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走一边看甬道上的壁画,由于是保存在山的深处,没有经过风的打磨,保存的还算完好,我想把手放上去摸摸是什么材料画的,梁虞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我以为她怕有机关,刚想说这甬道是通往逃生的洞口的,有机关的概率几乎为零,谁知她翻了个白眼,说:“别碰,这种壁画可能在里面添加了有毒物质,你一摸就完蛋。”
我悻悻地收回手,想起盗洞外那骇人的尸体打了个哆嗦,继续看壁画的内容,所有墓的壁画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记载了墓主人生前做过的事,大事小事繁琐不堪。这个墓更是记载了墓主人从出生到习武读书,娶妻生子,边塞打仗等等光辉事迹。
“能判断出这是谁的墓吗?”梁虞在一旁问我,我摇摇头:“够呛,古代干过这些事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从习武读书和边塞打仗这两件事来看,墓主人极有可能出生在官兵世家,甚至是皇宫。等到主墓室应该会有墓志铭记载。”我不敢妄下定论,因为福建这块的墓实在是太多,无法准确定位出年代。
甬道太长,壁画自然也长,我无心去看,催促梁虞快点跟上来,没有哪个人愿意呆在墓里某个地方很长时间,结果那女人偏偏就愣在那里不动了,我不耐烦的折返回去:“这破壁画你再研究也研究不出个四六,这墓主人生前干的事多着呢,没准这上面还画他小时候偷了谁谁谁家的果子,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咦?”梁虞似乎发现了什么,招手让我过去,我不耐烦的走过去,她指指壁画上一团白色的虚影:“这是什么?”
我有些纳闷,墓主人这是买不起材料画吗?怎么这么模糊。我还是忌讳上面的有毒物质,把手缩回衣袖,贴上了那团白色的影子。但越摸越不对劲,他娘的,这好像不是画,而是个立体的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我瞥到梁虞脸色瞬间变了:“快放手!”我转头没反应过来,一抹白色一闪而过,肩膀一痛,才发现那团白色的东西已经伏在了我的肩上,白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部分,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估计这东西牙齿还是尖的,梁虞见状,二话不说就上来扯,东西没扯下来,反而把我的肉连带着扯的生痛。
那东西咬的紧,怎么拽也拽不下来,我狠狠心,抽出匕首连自己的肉和那团子一样的东西一起挖了出去,那玩意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尖叫,我的血把那东西的皮毛染红,但我还是看到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扭曲了的人脸,呈一个诡异的方式笑着,让人不寒而栗,更可怖的是,它还在源源不断的发出婴儿的哭声,尖锐的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梁虞二话不说拿出匕首就要取它的首级,奈何这东西跑的着实快,刚举起匕首,它就消失在了甬道深处。
“你怎么样?”她走过来,从包里抽出纱布在我肩头缠了几圈,又拧开消毒水沾到棉棒上,“要是不消毒,你这根手臂说不定这辈子都抬不起来。”
我点点头,喝了几口水,结果棉棒一沾到伤口我疼得一口水就喷了出去,吓了梁虞一跳。
梁虞还是不放心,又给我注射了血清,我这才缓下口气来:“刚才那是什么?”
“古代这一带墓里比较盛行的怪物。”梁虞毫不见怪,一种“我见多了你还嫩着”的表情看着我,“传说这其实是一种酷刑,专门惩罚失贞妇女的,实刑人会揭下女人的脸覆盖到幼年的刺猬脸上,渐渐的刺猬脸就会和人脸长在一块。”
我倒吸一口凉气,古代人真是变态到一个更比六个强的地步了,幸好我没活在古代,不然指不定我现在在某间墓室里哀鸣。
“这里不宜久留,不知道还有多少这种奇怪的东西,快走吧。”她晃晃手电,打头阵继续往里走,我跟上脚步,看着漆黑的见不着底的甬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