯视着她,心中莹然升起一丝温暖,慢慢在身体中串流。
“好了,我们......”她想说我们回去吧,可是后半句却还未说出口,一道冰冷的剑光便抵达。
“风无言,你敢动玉娡,我杀了你。”
千燕寒不问究竟,持剑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